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禄将那串青石金的手串递给了她,声音冷淡,“回去罢,这些话勿要再言。”
阮霜霜接过那手链,却是满眼的欢喜,她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但却从未见过这样珍贵的手链,适才还在想,这东西在那北凉的郡主手里,真的是白白的糟蹋了。
她得了珍宝,自然欢天喜地的而去,连那些恐惧也一并的消散了。
阮禄这才进了母亲的屋子,却见母亲正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一旁侍奉的人连大声的喘气也不敢。
见自己的儿子来了,长公主脸上余怒未消,“我早就说过,这北凉的人都是荒唐无礼的野蛮人,好端端的为何要答应这门婚事。我这就进宫去找太后,这门亲事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
阮禄眼底黑的有些发亮,“母亲,这北凉的郡主,儿子不得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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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枝儿出了公主府之后,便跑到河边将自己脸上丑陋的妆给洗干净了,却听侍卫们说自己的兄长连朔几十里外狩猎回来了,也不知猎了什么好东西,便领着侍卫风风火火的赶去城门了。
然而路上的人见了北凉的人马,皆慌不择路的逃,一副见了恶鬼的模样。
等她到了城门的时候,却闻见了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只捂着嘴,几乎要吐出来了。
却见一身铠甲的连朔正骑在马上,而北凉的那些士兵却正将手中一颗颗的人头往火堆里扔,漫天的黑烟中,却是周围百姓无尽的惶恐。
原来连朔打着围猎的幌子去城外的山庄劫掠,但凡有反抗的皆被诛杀,而北凉的人拎着人头回上京焚烧,却只说是藩王的余孽。
那血迹绵延十几里,昔日富足安逸的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