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荀彧一看典韦这是真的动了杀心,欲上前去拉住典韦马绳,却不料典韦已冲了出去。
典韦与伏典二人相距不远,未等伏典等人反应过来,典韦已经冲到伏典面前,手中利刃也对准其头颅刺了出去。伏典眼看着典韦如同杀神一般杀来,本想移开脚步闪躲,却发现自己为典韦杀气所慑双腿颤抖不停无法使力,只能瞪大双眼惊恐的望着利刃刺来,眼中好似已看到自己被利刃刺穿惨死的模样。
“典韦!住手!咳……咳……”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戏忠马车之中突然传来一声断喝,熟悉的声音令典韦生生止住了手上的动作,而此时利刃距离伏典眉心不过一指之宽。
“咕噜……”整条街道随着这一声断喝变得鸦雀无声,周围百姓也是愣愣的看着这想也不敢想的一幕,伏典用力的咽了口口水,双眼惊恐的望着额前的剑锋,不知从哪挤出最后一丝力气向后一倒,下人们见状赶忙扶住,伏典这才敢大口的开始喘息,经此一劫后伏典才反应过来眼前壮汉真的敢斩杀自己,故而再也不敢大放厥词,只是缓缓的将头转向方才出声方向。
“军……军师!”典韦又何尝不是惊讶的望了过去,只见戏忠马车帘子已被拉开,戏忠虚弱的靠在马车内边沿,胡鹊儿红着眼眶在旁搀扶。
“咳……咳……戏某身子抱恙无法下车与国舅相见,致使方才出现误会惊吓了国舅,还请国舅见谅……”似乎方才一声断喝用尽了全身力气,戏忠此时话音变得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就连近前的胡鹊儿听的也是有些不清。
不过伏典现在的注意力却没在戏忠身上,自回头看到胡鹊儿的那一瞬间,自己的双眼便再也无法移开,对于戏忠,他只知道其说了些类似赔罪的话,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正如之前所说,伏典在长安与洛阳时,被父亲伏完关在府内不得外出,身边看来看去都是那几个姿色平平的女子,但其又是正值少年情欲高涨之时,过去只听人说过胡姬了得,自己却从未亲眼见过,今日看到眼前这容貌倾城的绝色胡姬,特别是胡鹊儿现在又眼眶通红我见犹怜,惹得伏典心中奇痒难耐,慢慢的心中色胆已是盖过方才畏死之心。
“咳咳,无妨无妨,本国舅向来深明大义,既然你真的是身染重疾,本国舅也不会责怪于你,但是……这入城场面毕竟有损天子颜面,我若不告知天子实在是愧对忠臣之心……”伏典整了整衣衫一副吾亦不想的样子道。
戏忠虽然虚弱但脑中却是清晰,见伏典欲言又止,知其是想提出要求才肯放过,眼下天子落魄,这国舅虽空有名头,但戏忠也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其与曹操结怨,只强作笑容道:“国舅的意思是?”。
“你身边这胡姬不错……”伏典贪婪的瞟了瞟胡鹊儿,用一种“你懂的”眼神对戏忠示意道。
“你!”胡鹊儿听罢杏目圆睁,银牙紧咬。
“放肆!”未等戏忠反应,典韦突然怒吼一声,岂料伏典看出戏忠不欲得罪自己,而典韦又听命于戏忠,竟丝毫没有方才的惧意,依然怡然自得的等着戏忠答复。
“咳……抱歉,鹊儿乃是舍妹,恕戏某不能答应……”
“哎,可惜了,既然如此,那我今日便不能任你们走脱,待天子遣人来探个究竟,不过恐怕到那时可没我这般好说话了!”伏典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所谓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戏忠现在的身体状况,本就虚弱不堪,又强撑着应付伏典,见伏典如此不知轻重,戏忠面上疲惫与不耐之色更甚,“哎,典韦!走吧!”说罢胡鹊儿放下车帘,戏忠不再继续与伏典纠缠。
“遵命!”典韦拱手道,随后对着身后队伍大喊:“继续前进!”,众士卒听令护着马车继续向前前进,丝毫没有理会伏典一行。
“哎?什么意思?你们一个也别想跑!”伏典见此连忙向队伍前头跑去,刚跑几步便被一个壮汉的身影阻拦下来,正是典韦本人。
“典韦!小施惩戒便可!还有伏典国舅,今日一切皆由我下令,你若想报复尽管来寻我便是……”马车之中传来戏忠声音,想必是戏忠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便是得罪了一个皇亲国戚又如何。
“老子忍你好久了!”典韦得令后,邪笑看着伏典。
“你……你要干什么?我可是国舅……”伏典话音未落,突然感觉眼前一晃,脸上传来火热的剧痛,整个身子也朝着侧向偏了过去。
原来是典韦懒得听他讲话,直接一个巴掌扇了过去,不待伏典站稳接着对另外一边脸又扇了一个巴掌,打的伏典左摇右摆晕头转向。
“老子让你国舅!”典韦边打边骂道。
“少爷少爷!”伏典护卫赶忙来救,却被周围其他士兵拉到旁边对着脸上亦是一顿招呼。
这巴掌打的是啪啪作响,伏典等人是惨叫连连,周围百姓看了连连叫好,平日里没少挨这些官宦子弟欺辱,今日难得看到他们被人教训,心中恶气趁此机会宣泄而出。
待队伍全部走过后,典韦才带着士兵离开,只留下脸肿的如猪头一般的伏典等人,“骚……骚爷,你没似吧?”一被打的说话漏气的家丁起身走到伏典面前问道。
“你看我的样子像没事吗?都是废物!快扶我起来!”
“好你个戏忠,我不会放过你的!”被扶起身后伏典盯着离开的队伍恶狠狠道,随后带着家丁们在周围百姓指指点点下,灰头土脸离开这颜面尽失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