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射般地打了个激。
刀尖自肌肤之上,冰凉,然诺的心也冰凉。
哼,真当姑奶奶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么?然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手捏了个诀,轻轻吐出三个字。
那侍卫头子没听明白然诺的话:“你说什么?”
“震字,仰天雷。”
话音未落,一道天雷,自天上而下,将那侍卫头子批了个里焦外嫩,把乾坤袋里的姑苏刺史吓得一哆嗦。
然诺松了口气,“咚”一声后脑勺砸在了地上,砸的她眼冒金星。
暗处正准备出手的有斐那叫一个目瞪口呆,……惹不起惹不起这姑娘也太虎了吧?
然诺呲牙咧嘴地盯着夜空,心说能不能有个人来扶扶我,这地面也太凉了吧……
“小诺!”自远而近一声大喊把然诺吓了一哆嗦,她还以为自己耳鸣了呢。
言宸逸踏风而来,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暗处手足无措的有斐。
有斐打了一个哆嗦,觉得大事不妙,心中后悔自己不应该期待看这姑娘的表现,应该早早地出手保护她的。
言宸逸将然诺从地上扶起来,揽在怀里,关心地问:“小诺,你没事吧?”
少年的怀抱很温暖,然诺有点不好意思,但现下也没力气推开他:“我没事,你看,我还劈了一个登徒子。”
说着,然诺得意洋洋地扫了一眼躺在地上黑漆漆地人事不省的侍卫头子。
言宸逸欣慰地笑笑:“劈的好。”
言宸逸自看到然诺的第一眼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这个傻姑娘,哎。
言宸逸眼神瞄了一眼暗处的有斐,有斐立刻窜了出来,跪地请罪:“主子,属下错了。”
然诺这会轮到目瞪口呆了:“他……他他他他……”
言宸逸道:“这是有斐,易水军的头儿,也是我的贴身护卫。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就派他悄悄保护你,没想到他办事不力。抱歉,没经过你同意就让人跟着你。”
然诺莞尔:“没事,多谢宸逸哥哥了。”
言宸逸冷冷地扫了有斐一眼:“行吧你起来吧,去做事吧,下不为例。”有斐战战兢兢地起来了。
言宸逸给然诺喂下了一粒活筋散,然诺耶很快恢复了力气。
姑苏节度使府,地牢。
微弱的烛光噼里啪啦地响着,最里侧的牢房内,坐着一位青衣少年。
牢房的门口,站了一个大汉,那大汉一身胡服,窄衣窄袖,面黑如炭。
少年不慌不忙地理理衣襟,扫了一眼大汉:“节度使大人这是做什么?”
大汉哈哈大笑笑道:“没什么,就是请逸王殿下喝杯酒而已。”
少年眉毛一挑,玩味地道:“本王还从未见过,在牢房内请人喝酒的。”
“不妨事,喝了这杯酒,逸王殿下好上路。”大汉打开了牢门,笑道。
“囚禁皇室子弟,节度使大人可知是什么罪名?”少年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在桌子上,像是在斟酌什么
“本节度使一介武夫,哪知道那些条条框框?全姑苏城的百姓都瞧见了,逸王殿下进了刺史府,还杀了刺史大人。”大汉推门,走了进来。
“节度使大人足不出户,如何知道?”少年翘起了二郎腿。
大汉放下酒盏,提起酒壶倒酒:“天下人知道就行。”
“那如果天下人知道节度使大人贩卖私盐、草菅人命呢?”少年挑衅似的看着他,吊儿郎当地说。
他每说一个字,节度使的脸色就沉一分,他咬着牙道:“你如何知道?”
“您甭管本王从哪儿知道的,还是说……节度使大人是心虚了?”
“逸王殿下今晚话有些多了。”节度使眯起眼睛,似乎在怀疑什么。
“我都要死了,你还不让我把话说完?还有没有人性了?你就不怕皇帝抄你满门?老头子可是宝贝我宝贝地紧。皇后能给你撑腰?”
“殿下知道的有点多了。”
“不不不,不多不多,本王还知道你勾结姑苏刺史,欺压百姓,还狸猫换太子,杀了真正的刺史。”
“殿下还知道什么?”节度使咬牙切齿地问。
“本王知道的可多了,本王还知道……”少年压低了声音,在节度使耳边低语几句。
节度使脸色大变,黑成了锅底伸,手握住了少年的脖子:“去死吧你!”
少年一个手刀打在节度使手腕上,节度使吃痛,手一松,少年翻身到一侧与节度使缠斗起来,没过几招少年就占了上风,戏谑道:“节度使大人,您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