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天子赵祯
作者:萧胜男
北宋仁宗时期,j臣丁谓等人谋划阴谋,宋辽矛盾起伏。天子赵祯与郭皇后不和,赌气纳妃,再遇曾经喜欢之人曹文君;赵祯出宫误撞宰相之女傅晓轩傅晓轩巧得宫廷失踪宝玉,却不知玉片暗藏灵异,引来江湖纷争,于是,少侠寻仇、魔女再现,杀手卧底纷纷出场包拯、展昭出使大辽,一路惊险悬疑。赵祯认母、玉片揭秘,看情义恩仇如何困扰这群英雄儿女
情义恩仇
序言
什么是情:
“莲叶留荷香,君亦思红豆。”
“他快乐,他幸福,我才开心。”
“我就知道,我爱得比他深。要是你没有遇到他,你会爱上我。”
“好好好,只要不去找别的女人,我都依你。”
“真舒服!能娶你做老婆倒是不错。”
“除了皇上,我谁也不嫁。”
“张大哥,你不要哭,龙儿爱看你笑的样子。”
“朕要你快乐,会给你幸福”
“你讨厌朕,还对朕?”
“我才不要嫁给别人!我为什么不能爱你?为什么只能做你的朋友?为什么不能做你的……”
什么是义:
“请你不要侮辱我的朋友。”
“这是江湖人的本分。”
“答应皇帝的事,我们会办的。”
“这么多人欺负他们两个?有趣有趣。”
“国是大,玉是小,龙宫不能让它们颠倒呀!”
“为国效力,本是包拯该做的事。”
“我一定要找到你,不管是死是活,都要找到你。”
什么是恩: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
“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还这么凶,而且还是大姑娘。”
“姑娘大恩,张小峰永生难忘。”
“龙姨的养育恩情,龙儿今生怕是……”
“用一生报答姑姑的恩情。”
什么是仇:
“我本来就是来报仇的,难道你此刻方知?”
“有爱,就少了恨,这世上,有爱多好!”
“我们宋朝子民、他们辽国子民,没有仇恨,大家一起跳舞……”
“仇与恨可以是包袱,也可以是教训,也可以是解脱,还可以是宽容。”
正文
一、怀汴京识天圣幼主 失宝玉乱朝中臣子
《汴京怀古》:大风西起,云飞扬,千古风流帝王。回望汴京,人都道太祖陈桥兵变,驰骋沙场,黄袍加身,建赵宋王朝。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都叹赵祯当年,庆历和议,岁币送辽,何处诉悲凉?望赵宋,流年淡如云烟。风流人物,情义应犹在,归去来兮。幽梦回转,忽见天子俊才。
1022年,宋真宗病逝于忭京宫中延庆殿;乾兴元年,13岁的皇太子赵祯继位,年号天圣。幼主名实权虚,太后垂帘听政,十余年之后,太后还政于仁宗。赵祯继位以来,国家内忧外患……
“那贼人不见了,万莫向方向逃去。”
“还不快追!”
“是、是。”
“混账东西。”
夜黑、天高、风紧,点点火把在四处晃动,脚步声杂乱短促。官兵们身穿的衣衫相似,黑暗中根本看不清领头人的面目。
“跑了、跑了,出宫了。”
“跟上,一定要追着。”
“哈哈哈,你们这些孙子,后会无期了……”那贼人轻功好生了得,左右一晃,一道黑影散过,什么也没留下。
天明朗起来,天空像一幅澄净灵动的画卷。蔚蓝色的底板上白云缱绻,玲珑的鸟儿在空中嬉闹,翠鸟声,声声入耳;东方的一角,朝霞初醒,像刚出浴的少女,面颊微红,却引得四周金黄灿烂一片。汴京城如临画中,城在画中建,人在画中游。宫廷像一头善变的狮子,温柔与凶恶随时可能转变,它的严肃与寂静与这自然春光格格不入。
金銮殿外,几个守卫士兵表情泛着寒光,像不能移动的石像站着不动,只可惜不是天将下凡,有除妖降魔之功。金銮殿内,议论声起,如临勾栏瓦舍。这时,只听得皇上问一句:“行了,众卿商议的时辰不短了吧?怎么,还没有结果?”
