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位落了下风,而拔灼是何许人也,从那些归降及俘虏口中也知道一些,生性多疑且残暴,以铁血手段镇压那些反对之人。若是和平盛世,或是薛延陀国没有灾害,这事本就容易让其他部族首领心寒,加上此次我军突然北伐进攻,更是让他们应接不暇,根本没有缓过来,这也给了我们机会。”
“大度设在拔灼眼中是根刺,也是不得不拔掉的刺,以拔灼的性子他会让大度设继续存活吗?根据我们得来的情报,大度设在薛延陀国过得并不好,甚至避而远之,如今出现在拔灼面前,而对方没有杀他不过是不想乱了军心。”
“此次镇守稽落山,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必然是大度设主动请缨前来。因为他知道继续留在牙廷中,性命难保,唯有率军出征才是唯一活路。不过此战结果如何,都注定了大度设结局必定是死。若是败了,死不足惜;若是胜了,更会死,拔灼绝不希望看见大度设活着离开稽落山。”
在李宽的振振有词的劝说下,李道宗欣然同意他的要求,只带领五千兵马前往。原本打算只带领一千人,不过李宽觉得这样做太过轻视敌人,要是这次是陷阱,一千人根本不够塞牙缝。
至于五千兵马,李宽也早有安排,弓箭手、盾牌手、骑兵等混合一起前往,意味着退可守,进可攻。同时,还能传递消息回来,这也是李宽深思熟虑之后决定下来的。
次日,秦善道、费廉、李歙随同李宽及五千兵马出发,李歙、李珍等人原本护送粮草,不过后来战事频繁发生,在其他将领的建议下,将派出去押送粮草的兵力撤回一半,而李歙、李珍也随之调回,余下的交给程处亮、郑玄果等人安排。
当李宽等人率军抵达稽落山前关隘处,大度设早已率领大军在外摆好阵势久候多时。
大度设勒马独身一人前来,李宽吩咐众人没他命令不得擅动,同样勒马朝着大度设走去,两人再次会面时大量许久以后,不约而同的放声大笑。两军将士以为剑拔弩张,随时做好战斗准备,突然发现情况与他们想的不一样。
“李将军别来无恙啊!”李宽闻言大惊,“大度设何时学会我大唐官话?”
大度设笑道:“若非如此,如何与将军相待?”
李宽也笑了,他之所以带李歙前来,就是因为他懂得突厥语,说白点就是翻译。没想到大度设语出惊人,居然会说大唐官话,这倒是始料未及,大度设抬手,秦善道等人目光一冷,神情肃穆的盯着敌军动静,唯有李宽从容不迫的笑着。
众目睽睽之下,从薛延陀**中走出两人来,而他们手中提着两袋酒以及烤羊腿;李宽见状同样抬手示意,从唐军中走出两人,每个人手中同样提着酒,不过拿的则是大饼。
两人相视一笑,纷纷下马,席地而坐犹如老友相见似的,居然吃着肉喝着酒,当着众人的面聊了起来。两军将士犹如见了鬼似的,瞠目结舌,哑口无言,唯有他们两人谈笑风生,这让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