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发生了何事,尔等怎的一个个都不吭气,要急死某家么?”
黄雁在楼上听到喧哗,下了楼梯一看却是浑身湿透,落魄不堪的张岩林,她心中有愧,连忙上前道:“是张都管啊,来来,请上楼来,奴家与你细说。”随即命小厮去拿件干爽的袍子。
两人上楼后,张岩林换了袍子,黄雁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有些羞愧的说道:“张都管,都怪奴家当初识人不明,害的张都管牵肠挂肚,真是羞煞奴家了。”
张岩林见黄雁说话含含糊糊,心里焦急万分,忙道:“黄掌柜,到底是何事,你且明说。”
黄雁长叹了口气,将实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台湾精品铺子开业后,铺子里的东西琳琅满目,吸引不少东京城里的王公贵族,纷纷来此购货,铺子里的大小伙计、姑娘们忙的脚不沾地,这其中柳苏容貌出众,能说会道,自然是引人耳目。
却说这一日来了个面如冠玉,一身贵气,年约三十许的富家子,后面跟着数个家仆,一瞧便是个豪门贵族的衙内。
那衙内一来,黄雁连忙迎上前去,笑呵呵的说道:“这位衙内,鄙店物品众多,衙内今日想看何种物什,奴家为衙内一一介绍。”
英俊衙内四处张望一番,走到那带镜面反射的煤油灯处问道:“此物倒是晶莹剔透,仿若玻璃酒具一般,不知作何之用。”
黄雁连忙唤柳苏过来道:“且去拿盒火柴过来,点燃这煤油灯,请衙内鉴赏。”
说罢对着衙内福了一福,说道:“鄙店的柳娘子对煤油灯知之良多,由她来为衙内详述,奴家就告退了。”说罢福了一福走向了其他柜台。
柳苏闻言扭动纤腰转身离去,稍顷拿来火柴,轻轻划亮点着灯芯,明亮的反射灯火映红了柳苏的脸,那微微散发着红晕的脸蛋愈发显得清秀,那衙内看到柳苏秀丽的容颜不由有些痴呆。
柳苏介绍道:“衙内,鄙店有两种油,一种是台湾府自石炭里提炼的煤油,另一种是菜地里种的菜籽榨的油,菜油稍贵,但气味芬芳,煤油稍便宜但有些异味,衙内上前一闻便知。“
衙内故意张开鼻孔闻了闻,笑道:“本衙内还闻到一股淑女的芬芳,桂馥兰香,真真是沁人心脾啊。”
柳苏羞红着脸道:“衙内休要取笑,小女子不过是用了些台湾府的香露,衙内若是有雅兴且去香水柜台那边,水果香、兰花香、茉莉花香应有尽有。”
衙内往柳苏身边靠了靠,颇有些暧昧的说道:“某就喜欢小娘子身上的香味,不如小娘子给在下介绍介绍。”
柳苏脸上红的像苹果一般,愈加明媚动人,看得这衙内一阵呆傻。
富贵衙内当日里买了五六百贯的物什回去,当真是花钱如流水。台湾府培养出来的女学子皆以男女平等的理论灌输,故柳苏没有大宋女子那般怯弱,让这阅女良多的衙内觉得她别有一番情趣。
后来这衙内隔三差五便来铺子里晃荡,元日前后更是天天来游玩,时不时送上一堆吃的用的、金银首饰给柳苏,柳苏一开始还拒绝,后来经受不住诱惑便收了些礼物,店铺里的众人就是个傻子也看得出来他对柳苏有意思了。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