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众位大臣才下了朝,只顺着台阶往下走,猛地一听见连朔这一嗓子,忙吓得都站在原地,皆不敢再动。
却又听他喊着妹夫,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是谁,皆满脸狐疑的往阮禄的身上瞧,却不料阮禄却满脸的淡然模样。
而施染并未停住,继续往前走。
“施公子,等等……”连朔猛地一嗓子又传了过来。
连朔原本就身材魁梧,身姿矫健,几乎就走到了施染的身边,毫不避讳的笑道,“今儿是老子妹妹的生辰,这几日她在府邸里被禁足了,却还是没日没夜的喊着要见你。今日你就随了老子去,那傻丫头定会心中欢喜……”
即便对面的人是蛮横霸道的连朔,他的脸上依旧无波无澜,“我与她师生情谊已尽,以后不会再有任何的瓜葛。”
当着众位大臣的面,连朔竟这样被拂了脸面,若是旁人他早就一刀下去砍了,可偏生是自己的妹妹放在心尖上的人,只得气的牙齿咯咯作响。
说完就在众位大臣错愕的目光中,施染翩然而去。
连朔一拳打在白玉栏杆上,上面玉雕的龙头断裂,顺着台阶滚滚落下。
“好,那便别怪我了。”
************
连枝儿在府邸里果然害了相思病,整日的对月长叹,或是黯然神伤,便是有时吃着饭,竟不由自主的滴下泪珠来。
当初如明媚骄阳的女子,不过两三日的工夫便亦是憔悴不已。
便是从院子里经过的时候瞧见丫鬟们正在给花木施肥,她还失魂落魄的站在一旁,众人只问她怎么了,却见她眼中垂泪,“施肥,施肥,施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