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竟成了人间的炼狱。
她澄澈的眸中皆是惶恐和震惊,那血腥气充斥在她的周遭,而她的喉咙也似被人扼住了一般。
此时早有人回禀了连朔,他忙驱马过来,只骂那些侍卫为何要将将她给带了来。
连枝儿看着自己的兄长,他银色的铠甲上有斑驳的血迹,不知是谁的。
“哥哥,我害怕,我想回家去。”她的声音里带着颤抖。
“别怕,这些不过是些逆贼而已。”连朔挡在了她的面前,亦挡住了那些血腥残忍的场面,“哥哥这就让人送你回家。”
“不,不是上京的家里。”她的眼中带着几分的可怜,“哥哥,我想回北凉去,我想兰姨了,我想桁儿了……”
他们的母亲死了之后,北凉王便续娶了自己发妻的同胞妹妹兰喏。那女子待他们兄妹二人如自己出,而嫁给北凉王了三载,便又给北凉王添了一个儿子连桁。
连朔知晓自己妹妹本性纯良,天真无邪,便说道,“这些中原的人不过是彘狗一般,没有什么值得可怜的。”
远处的火苗几乎窜上了房顶,那些北凉的士兵举着血淋淋的刀,不断的欢呼着,好似燃烧着的不过是北凉茫茫草原上的篝火。
似乎那些士兵们又觉得不尽兴,又从街上抓来几个来不及逃跑的人,扔进了熊熊烈火中,顿时哀嚎声不断的传来,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她不忍再看,只赶着马离开了。
连枝儿走在半路上,却正好瞧见一辆马车,原本只想从一旁经过,却不料瞧见那赶马车的人竟是落棋。
他是施染的贴身小厮,马车里坐着的自然也是施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