当下,殿中异常安静,若此时一根银针落地,定能听见声响。龙椅上,年轻皇帝身穿金黄龙袍,头戴卷云冠,冠上缀卷梁二十四道,腰束金玉大带,另挂白玉双佩,神情严肃且透着几分睿智,倒不失君王气质。殿下朝臣神情各异,有如赔了夫人又折兵之痛苦无奈之人,有如火烧眉头,水淹头顶之焦急无助之人……右司谏范仲淹却表情平静,宰相吕夷简若有所思。崇王赵元亿不停地往晋国公丁谓处看,两人互换眼神。
“回皇上,龙凤玉乃宫中之宝,臣认为应当多调人手,加大搜查力度。此玉若不尽快找回,后患无穷啊!臣愿担当此任,请皇上恩准。”崇王会意,于是上前一步,拱手向皇上禀道。
“崇王所言极是,老臣愿协助崇王寻回宝玉。臣闻此玉落入女子手中,玉会动气显灵,它的威力不小啊……”丁谓上前道。
“丁大人何曾见过龙凤玉显灵?”丁魏语未毕,范仲淹质问道。
“范仲淹,你又有何高见?”丁谓正欲回答,却听皇上这样问道。
众臣将目光齐聚范仲淹,范仲淹拱手回道:
“回皇上,臣认为不应将众多兵力投入在找玉之事上。目前,高丽与辽修好,元昊行动可疑,宋辽边境小战不断,皇上应将精力放在大宋安危上才是。龙凤玉显灵纯属传说,不可全当事实,找玉之事不可劳师动众。”
“你……”皇上本身重视失踪宝玉,范仲淹一席话让他龙颜微怒,他重重地吐出一个字,定定神又问:“你是说朕小题大做,弃社稷于不顾了?”
“皇上息怒,臣不敢。”范仲淹连忙回应。
崇王朝范仲淹轻蔑地笑了笑,转头回皇上:
“皇上,范大人此言差矣。我大宋军力强大,难道还怕李元昊不成?自辽与我大宋结为兄弟之国以来,宋辽边境贸易频繁,百姓安居乐业,偶尔的矛盾不足为奇。龙凤玉显灵虽为传说,可谁又断定传说是假呢?若传说为实,这玉同样关系社稷安危。”
其他臣子不敢多言,吕夷简表情依旧平静,他听完几人的争论,回道:
“皇上,范大人所说也有道理,李元昊不可轻视。寻玉嘛,也不可耽搁,龙凤玉精小,调用太多兵力也并非良策,臣认为应另寻途径……”正欲往下说,崇王立即接过来道:“皇上,不增派人手也罢,臣早已有了主意,请皇上将找玉之事交予臣。”
“请皇上恩准。”丁谓附和着。
“皇叔既然有此意,朕就将此事交予你。”皇上见二人如此诚心,便这样说道,接着又目视众臣问:“众卿可有异议?”
“皇上英明。”多数人齐喊,他们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儿。
皇上满意地点点头,范、吕二人不作声,丁谓面上带笑。
“谢主隆恩。”崇王向皇上拜谢道。
紧接着,范仲淹上前禀道:“皇上,臣还有一事上奏。”
“准奏。”皇上看着他。
“京东和江淮一带又闹大旱及蝗灾,百姓苦不堪言,请皇上定夺。”范仲淹道。
皇上皱眉,叹口气:“各地每年灾情不断,朝廷如何能处处顾全?此事以后再议吧!”说完,离开龙椅,随着侍从泉顺义的一声“退朝”,皇上走出了大殿,众臣皆散,不在话下。
皇上离开大殿走至御花园,园中百花齐放,新绿飘香……不知是熟悉的景色对于景中人而言算不得景色还是烦恼如野草狂生遮住了视线,皇上没有在此停留片刻,更无赏景之意,他直奔太后寝宫崇庆殿。
至崇庆殿大厅,见太后坐在一把雕花刻凤的绛色座椅上,她约三十六七岁,不算苍老却有劳苦之容,肌肤泛黄略带病态。太后左边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侍女,面目清秀可人,她正躬身为太后捶背;座椅右前方坐着一名穿戴富丽的女子,其发饰、面饰、耳饰、颈饰和胸饰皆异常精致,胭脂香粉称得脸蛋白里透红,像香甜微红的苹果,好是诱人。这女子正是15岁就进宫被册封为皇后的郭盈。
