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投诚,遂又游说道:
“实不相瞒,我朝与晋国,即日也将集结大军西征梁国。所以节帅也务必尽快做出抉择,否则到时与我军只得兵戎相见而倘若您肯顺从大义,献关投诚,如此避免无数将士不必枉死,我朝陛下也必然厚封重赏。正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不知节帅可已拿定了主意?”
先听到魏、晋两国很快便要挥军杀来,李彦徽面色又是一变,他意识到确实是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也无须做过多的心理斗争,李彦徽咽了一口唾沫,本来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他再凝视向谢彦师之时,脸上五官渐渐的也舒展开来,还挤出几分笑意,并点头哈腰的说道:
“尊驾是为在下身家性命而来,本当扫榻相迎,却是在下施礼,还望莫要见怪毕竟献关投诚之事非同小可,还请尊驾上座,再细议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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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汴京这边,李天衢也已知晓晋王李存勖已经要悍然出兵,会再过一段时日才会遣使来告知联合讨梁事宜,而意图抢先占取梁国治下的西北诸处州府。虽然现在处于休养生息的阶段,但是敌对势力、竞争对手当然不会配合魏国的步调行动。李天衢也自然不能坐视晋国豪取梁国疆土,所以也立刻调兵遣将,在前往策反镇国军李彦徽的密谍传来复命文书之后,便立刻出动大军杀往潼关。
对于晋国方面既然你不和我打招呼,那么我出兵也没理由去知会你。
如果游说李彦徽投降事宜进展顺利,潼关门户大开,再浩浩荡荡的杀向梁国国都长安,并尽可能的兼并其治下领土这场战事要达成目标的难度,也注定比不上以往与朱温交锋对决时那般。毕竟现在的梁国将才凋零,军旅士气低迷,已不可能与风头正盛的魏国大军匹敌。
李天衢遂遣人预先至殿前司知会王彦章,由他统领京畿方面几拨军旅做为先锋。如若能兵不血刃的顺利取下潼关,李天衢也将御驾西行,到长安那座古都名城走一遭。
然而当胥吏赶往殿前司时,王彦章却因为京畿内部一桩同僚相残的血案,而大发雷霆之怒。
原来有一名陈州宛丘出身的军校唤作苌从简,家世本来以屠羊为业,而后却也投戎入伍。由于陈州与汴京路程不远,他也被编入京畿禁军的部曲当中。
做为从军时日不久的新兵,苌从简起初也不过是一介走卒,当然不会引起李天衢、王彦章等魏国君臣的注意。然而先前朱温孤注一掷,要与李天衢拼国运的那场会战当中,苌从简所在的部曲也曾参赴几场战事,他作战勇猛无比,而且悍不畏死,所以在梁军败退回潼关之后,魏国三军论功行赏,苌从简很快也被提拔为军校听用。
可是以那苌从简的为人秉性,他不但是厮杀不怕死的剽悍狠人,骨子里也透着一股野兽般的嗜血凶性似乎因上了战场体会到杀人的滋味,也使得他内心当中那股兽性被激发开来
魏国整顿军旅、休养生息阶段。苌从简似乎已过不惯平静的日子,他又与所部上官发生口角争执,而后矛盾激化加剧。而苌从简要做个了结的方式,便是趁夜潜入他上官的宅院当中,满门杀光,其双亲、妻子甚至两个不过五岁的幼子幼女都惨遭毒手!
直到次日,这场灭门血案曝光,由于案情性质十分恶劣,也惊动了殿前司中虞候,并迅速上报于王彦章。然而军司即便很快察觉苌从简极有可能行凶作案时,他却已经弃家出逃,现在也不知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