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娘娘那边不大好。”
风长栖脚步匆匆,直接冲到主殿。
花珑也不知怎的,竟然动了胎气,这会子脸色惨白,一看便知有不胜之状。
这可如何是好?
“阿娘。”风长栖赶忙扑了过去,“阿娘,可还好么?”
“还好。”花珑勉强笑笑,满头冷汗,“且去歇着吧。”
“白日里还好好儿的,怎么……奈莳嬷嬷,今日晚膳我阿娘可吃了什么?”
奈莳嬷嬷想了想,轻声道:“只得一碗燕窝粥,这也是这几日都吃过的,并无什么缺漏。”
“碗呢?”
风长栖愈发怀疑是可是这后宫里头的妃嫔暗中动了手脚。
奈莳嬷嬷应了一声,匆匆出匆匆进,不一会子就拿出了一个红釉小碗。
风长栖轻轻嗅了嗅,无毒。
她来回踱步,眼看着花珑疼得不行了,忙道:“还是传御医的好。”
风长栖记得,院使张仲元乃是个可用之人,当下也只能找他了。
只怕着那人今日刚巧在太医院当值。
怕手下人无用,风长栖脚步匆匆,自己去请。
穿过物奇门,刚好到了玉坤宫的地界儿。
听着这样欢快的乐声,风长栖朝着身边的阿春说道:“阿春,你进去通禀一声,只说是我阿娘动了胎气。”
阿春虽然有些畏惧曦妩的泼天势力还有那些阴狠手段,可是她对风长栖向来都是言听计从,点了点头,径自走了进去。
甫一进门,阿春便觉着被这玉坤宫的热闹迷了眼睛,席间觥筹交错,宫中舞伶穿着鲜红裙袍落地起舞,纷纷然,一股子香气甜腻腻的氤氲在空气里,阿春无所适从,也不等这玉坤宫的宫人发问,直接冲到了御前。
“皇上,皇上!”
“不知事的奴才!”曦妩一看是云甯殿的人,心里也猜到了七七八八,眸光阴沉,“打下去。”
“慢着。”风帝支起身子,朝着阿春看了一眼,“你是长栖跟前的人,这个时辰到玉坤宫来所为何事?”
“回皇上的话,我们娘娘动了胎气……“
一听这话,风帝登时就没了取乐的心思,三两步出了玉坤宫。
曦妩一见这个局面,紧紧地攥住了手。
该死的,又是云甯殿闹出来的好事!
芳心见自家娘娘这样生气,忙不迭地上前,轻声道:“这会子动了胎气,若是闹得不好,指不定那孩儿就这么没了,对娘娘来说,到底算是一桩好事。”
听了这话,曦妩这心里才好受几分,嘴角扬起一抹分外得意的笑。
若是那孩子就这么没了,倒也极好。
“都散了吧。”曦妩看着外头庭院里头人头攒动,各种乐器声交杂在一起。她看着这满园的锦绣华章,低声笑了笑,“若是咱们这里的热闹冲掉了花珑的孩子可怎么好?”
若非是太后一早就打过招呼,不许她擅自动手,那孩子指不定还是不是活着的呢。
她这些时日一直哑忍,未曾想到上天眷怜,竟然叫她如愿以偿。
“去打听打听,我倒是要看看,花珑有没有留下那孩子的命格。”
放心应了一声,兀自退了下去。
已经是三更天了,夜凉如水,黑沉沉的,仿佛一深潭罩了下来。
还算是幸运,这几夜都是张仲元当值。
一听得是皇嗣许是有恙,那人慌慌张张地就拿着小木药箱跟着风长栖穿过正阳门,往云甯殿去了。
刚到云甯殿门口见着了李玉宝,风长栖稍稍有些宽慰,说到底,那人还算是十分在意花珑,不忍心见着她以身涉险。
“公主安好。”李玉宝十分守礼,见着风长栖,忙不迭地行了一礼。
风长栖轻轻地应了一声,也是客客气气,到底是御前伺候的老人儿啦,这会子半点客气,日后也能变成一条了不得宽敞路。
这后廷的荣华富贵以及恩宠,从未有过什么定数可言,风长栖心里清明,这才为着花珑好生盘算。
夜深了,一轮圆月低垂在城楼檐角上头,仿佛这夜里头的阴风再大一些就要坠下去了一般。
张仲元诚惶诚恐地给花珑号着脉,半晌,他转过身子,朝着风帝看了一眼,一双眼睛里头写满了惊慌。
风长栖看的真真儿的,心里愈发有些急了。
莫不是有什么大问题?
心里正暗暗着急,只见着那张仲元朝着风帝微微一拜,轻声道:“贵妃娘娘的脉搏忽强忽弱,怪,怪得很。”
风长栖不吭声,只等着风帝拿主意。
“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