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不知施染与北凉郡主的这场是非,只以为施染的父亲称病不上朝,便拿着他撒气而已。
那些污秽的字眼落在风霜高洁的,令天下读书人景仰的施染身上,实在是让人愤懑不平。
然而北凉王再怎么训斥,他依旧是处之淡然,好似根本不放在心上。
后来北凉王也觉得没意思了,在朝堂上也不斥责他了。倒是连朔与北凉王相反,对施染却是极好的,甚至还几次三番的往施府送珍宝古玩,或是古董字画。
这日才下了朝,施染顺着金銮殿前的台阶往下走,却见一个人从后面追了上来,然后停在了他的身边。
等他侧身去瞧,却见竟是阮禄。
虽是同朝为官,但两人并不曾有什么私交,况且一人是文官,一人为武将,又都是争相瞩目的人物,难免会被人拿来比较。
“何事?”施染的声音低沉。
“大学士果然好本事,竟能让北凉的郡主这般的喜欢。”阮禄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唇叫也微微的勾起,“不知大人可会娶她?”
施染的声音很凉,口吻也是带着淡漠,“我不知情爱是何物,亦不会去碰。”
“好,果然是超凡脱俗的人,只听说北凉的郡主在府邸里得了相思病,难道你真的不心疼吗?”阮禄的眼神中带着审度,似乎不愿意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与我无关。”施染说完便做了揖礼,便起身告辞了。
“她是我瞧上的人,送她去地狱的人只能是我。”施染背后的阮禄眼底闪现出一抹诡谲的光泽。
然而他施染还没有走出去几步,一个洪亮的声音遥遥的传来,“妹夫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