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凌幽墓穴,她有把握么?”言宸逸挑衅似的看他一眼。
何千云被他噎住了,没再说话。
风随心勾住他的肩膀,道:“锐之,习惯就好。他这人看着人畜无害,嘴巴倒是从不饶人。”
“别叫我的字。”
“锐之锐之锐之锐之~”
“……”何千云懒得搭理他。
不知为什么,何千云竟然觉得言宸逸和师妹竟然有些像。
还未及再说什么,风随心手中飞出一个东西奔向房梁。
“呲啦”
那是飞刀入肉的声音。
接着“嘭”地一声从房梁上跌下一个人来。
何千云终于站直了:“飞刀使得不错。”
风随心拍拍手,过去检查那个人:“那是自然。跟则怀学的能差的了?”
那人刚好落在距言宸逸一尺地方。
风随心走过去踹了踹他,没有动静,蹲下来还未动作,就见一把粉末向他撒来。
那人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就拔出腰间匕首刺向言宸逸。
那人还未看清言宸逸的动作就被银针穿了喉。
言宸逸道:“我可没教他。”
何千云耸耸肩,无奈地道:“就是脑子不怎么好使。”
风随心气急败坏地揉着眼睛:“彼此彼此。”
“说什么呢!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是个好的?就不会让他死了!死道士!”
“说谁呢?不服打一架啊!”
“艹你阴我!”
“你下流!”
“你无耻!”
“别打了!”
“我不!今天我不杀了他我就是孙子!”
“来啊,我是你爷爷孙贼!”
屋子里响起了打斗声,一炷香后,安静了下来。
站在门外的等了一会不见再有动静,不由得喜上眉梢,推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被砸的乱七八糟,断了腿的椅子下压了一具有些眼熟尸体。
姑苏刺史追上然诺,道:“哎,你去哪儿?”
然诺撸起袖子:“挖坟。”
“挖谁的坟?”
“废话,你的。”
“哎不是,你挖我的坟干什么我都死了还不放过我?”姑苏刺史一路小跑着才能勉强追上然诺。
然诺忽然脚步一顿停了下来,打量了一番那鬼:“我说你这人……不对,你这鬼,就你这脑子,怎么考中的?”
那鬼看起来像是憋红了脸:“你你你……”
“你什么你!”然诺瞪他,“你怎么这么笨呐!你说我要提前一步找出他们谋害朝廷命官的证据会怎么样?”
姑苏刺史摇摇头:“没用的,皇后一党,根深蒂固,非一朝一夕可以撼动。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非但不会帮到逸王殿下,反而可能让他们有机会反咬一口。”
“啧……”然诺泄了气,“不是我说啊,你们皇帝,怎么当的这么憋屈?自己没权利还要言宸逸帮他来收拾烂摊子,收拾就收拾吧,他还立场不明。”
姑苏刺史瞪圆了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你你你……怎么可以妄议圣上!”
然诺有气无力地瞥了他一眼:“一个鬼光天化日的现身啊?”
姑苏刺史想反驳却又无可奈何,叹气道:“皇上,也有皇上的难处。这些年,皇上与殿下的关系一直不好……哎……”
也不知他这句话是有心还是无心,倒是解开了然诺心里的疑惑。
原来如此。
为什么言宸逸不愿意提起皇帝,提起来就是一口一个“皇帝老儿”,原来是这样啊。
“你既是殿下的红颜知己,有机会就开导开导殿下。殿下这几年嘴上不说,心里是有事的。
“我跟着殿下的时间不长,但是我也能看出来,殿下心里有一个难以解开的心结。或许你……可以打开它。”
然诺心说,您真是高看我了,我虽然是他的红颜知己,但是心结那种事,是说打开就打开的么?……哎,算了算了,我尽力。
不知怎的姑苏刺史竟然主动说起了故事:“那年我中了探花郎,皇恩浩荡,受任姑苏刺史,新官上任三把火。
“我这第一把火就烧到了自个儿身上。一户贫民家的女子被夫家虐待死,她的父母到我堂前击鼓鸣冤。
“一问才知,这女子被夫家强行抢去做妾,不堪受辱而死。
“这案子又寻常的很,我当时就奇怪明明他们可以直接去找县令诉冤的,为何还要跑到我这儿。
“细问才知,那女子的夫家是节度使的嫡子,那县令一身傲骨,定要给女子父母一个解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