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夫妇妻妻,不就是这些东西吗?我还没孤陋寡闻到这种地步,汉人的那一套我很清楚,他十年前就想到了今天,是为了什么,是不是就为了亲眼看着我死。”
“那是小非考虑的事情,我只做好我自己的,你们自己的事你们自己解决。”
没藏黑云的神色停顿了一下,她似乎感觉到了何大福话里有语病,但一时之间没有想到具体的是什么,“那我很想知道你们留在这什么都不干,浪费钱财做什么。”
何大福还是那副食古不化的模样说道:“抱歉,你又一次问错人了,这些事我只听家里的话,他们说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们这些人出门在外不带脑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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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藏黑云嘲讽道:“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浪费土地,也是啊!你们家那个傻地主钱多,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我在这鸟笼中都对他的大名如雷贯耳,他和兴庆府的人还有勾结吧!”
何大福不屑的看了没藏黑云一眼,“王后是觉着我们家的钱花着扎手还是怎么的,我倒是第一次见到王后对这些事感兴趣了。”
多年过去,没藏黑云不再是那个躲在野利遇乞羽翼下的小姑娘了,在皇宫这座鱼龙混杂之地,不成熟起来,早被那些窥视的人吃的骨头渣子都剩不下了。
不说代表她不想计较,懒得计较,因为自己的世界没有了别人,她在别人的眼里是个活人,在她自己眼里,就
是一具躯壳,没有灵魂的躯壳。
因为她没感觉到自己活着的意义在哪里,盲目、虚幻、没有目标、行尸走肉,走不出兴庆府这座监狱,很多时候她扪心自问,自己真的活着吗?
没藏黑云犹豫了许久问道:“我儿子还好吗?”那时候鬼迷心窍放弃儿子选择了荣华富贵,现在看来当时的决定蠢不可及。
汴京、洛阳,那里不比兴庆府好,此时的后悔换不来何大福对她高看一眼,“王后还是不要说错话,王后哪里来的儿子,幸好大王不在,不然有损您的清誉。”
“现在这是都不让我提了?儿子是从我肚子里出去的,这份血脉联系你们总切不断吧!”
何大福对贪心不足的没藏黑云很不满,每年数十万贯的钱财还不能满足你的胃口,你还想要什么,大公子那可是家主的心头肉,你想在这方面下手,小非不和你拼命才怪。
“我建议王后还是不要打感情牌,小非不太吃这一手,安安心心当你的王后不好吗?非要掺和进这些事情中来,不是小看你,你真没那个智慧。”
没藏黑云晒然一笑,自己从没想过什么权利,在如愿以偿坐上王后之位后,甚至她都没对李元昊提起过权利这两个字,今天也是无聊,和一个侍卫聊了这么久。
回去后,没藏黑云心中的那股念头更强烈了,儿子今年快八岁了,吃的如何,穿的好不好,在陆家有没有被虐待,长的帅不帅,长的像谁,这些东西在脑海里犹如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为什么会这样,以前也有思念的时候,可没有这样强烈过啊!忽然她想到了一件事,刚才何大福提起陆子非,说你们的事情自己解决,是他要来了吗?野利家族和拓跋家族心中的那个噩梦又要重来一次吗?
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能说的通何大福为何会说出刚才的话,对,一定是这样,那个清秀少年的模样在自己心中已经模糊了,自己和他面对面站在一起会怎么样?
他让自己跟他会大宋,自己会答应吗?没藏黑云心乱如麻,一定是这样,不然自己怎会有这样的想法,或者他要杀了自己,自己会反抗吗?
李元昊,没藏讹庞,自己现在去告诉他们,他们会相信自己说的话吗?不会,最多一笑而过,李元昊的自大,没藏讹庞是权利的傀儡,他们不会相信自己的。
八年前的事情要是重演,那可就真的有意思了,这次陆子非来是为了什么,大宋的危机早已解除,西夏真如他当年向自己描述的那样,无可救药了吗?
西夏的命运她不关心,没藏黑云很想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将会是什么,死亡、重生,他来了,来了也好,自己和他之间总要有个了结,没藏黑云心里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
自己就在这里,在这凤凰山行宫等他,等着他来杀自己,杀李元昊,老天爷,你捉弄了我八年,终于有了结果,可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