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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2/2)

点头:“我知道的。”。程大娘舒了一口气,喃喃地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跟咬金说话:“咬金终于有出头之日了,往后啊再成个家娶个媳妇,抱上儿子,我就可以当奶奶了……嗯,当奶奶……”咬金见母亲又沉入了美好的梦中,不禁目瞪口呆,心里倒也佩服母亲的本事,不论跟她说什么,她最后总是会扯到这上面去……当晚,咬金便准备到军营里偷营长的军服,他在头上系了一块黑布,蒙住了嘴部,正要偷偷摸摸到营长的营帐中,却发现伙房的灯还亮着,便蹑手蹑足走过去查看,还顺便在伙房外的桌子上顺了两根香蕉,一看之下却是张伯在里面,站在墙角的米堆前不知在做什么。张伯见到咬金,唬了一跳,没好气道:“哎呀,为什么搞成这个样子?”咬金慢慢走进来站到张伯旁边:“啊?不是因为外面冷嘛,天这么冷,我怕冻着大牙,所以蒙着脸喽!哎呀,你三更半夜在这里数米,要不要我帮你啊?”“帮什么呀?一粒一粒的数,我由今天早上数到现在都数不清啊,上头说,为什么这几个月军粮用掉了那么多,要我查清楚。”张伯突然想起来煮饭是由咬金负责的,问道,“哎,你个死东西啊,煮饭的时候有没有按照我的吩咐去量米?”咬金赶紧撇清关系:“噢,我绝对是按照你的要求去煮的,我绝对没多放过一粒米。哎呀,张伯,会不会这阵子新兵来得多了?”张伯也不相信咬金会有胆子多放米,听咬金如此说,眼睛一亮道:“有理!我怎么没想到呢?”“是啊是啊,那你快点去数一下士兵啊!”张伯把米放到咬金手里,“你帮帮忙数米吧!”咬金忙接过,笑容灿烂地一连声道:“我帮你,我帮你……”好不容易将张伯糊弄过去了,这才拍着胸脯道:“喔啊,吓死我了!”叔宝跟着杨林到达了登州,渐渐地对杨林的治军之法有了一些了解。杨林治军与叔宝管治手法南辕北辙,严厉苛刻,虽不亲民却不扰民,众人虽不喜但却十分敬畏,杨林教导叔宝别太仁慈,要对下属威严。其余时间,杨林便教叔宝相应的兵法和武功,对叔宝循循善诱,十分倚重,叔宝的心也在杨林对他的好当中日益煎熬和矛盾。刚到登州之时,杨林带叔宝到一所军校参观,笑着对叔宝介绍道:“登州这个地方啊,穷啊,连一间私塾都没有,我看这些孩子没地方读书,就办了这间军校。周边的孩子十二岁就可以入读,在这里练武识字,到十六岁根据不同的表现把他们安排在军中不同的位置。哦,来!”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进了私塾,里面有一个身穿军服的先生正在教书,还有一些士兵正在跟着念。杨林继续介绍道:“像这些特别优秀的就另加培养,比如薛亮就是一个例子。我问你,你的那些造福于民的想法,有这么周详实际吗?”叔宝摇摇头,心里的震撼实非言语所能描述。自己虽然懂得要以民为重,但在方法和经验上面都和杨林相差太多,自己需要学的也还有太多。杨林呵呵笑了几声:“走,我带你到另外一个地方看看。”杨林带叔宝来到藏书阁,藏书阁分内外间,外间有很多士兵正在看书,见到杨林到来都起身行礼,杨林让众人继续,众人便又坐下来埋头于书本中。杨林道:“叔宝,这是我专为军中将领设的藏书阁,这有古今各类兵书过百种,还有前人和我对每一场战役的分析,让他们在这好好学习,学以致用,将来可以举一反三哪!”杨林提步向内间走去,门外的守卫见了他都恭敬地下跪行礼。叔宝甫一走进,便被满屋的书籍震撼了,放眼望去,一排排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各式各样的书,数目之多、种类之全,令人叹为观止。杨林一面在书架间走动一面道:“这间房子除了我的义子之外,其他人没有我的许可一律不可入内。”正说着,屋内一个看书的人便站起身唤道:“义父!”