眼下,她与太后正聊着什么,皇上进厅,她立即起身给皇上跪拜行礼,皇上没有理会她,他径直走到离太后一米远处,拱手道:“儿臣见过母后。”
“皇儿不必多礼,快坐下说话。”太后微笑着挥手,示意皇上坐在郭盈旁边。
皇上几步走至一椅,见皇后还跪着,便道:“你起来吧。”她站起,两人一同坐下。
方才的侍女唤为玉儿,此刻她为皇上沏上一杯茶。
“儿臣近日政事繁忙,未曾常来给母后请安,不知母后身体可好些了?”皇上带笑问太后。
“难为皇儿心里挂着,哀家还是老样子,这老毛病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的。”太后会心地笑笑,平和地道,接着停下来喝口茶水,又道:“哀家见你心神不定,怎么,又遇到什么事了?说出来给哀家听听。”
“没什么大事,儿臣明日想出宫一趟,只是回母后一声。”皇上道,随即端杯饮茶,太后也没急着应话,此时,郭盈插话道:“是寻玉吗?若是为了此事,皇上也不必出宫,让臣子们办就行了。”
“你懂什么?朝中之事,你可不要插手。”皇上没好气地训道。皇后见皇上龙颜不对,她坐着不再作声。
太后出来解尴尬,道:“盈盈只是说说她的意思,皇儿何必动气?”顿声又说:“皇儿已经长大了,今后很多事情可由你自己做主,不必回哀家。”
“儿臣记住了。”皇上道,“母后好生静养身子,儿臣改日再来看望,儿臣告退。”
太后微笑着挥手示意让他离开,皇上乃行礼离开大厅。其随从泉顺义在门外垂手侍立,见皇上出来,顺义忙行了一礼,只听皇上道:“传朕的话,让包拯明日一早在宫门旁等候,就他一人前来,陪朕出去散散心。”
“喳。”顺义答应着去了,皇上独自回御书房。
且说丁谓退朝后,他跟着崇王到了崇王府。两人一脸欢喜,此时正在议事室议事。二人中又多了一位俊美的年轻公子,其眉宇间透着纨绔子弟所有的傲慢却也多了几分狡黠,他不是别人正是崇王的儿子赵俊明,人称小王爷。
“爹,你为何将这桩子事担下了?这龙凤玉可不好找。”赵俊明不解地道。“你经历还不够,不懂。以后自会明白。”崇王赵元亿伸手拍拍其儿左肩说。
“如此,你还叫我来商议什么事?另找人岂不更好?”赵俊明皱起眉头,一脸的不高兴。
“小王爷息怒。”丁谓劝道:“你瞧这天下,辽国不断马蚤扰我朝,各地灾难连起,皇上随时会派人去应付这些事儿,可它们哪一件轻松?说不定什么时候丧命还不知呢。我们先领下一件事来总好。这龙凤玉显灵多为传说,倘若找不到……”故意止住了声。
“我明白了。”赵俊明应声点头,笑着回答。
崇王表情严肃起来:“我们自己还有要事谋划,哪顾得上天灾人祸。俊明啊,你来负责找玉,这寻玉之事也不必大放于心,不过也不可不当回事儿。”
“俊明绝不辜负爹。”赵俊明笑笑,其笑容复杂难懂。赵元亿赔笑道:“其余之事,你暂且不管,爹与丁大人还有事商议,你先出去吧。”赵俊明应一声“好”,离去。
待小王爷将门掩上,赵元亿在屋中左右徘徊,抱怨道:“那皇位当由本王来坐,谁知给了赵祯那窝囊废,如今倒平生麻烦。”
丁谓唬了一跳,他道:“王爷,这事可急不得呀。赵祯已不是从前那|乳|臭未干的小子了,何况……”语未毕,崇王接道:“怕什么?本王自有计策。我也知时候还未到。这日子可真难熬啊!”他长叹一声,似乎急不可奈,度日如年的滋味他算是尝够了。丁谓少不得安慰几句,之后,二人又谈了些正事方散。
