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十九章 旧事(2/2)

,冷冷地道:“你要杀要剐痛快点,少污蔑我的清白。”

    少年置若未闻,道:“可是老二不喜欢你呢……要不然,怎么会让你来送死呢?

    “他可以让那个别人来的,你知道的,不是我说你,随便找个人武功和脑子都比你好。但是他还是让你来了。

    “这说明什么?人家根本不喜欢你啊,只是让你来探探虚实罢了,他是来让你送死的。你的死活,没人在意。”

    莫小柒眸光暗了暗:“我的命是二殿下给的,为了二殿下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但是我在意。”

    听到身边平稳的呼吸声,言宸逸闭上了嘴,瞧了瞧身边已经睡熟的小人儿,勾了勾唇角,在心里长叹一声。

    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

    潮平两岸阔,月下话今尘。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抱歉,小诺,我没有对你说实话。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是这世道,是那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

    “不过你放心,我会跟你坦白的。只是不知……到那时候,你还愿不愿意跟我这样一个肮脏的人做朋友。什么光风霁月……假象罢了。”

    言宸逸轻轻地说,然诺抱着自己,头枕在膝盖上,整个人缩成了一团,早已梦会周公,并没有听见言宸逸说的话。

    然诺也不知道,这个本来无关紧要的故事,成了她一生的写照。

    另一边船舱内,何千云刚刚吐完了,喝了药,身子才稍微好些,刚要起身又被风随心按住了:“你去哪儿?”

    何千云捂着胸口道,忍着恶心道:“去找师妹。”

    “她跟宸逸在一块。”

    “就是因为跟他在一块,才要去找。”

    风随心盯着他的眼睛,无奈地道:“你先消停会吧,你自己都半死不活了,还去管别人。说实话,你是不是对他有意见?”

    “他”指的自然是言宸逸。

    何千云坦坦荡荡地答:“是。”

    风随心叹了口气:“你都是他的属下了怎么还……”

    何千云瞪他,风随心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都说了我不是做他的属下,我只为他做事而已。我们只是各取所需。”

    风随心摆摆手:“行行行,您说啥都行,您说的都对。不过……你为何对他意见那么大?”

    何千云答非所问:“师父临走前说‘言宸逸既是救糯米的药,也是杀她的刀’,我不能让她有半分危险。”

    风随心沉默了。

    何千云继续说:“情之一字,只有不懂才不会痛。糯米已经被伤过一次了,我不想让她再被伤第二次。”

    何况小诺还说过……不过这句话何千云没说出来,虽然酒后吐真言,但真言变成真事就不好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只是……你冷静些。他跟风凌白不一样。”风随心苦口婆心地道。

    何千云冷哼一声,撇撇嘴,有些不屑:“有何不同?最是无情帝王家,帝王家的人更不可信!

    “帝王家的人,靠的愈近,伤的愈狠。你说,他能有几分真情实感,几分假意?”

    风随心垂眸,烛光映在他的脸上,睫毛打下一片阴影。

    是啊,最是无情帝王家,他比谁都清楚,比谁都明白。

    就在何千云又要挣扎着起身的时候,风随心又按住了他:“锐之,你暂且信我一次,则怀他与旁人真的不同。

    “我与则怀一起长大的,他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绝对不会做什么伤害小诺的事。

    “再说,他们不只是朋友吗?你看你都想哪儿去了?

    “你看他们聊的如此投机,就跟你我一样,人生难得几知己啊,小诺一定很开心。

    “我向你保证,则怀绝对不会伤到小诺,也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再说他们若真有情意,照小诺那倔脾气,你阻拦也无用啊。你们道家不都讲究什么缘分呢。

    “你啊你,自个儿都没弄明白,你还去担心别人。先歇息吧,明天就上岸了。”

    何千云冷冷地看着他,但总算没再挣扎起身:“谁允许你唤我的字了?谁跟你是知己了?”

    风随心十分自然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锐之锐之锐之锐之~我就叫怎么了~

    “你我都这么熟了,你看看你,整天板着个脸比宸逸还正经儿。你要是不服气可以叫回来呀~来,唤我声桥松~”

    何千云憋着一口气瞪了他一会,一张脸黑的不能再黑了,最后干脆转过身去睡觉,不理他了。

    风随心轻笑一声,转身熄了蜡烛,在被窝里小声嘟囔了一句:“哎,师兄妹一个倔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