莲花白的北梁酿酒,酒味极醇不亏称为佳酿。”
凡间满是褶皱的脸上有几分惋惜道:“可惜了取名之人咯”
听凡间饶有兴趣地谈起北梁那位鬼谋姜诩,叶宣接过老人递给的酒,但却没喝。
凡间故作恼怒,掀开额头前的长发,吹胡子瞪眼:“怎么,嫌弃老乞丐我?”
“不是,叶宣在北梁时喝够了,就不跟凡间前辈你抢酒喝。”叶宣谈笑风声地解释道。
“不过说来,凡间我倒是要谢谢你这位读书人,隔绝天地。让凡间自成一界,不会再有气运由那天人夺取殆尽的忧虑,亦震慑了那帮黄泉下的阴物。从此而来,凡间浩然气,天地气运,源源不断,江山代有才人出。”
“老先生客气了,这是我师尊张三丰的遗愿。叶宣不过是完成他未完成的罢了。”
叶宣谦逊道。
凡间乐呵呵,举起酒葫芦,痛饮一口后大呼爽快,手指点点:“等到你这位执掌封神榜的人将那神位功成之人皆送往天界。这段因果就算结了。”
“玉叶金蝉,一世春秋哪能凡,世世归来,永不厌。”叶宣执黑棋在指尖,有些恍惚地看了眼手中棋子,再缓缓放下。
“叶宣,我老乞丐只观人下棋,自己的棋艺和那北梁王差不多,都是一个臭棋篓子。”
说着,凡间也随后捻来一子白棋,与叶宣玩乐这玲珑棋局。
东海崖畔,有一位不愿飞升枯坐山巅的青衫读书人,只愿清风拂面。
还有一位邋遢乞丐,唯愿天地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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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旧地,一处茅屋内。
久睡梦中,神游海外,方才得归的老太师朱道,从打坐中悠悠醒来。
“进来吧。”朱道揉了揉眉心,出声道。
茅屋外等候良久的高长恭听到茅屋内传来老人的声音。
前几日就赶往朱道结庐之处的高长恭脸上略有焦急的神色一闪而逝,他推开木门,朝那坐在蒲团上的老人作揖:“长恭,见过太师。”
“长恭,扶我起来。”朱道伸出手,示意高长恭道。
高长恭将老人扶起,待到老人身姿站稳后,他才开口问:“太师,你此次神游海外,可有成果?”
朱道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干脆明了道:“我们暗中偷渡而来在南楚地界的有多少兵力了?”
高长恭将前几日紫烟送来的谍报禀明:“南楚地界内,已经将近十万的兵力由倭国偷偷摸摸地调来。又派了一部分海盗骚扰沿海,乱了骊阳的视线。这些兵力都暗藏在昔日父亲筑造的地宫中,或是布在四处当流寇。”
“那就好。”朱道点点头,踱步在屋中,细细思量。
“不出一月,骊阳宫中会有兵变,届时我们趁乱起事,招南楚旧民还有昔日的南楚朝臣。”
“太师何出此讲?”
高长恭有些困惑。
“你可知赵衡还有位胞弟,名为赵齐。”朱道看向他,循循善诱。
高长恭低头若有所思,“莫非?”
他有些惊愕,“康王有意将赵晓那小子取而代之。”
“不错,正是。”
“我问你,赵齐留在长安有多长时间了?”
高长恭如实道:“将近一月。”
“国本已立,灵帝登基,按祖宗历法,藩王在新帝登基后十天内出长安,前往封地。可现在赵齐却以伤病为由,周车劳顿不宜伤病恢复而留在长安。你敢说他没有别的意思?”
朱道一把手紧握住高长恭的拳头,眼神犀利地看向他。
“长恭,我们忍耐这么多年,是该完成复国大计了。”
老人眼中闪烁着仇恨,他不信命,自从南楚覆灭,他将木姓改成朱姓,谓之朱道。
就是要诛杀这老天的不公,为何亲昵于骊阳,他南楚也能坐拥天下!
思虑于此,老人的脊背微微挺直,隐约传来一声龙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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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府大堂。
赵齐神色尴尬一笑,眼中的杀意闪过,他故作不在意地与何坤说道:
“本王身上的伤病还未痊愈,等到本王养好病,就离开长安回去藩地,安心当个逍遥王爷。”
“不知,等到本王离开长安时,何兄能否来相送呀?”
赵齐试探地问道。
何坤心中冷笑,自知赵齐是存了想要拉拢他入康王的阵营,不过何坤自己也是位老狐狸。
“若王爷痊愈离开长安,何坤必将上奏圣上,让臣去送王爷一程。”
坐于何坤对面的赵齐不再轻笑,宛如变脸般起身,走出大堂。
落下一句:
“何尚书,莫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