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可还记得诺真水之战?吾每每想起都如鲠在喉,暗下发誓定要一雪前耻!今,汝为唐军大将军指挥大军;吾,率领本部将士驻守稽落山。当年汝非主将,吾虽败然不甘也,故吾决定今日亲率大军势要击败汝,汝可敢否?”
“有趣!”李宽低吟一声,接着又往下看去,“吾之败,败在自己身上,小觑大唐军队,今吾吸取教训定当击败汝率领唐军。不论唐军兵力几何,若想越过稽落山,唯有从吾尸体上走过去,否则休想踏入稽落山半步。”
“明日,吾在稽落山关隘前摆好阵势,与汝对饮,不知君可敢来否?”
“这战书本将军接下!”李宽看完战书内容,抬头望着薛延陀部特使,沉声道:“回去告诉大度设,就说本将军答应了,若是他敢摆宴,那我定敢赴约前来。”
特使躬身行礼,随即被将士送出大营。当他出了大营,纵身上马朝着稽落山方向快速奔走。
“战书他接下了?”大度设见特使回来,急忙召他入牙帐。
“回大度设,战书他接下来!”特使点头称是,“另外,他说只要大度设摆酒设宴,定然赴约前来。”
特使并未添油加醋增加彼此仇恨,相反很实诚的说出李宽的话,大度设闻言愣了片刻,喃喃自语:“不愧是他效命之人,果然有些胆色。既如此,那明日我便等你前来!”
与此同时,李道宗、执失思力、阿史那杜尔等人目光齐聚在李宽身上,特使前来不是见李道宗这位主帅,反倒是见李宽,从他的话中知道他的意思是下战书,李宽还答应了。
李宽笑着解释:“大度设与我有怨,当初诺真水之战时,薛延陀部大军战败而逃,大度设被我擒获,更是押解进京面圣。此事对他的影响极大,今日他下战书针对的人是我,而且我也想从他口中套出一些话来。”
“他会说吗?”李道宗皱眉狐疑的看着李宽,其他人同样心生疑惑,大度设与李宽之间本就有仇恨,这事他们都知道的。若是换做他们,肯定也想击败对方,一雪前耻,不过他们都猜测大度设不可能会透露太多情况。
“拭目以待!”李宽狡黠的笑道,他心中已有打算,其他人也没有多问,李道宗又问:“明日你带多少人?”
“五千人足矣!”李宽自信满满的回道。
李道宗等人大吃一惊:“开什么玩笑!”
“此去并非开战,无需太多人!”李宽回道,“若是人多了,反倒是让他觉得我怯战,只要五千兵马足矣。另外,我也想摸摸他们的实力,真的交手依然无惧,大不了避其锋芒即可,几次得失算不了什么,最后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李道宗等人面面相觑,他们真不知道李宽哪里来的自信,以五千兵马应约前往,不只是他自信还是自负。此次两军交锋本就是论生死,又不是交友,要是大度设设下埋伏该如何是好?
“他不会设下圈套!”李宽仿佛洞穿众人心思,面带微笑地说:“大度设与拔灼争夺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