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耀京城人大不相同,况且又那样贵气。
南梁太子?
风长栖愈发觉着麻烦,到底是南梁太子,若是在风国的地界上就这么死了,日后还不知有多少麻烦事儿呢。
幸好玉无望来了,叱离跟开阳一同进了那杯烧毁了的花坊,那两位姑娘已经殁了,木胤昀固然是活着的,只是背部被严重烧伤,整个人昏迷不醒。
风长栖赶忙派人将木胤昀送往太医院。
玉无望见风长栖有条不紊地安排,笑了笑。
之前到底还是小瞧了这小丫头,只当她是个不知事的,未曾想到,认真起来倒也有模有样。
“可要我来帮衬?”玉无望上千,一脸关怀。
风长栖不作他想,冷哼一声。
“到底现如今我也是个女官,若是什么都依仗着师父,日后怕是难以服众。”
国师玉无望,向来甚有威严。
可风长栖不喜欢这样,总觉着奇奇怪怪,心里膈应的很。
若是自己无法处理妥当,日后在找玉无望相帮也为时不晚。
“好。”玉无望应了一声,看着她一脸凄惶神色,笑意渐浓,“怕了?”
“只是觉着蹊跷。”风长栖苦笑连连,只盼着这不是专为了木胤昀才动手的才好,若非如此,这事儿也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公主。”冷楚又走了过来,“这必定不是什么偶然。”
“嗯?”
“司丽楼从未走水过,样样小心仔细,我手底下的人,不会犯这样的愚蠢过错。”
说来也是,这些年来,从未听闻芝兰坊有过走水的时候,这司丽楼夜夜笙歌,也没有出过什么事儿。
“我手底下的小厮,都是跟了我十余年的老人儿了,断然不会这样不小心。我们司丽楼损失惨重,到底还请公主给我们一个说法才是。”
玉无望站在一边,眉眼之间带着浅笑。
风长栖可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分明就是在幸灾乐祸。
风长栖一夜未睡。
这到底不是什么无妄之灾了。
风长栖怀疑乃是人为。若是寻常时候倒也罢了,偏得这次又牵扯到了南梁太子,若是被南梁认为是有人故意设计谋害太子性命,殃及两国关系,岂不是更糟?
这案子好巧不巧都落到了惊云司的头上,风长栖见着那些人翻着无数卷宗,为了就是找到跟司丽楼有些牵扯的人。
风长栖坐在一边,看着日晷微动,眉头紧蹙。
若是以前的仇人,大可以在上元节那日动手。
但凡是有些见识的都知道,上元节这司丽楼最是繁盛,处处悬灯。再有这司丽楼每年都会在上元节之时弄出些花谜等物,用以助兴。更有无数花烛燃在一边。
司丽楼一共有数十楼花楼,更有绵延数里之多的花坊。上元节那日,花烛或可以千万以计,那些灯架无一不是竹枝木的料子,若是当真是蓄谋已久的有心之人,必定会在那个时候动手。届时颇上燃油,必定是火烧连营的势头。
这几日还下了几场大雨,前些时候京畿之地无一不干,更是放火的好时机。怎的专捡下了雨的时候?这分明就是新仇!
谁?
风长栖细细想着,脑海中浮现出一女子的秀丽面庞。
是了,前些时日熣联那两个细作刚被处死。纵使是没做什么将那二人首级垂在城门口三日,可是却是当着诸人面前行刑的。若是被同族的人瞧见了,也不知是有多心痛。
如此一想,风长栖睨着叱离。
“同我往芝兰坊走一遭。”
叱离一听,忙道:“主子,这会子去,怕是不好吧?”
“怎么?”风长栖骇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身后跟着三五个惊云司的人,加上旁边有个武艺高强的叱离,她心里坦然了不少。刚到流月铺,就见着那三五个弄香的样子,直勾勾地盯着她。
眼神诡异,分明就是在防备她的一举一动。
看样子,这一回是猜对了。
风长栖朝着那几个人笑了笑,“掌柜的何在?”
“我们掌柜的这几日身子不爽,不愿见人。”带头的那个,穿着一身红衣,神色倨傲。
风长栖却也不恼,“惊云司的人办事,可不是想不见就不见的。”
惊云司?
那人仿佛也被惊着了,朝着背后的那个小丫头看了一眼,那人绕过数个成衣,撩开帘栊,走到后头去了。
不多时,那人才走了出来,面色难看。
“我们掌柜的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