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各个地方戏摘出几出骨子老戏,还凑不出几百篇?应付你这小妮子不是够了?若是被你压倒过去,那真就白瞎了穿越者的身份。
这个时候,丁樘才觉得自己往昔的爱好竟然还有派上用场的时候。虽然面对的只是一个小女孩,说出去还有些丢人来着……
不过管他去,还能有谁笑话到自己头上不成?
丁樘让进宝去拿书稿,自己则站在这儿等着徐雸发挥。恰好马班主等人也都收拾好了,丁樘便让马班主去拿纸笔。
等到桌子上铺好纸笔,马班主便把徒弟几个都叫过来看热闹了,不对,是学习学习。
丁樘提起毛笔,饱蘸墨汁,道:“妹妹请吧。”
徐雸也提起笔,对着戏本,先写了几个曲牌,什么【点绛唇】、【山坡羊】、【挂枝儿】、【转调货郎儿】、【叠落金钱】、【银纽丝】啊,什么【步步娇】,【皂罗袍],【好姐姐]、【懒画眉],【朝元歌】啊,一眨眼竟然写了足足几张纸,看得丁樘也是吃了一惊,后面的马班主更是目瞪口呆。
小小年纪记得这么多曲子调,当真不凡啊。何以见得?不说见识这么多曲牌本就不容易,见识过了还能记下来,那绝对是真钻进去了。
铺开曲牌名,徐雸又在其中一些上面写写画画,似是添减字,等到准备工作做足了。徐雸道:“哥哥可准备好了?我要开始了。”
丁樘道:“妹妹随时开始。”
徐雸点了点头,抄完念白,又落笔写道:“【懒画眉】自思自叹梦难醒,雁南雁北形不成,眼前光景总凄清。漫水流花径,庭院黄昏门半扃。”
写完,示威一般看向丁樘,丁樘则含笑写下“《锁麟囊》”,徐雸看这名字,不禁好奇,这似乎是个物件名,但不知所讲何物,于是抬起了疑惑的眼神。
丁樘道:“妹妹若是好奇,就先往下写,等写完我再一一说与妹妹听。”
无奈,徐雸接着写道:“【秋夜月】思儿行,思儿行,亲忆故事情,过往杂绪冷如冰。徒惹得泪落银瓶,前年送客走,归来只余名。”
别说丁樘这个半吊子,马班主在后面看到这个都直说好。没的说,丁樘落笔写道“《四进士》”。
徐雸本暗暗得意,但见丁樘写完,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写:“【东瓯令】薰风去,沙叶飞,只送那荻草枝儿手相随。炎天酷暑浑无寐,迷迷闷闷醒如醉。自怜月下月下影儿随,悒悒怏怏独我自睡。”
丁樘又写道“《桃花扇》”。
二人你来我往,竟然不落下风。若是说丁樘是开挂作弊,那徐雸就是实打实的本事了。况且丁樘不过写个剧名,徐雸却要创作一阙词,难度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这般的功夫,就是一个成年人也不敢说做得到。
而且徐雸也不是瞎凑,比如刚才那几句,是三娘思念亡夫的独白,从送儿上学出发,睹物思人,触景伤情,从而引发阐述,讲述起了夫君遇到的事情。
这可真……不能单单用天赋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