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方槿衣一行人来到了东黎国的边境,看着站在前方的一排士兵,方槿衣没有显得一丝惊讶。
“属下参见郡主。”
方槿衣面无表情的看着向自己行礼的人,语气冰冷道:“起来吧。”
那人起身后看了一眼方槿衣身后的三人,然后说道:“郡主,太子殿下吩咐属下在此等候您,说是让属下带您去见他。”
“殿下在哪儿?”
方槿衣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一般国家的皇子都是住在宫中,只有东黎国的皇子可以自己做主自己的居所。而溧阳在东黎国有三个住所,一个是皇宫,一个是笙玥苑,还有一个方槿衣至今未知。
“在宫里。”
方槿衣点头,转头看了一眼笙笙,然后说道:“我的侍女身上有伤,劳烦你派人将她们送回去歇息,我独自去见殿下就行。”
“请郡主放心,属下会派人送几位姑娘回去。”
方槿衣上马车时,又突然转头说道:“小桃,你跟我一起走。”
此时此刻,小桃肯定不能违背方槿衣的意思,虽然她猜测方槿衣让她一起去,很有可能是让笙笙和那个叫紫漪的女子去做什么事。但是溧阳曾经叮嘱过她,她只需要守在方槿衣身边,其他的事情都不用去管。
等到方槿衣和小桃上了马车,笙笙和紫漪也上了另一辆马车,到了都城后,两辆马车分道扬镳。
笙笙和紫漪回的是方槿衣住的院子,一路上,两人都没有怎么说话,即便有谁说话,也是两三句就聊不下去了。
送走了士兵,笙笙带紫漪去大厅休息,然后让丫鬟给紫漪打扫一间房出来。
两人简单的吃了点东西,然后笙笙便带着紫漪去她住的房间,这么一看,笙笙倒有几分主人的样子。
“你先好好休息一下,缺什么就跟下人讲,不必客气。”
紫漪沉默着点头,等到笙笙离开后,立马把房门关上,然后找到笔墨写信。
方槿衣不是第一次来东黎国的皇宫,可是这一次明显和之前几次不一样。上几次来皇宫都给她一种沉闷,喘不过气的感觉,可是这一次,那种压抑的感觉消失了。
一路跟随着刚刚那人来到了一处院子,方槿衣以前来宫里都是有目的性的,每次都是直接被带到去处,没有在宫里的其他地方走动过,所以此刻看着繁华锦簇的院子,方槿衣心里有些忐忑。
“小玥,你回来了。”
突然从身旁传来声音,方槿衣愣了愣,转身伸头看了看,这才看到蹲在地上的溧阳。
“你在做什么?”
方槿衣皱眉看着他,话一出口,才想起此刻是宫中,溧阳还是太子殿下,一时不免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溧阳似乎并没有因此而责怪她,反而一脸笑意的挥了挥手里的小锄头,说道:“我在松土。”
“松土?”方槿衣看着他手里的锄头,眉头微皱,“这种小事还要劳烦殿下亲自动手吗?”
溧阳笑着看着她,说道:“有时候做一些不常做的事,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不常做?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溧阳突然说道,然后在方槿衣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拉过她的手把小锄头塞到她手里,“那就由你来松土吧。”
方槿衣看着手上还带着土的小锄头,抬头看向溧阳,“我不会。”
“很简单的。”
溧阳淡笑着看着她,虽然语气听起来轻快,可是却有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在里面。
没办法,方槿衣只得卷了卷衣袖,然后半蹲在地上开始松土,她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拿着锄头迟迟未下手。
“避开花的根部,把它周围的土松一松就可以了。”溧阳好心提醒道,弯腰站在方槿衣身旁看着她。
方槿衣紧了紧手里的锄头,然后开始动手,一开始确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好在溧阳在旁边指导着,所以渐渐地开始有些顺手了。
“你稍微慢点,别伤到根了。”
“手抬得太高了,这样你会打到枝杈的。”
“那个是长出来的小芽,不是草,你得小心避开它。”
方槿衣本来刚有点顺手,也觉得有趣,可是耳边不停地传来溧阳的唠叨,慢慢的就有些心烦气躁。
“稍微再用点力,你这样要松到什么时候才能完?你得……”
溧阳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看着已经陷进枝干的锄头愣了愣,然后看向抬头看他的方槿衣,冷笑道:“你是故意的吧。”
这可就冤枉方槿衣了,她不过是被溧阳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