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妈妈是怎么说的呢?”丁樘试探着问道,打算从徐雸口中得知一些消息。
然而徐雸却摇了摇头,道:“忘了。”
“忘了?”
“是啊,就是忘了,又不是什么打紧的事情,记着作甚?”
丁樘还欲再套话,却听徐雸拍手道:“出来了出来了!哥哥快看!”
不用徐雸提醒,锣鼓声早就打断了他的思路,无奈,丁樘也只能坐正身子,看着前面的空地。开场锣之后,扮演三娘王春娥的四儿上场,只见其带铜钱头,着青衣戏服,是半点也瞧不出男儿形态。
一番唱念,另外二人也上场搭戏。一番唱念做打,倒是让丁樘也听进去了。丁樘一边用指节轻扣板凳,一边注意着各个曲调的不同。而徐雸则是聚精会神、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看得出来她确实很喜欢戏曲。
女孩子不像男人,他们可以爱好很多东西,比如插花、泡茶、宗教等等,戏曲自也不必说,哪怕徐姨妈不愿意徐雸去看戏曲,但那更多地只是因为怕她年纪小,被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带歪了。
但是同样的情况放在男人身上就不行了,如果丁樘忽然对颜氏说,自己爱好这些东西。你看着,哪怕颜氏再怎么溺爱丁樘,动手是不会动手,唠叨也一定不会少。
这个时候,是不是也可以说,气抖冷,何时站?
一出戏也花不了多少时间,转眼便结束,三人谢幕退场去换装。徐雸站起身,对丁樘道:“果然,故事极好,只是词忒糙了些。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乡野哩词。”
丁樘道:“都是前元的老本子,我给整理的。似这般的还有很多。”
丁樘此语打开了徐雸好奇的大门,徐雸惊喜道:“哦?哥哥还有哪些本子,快些与我看看!”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本……本子……咳咳,这个年代的本子还没有别的意思。
丁樘笑道:“这个不急,还是眼前这出戏比较要紧。妹妹这般有才华,莫不如帮着改改?”
徐雸却是背着手,老夫子一般道:“这改词,可是很难的事情哦。哥哥要我改,却不能少了报酬。”
丁樘一阵好笑,道:“你要什么报酬,都随了你。”
徐雸小大人一般道:“嗯……让我想想,不妨就拿戏本抵账吧!我改一阙词,哥哥就要拿出一本新戏。若是拿不出了,我就不改了,让你看这癞痢头一般的戏,急死你!”
丁樘笑道:“这有何难?妹妹只管改来,只是不知道妹妹的才华看值得我搜肠刮肚?”
徐雸见被小瞧了,好似很生气,嘟嘴道:“哥哥只管看好,将这《三娘教子》的戏本拿来我看,半个时辰我就改给你看!”
“那好,我这就回去拿我摘录好的梗概,我再与你一同写。你写一阙词,我就写一部戏的名字。”
徐雸吃了一惊,问道:“这……哥哥怕不是说笑,一阙词哪里有一出戏来的难?你要与我一同写,哪怕是赶不及。”
“这就不用妹妹操心了。”开玩笑,后世那么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