赵俊明口中答应仔细寻玉,心里却不当回事儿,眼下,他正忙着办他的事呢。王府后园中,只见他正在与一个约17岁的男子谈话,此人是赵俊明的手下,唤为阿旺。赵俊明两手靠背,一脸悠闲,他问:“都打听清楚了?那女子什么来历?”阿旺毕恭毕敬地回道:“回小王爷,那丫头……”赵俊明瞪他一眼,阿旺忙改了口:“那姑娘可厉害了,小王爷猜她是谁?”赵俊明皱眉骂道:“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倒问起我来了,到底谁在办事?”“是、是,小的该死。”阿旺低头回道,“那丫头,哦不,那姑娘,她、她姓傅,名晓轩,可是当朝宰相吕夷简的千金。”“哈哈哈……”赵俊明一阵大笑,笑止,他沉下脸厉声道,“阿旺,我平日对你不薄啊!你敢戏弄小王?你当小王跟你一样猪脑袋?吕夷简的女儿如何又姓傅?”只听“咚”的一声,阿旺跪地磕头,急声说:“阿旺有千个胆也不敢欺骗小王爷,阿旺说的全是事实,小王爷明察呀!”赵俊明不予理会,反而沉思起来,阿旺不住地磕头:“阿旺有一句假话,就让雷来劈死,让小王爷给剁了喂猪、喂狗……”欲往下说,赵俊明将其止住:“你说完了吗?”“完了,不不,没完。”阿旺此时稀里糊涂。赵俊明好气又好笑,骂道:“没完,就滚出去说,待本王弄清事实,你再来回话。”阿旺听了,连忙叩头拜谢,随即转头就跑,心情就像老鼠躲避猫一样慌张。赵俊明站在原地,口中念道:“傅晓轩。”他暗暗地笑着,表情有些玩世不恭。
夜色悄悄地降临,宫廷像披上了一件黑色的风衣,衣口是一处通风口,冷风不停地吹进来,刺骨的寒冷可以凉透宫廷的每一根脊骨,尽管这是春天,可对于皇宫而言,似乎很少有春季。月光淡淡的,几颗星子不怕寂寞,还在闪着星光,星光很亮,似乎要将其它未出现的群星的光芒都放射出来。
一事未平,一事又起,皇上的烦恼真是“才下眉头,又上心头。”此时,他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了寝宫福临宫。泉顺义送皇上在福临宫大门站定,皇上回头道:“明日你跟朕一同出宫吧!”
“喳。”他应声后,见皇上挥手让他离开,顺义行礼离去。皇上往寝宫里走,侍女、侍卫行礼不在话下,走止就寝的那间房,他见门外无一个侍女,纳闷道:“今日怎么回事?”疑惑下,他掀起门帘进屋,侧身向右走了不到三步,当下愣住了,眼下,皇后郭盈坐在床边,见皇上进来,她忙起身走向皇上,微笑着:“皇上,你回来了,臣妾等你多时了。”
“天色已晚,你不回自己的凤仪宫,到朕这里来做什么?”皇上回过神,见她马上要走近自己,他连忙向右走了几步,侧头盯着她问。
“皇上不来臣妾寝宫,臣妾就不可以来找皇上吗?”皇后立刻收起笑容,问。
“近来,朕没到就寝,你何必多心?你最好也别来找朕了。”皇上走向龙床,冷冷地说。
“为什么?”皇后焦急地问道,“10年了,皇上有几日对我好过?盈盈哪里对不起皇上,皇上要如此待我?”
皇上看着她,表情严肃,他道:“你除了争风吃醋,还知道什么?嫔妃哪个不怕你,朕不愿亲近你们这些人。”
“我一心一意待皇上,没想到皇上会说出这样的话。”皇后有些生气。此时,她早已泪流满面,小声呜咽起来。皇上无奈地左右徘徊,良久,他问:“你们女人就知道哭。你到底想怎么样?”
皇后不作声,一边拭泪一边抽泣着。
“朕没功夫跟你折腾,你马上离开。”皇上不耐烦地道。
“今夜,皇上一定要赶我走吗?”皇后带着泪眼问道。
“你……”皇上龙颜微怒,他正言道,“郭盈,朕是看在母后的面上才不跟你计较,你不要不识好歹。朕就实言相告,朕根本就不喜欢你,此刻你满意了?”“赵祯,你……”皇后如掉进无底深渊,绝望之意顿生,这撕肝裂肺之痛让她月容失色,泪水又涌了上来,沉默片刻,皇后冷冷笑道:“好,皇上说得好。佳丽无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