杨林介绍道:“哦,唐威啊,这是我新收的义子秦叔宝,叔宝,这是你的义兄十二太保唐威。”两人相互问好之后,唐威便继续看自己的书,杨林则继续给叔宝解说:“外面研究的是兵法,里面研读的是武功,天下所有各门各派的全部记录于此,还有我几十年对应战的心得。哈哈哈,叔宝,如果你能把这所记录的全部记下来并能学以致用……”杨林笑看着叔宝肯定道,“叔宝,我相信你的武功排名一定会在十名之内。”。叔宝不置可否地一笑,随手拿起两本书翻看,没想到拿起的上面一本却是《罗家枪法》。“罗家枪?!”叔宝一惊,又拿起下面一本书,“沧海刀?”这都是江湖上极其有名的功夫,只在家族中传授,素来不外泄,杨林怎么会有这两门功夫的书谱呢?杨林看到叔宝吃惊的样子,笑道:“叔宝,还有很多很多,你一定会大开眼界的。”走到一排书架前拿起最上面的一本书,“叔宝,看,囚龙棒法。”“囚龙棒法?”叔宝一听,忙走过来接过书翻看。“书内把囚龙棒法的一招一式都记得清清楚楚。”叔宝随手翻了翻,发现书内不仅解说详尽,而且还配有图画,使人一看之下就能清楚明白。“义父,您就不怕别人学了你的招数之后反过来对付您吗?”杨林意味深长地道:“记住,招是死的,人是活的,临阵之时应敌,最重要的是随机应变,招数要随心而发,这正是无招胜有招。习武之人最忌讳的就是固步自封,一成不变,叔宝,我把棒法公诸你们,就是让你们找到破解之法,有破才有立,这才是上乘武功的至高境界。”叔宝豁然开朗,马上想到如果自己学会囚龙棒法,又找到破解的招数,那自己岂不是可以打败杨林了吗?一想之下,心里顿时激动起来,可又觉得有些愧疚,杨林如此相信自己,可自己却暗藏了另外的心思。杨林见叔宝只是沉默地翻看《囚龙棒法》,笑问道:“叔宝,你好像对我的囚龙棒法很感兴趣?”叔宝心里不安,强笑着“嗯”了一声。“哦,我记起来了,你曾经说过想要挑战我,好,我给你这个机会!明晨,在后院等我。”杨林拍拍他的肩头,“好了,好好看吧,我不耽误你研究破棒之法啦!”叔宝一愣,没想到杨林这么快就答应他了。他点点头,心里蓦然升腾起一种难言的滋味。第二日,叔宝遵守诺言来到后院,后院中竖立着几十个三四尺高的木桩,排成了方阵,每两个木桩之间的距离都有一尺来多。从清晨的薄雾中看去,竟像一个个人影正在虎视眈眈地望着自己。叔宝正在纳闷这些木桩是来做什么用的,背后突然一声大喝,杨林纵身向自己出掌击来。叔宝猝不及防,伸锏去挡,杨林右脚飞出,踢中叔宝的右手腕,叔宝手腕一痛,手中的锏向高空中飞去。叔宝还算镇静,伸手接住了落下来的锏。杨林紧接着落在叔宝的前方,神情威严。叔宝虽接住了锏,可也被锏上的力道震得后退了一步,他立稳脚跟,叫道:“义父。”杨林紧皱眉头:“我只用了三分力,可你连双锏都已经拿不住,就凭这个,你拿什么向我挑战?”“我……”叔宝语塞。杨林冷冷道:“想见识我的囚龙棒,先把你的双锏练好!”“我知道。”叔宝猛然看清了自己与杨林的差距,心里只剩沮丧。杨林一声断喝:“知道了还不快去练!站那干嘛?”叔宝咬咬牙,努力重振精神,举起双锏拉开架势“停!不是在这,到桩柱中间去!”叔宝一怔,虽不明白杨林的用意,但还是依言走到了木桩中间。叔宝开始挥动双锏,可四周有了木桩,双锏便很容易击到木桩上,左一拦、右一挡,叔宝舞起来便十分地缚手缚脚。再舞得片刻,叔宝的左脚本要往斜后方踏一步,可又被木桩挡住。叔宝实在是不解,抬头向杨林望去。杨林喝道:“你走开,我来!”拔出早已准备好的双锏,冲进了阵中。叔宝见状忙躲闪开,杨林斜步穿插,双锏舞成一团白光,周围虽桩柱林立,可那白光却丝毫不见滞怠,在桩柱的空隙中游刃有余。随着杨林的大喝,双锏击上木桩,反震的不是双锏,却是木桩应声而断,杨林势若猛虎,一眨眼间就击断了四五根木桩,纵身跃出方阵。叔宝震惊无比,颤声道:“义父,你怎么会用我的锏法?”“我刚才所舞并不是你们的锏法,只是虚有其形。你进去试试!”叔宝点头再次进去一试,这一次叔宝的身形放慢了许多,双锏虽还是偶尔击上木桩,但比刚才要好多了。杨林在阵外观看,见叔宝还是有些畏手畏脚的放不开,高声道:“怕什么?柱子是死的,锏也是死的,打下去!”叔宝身子被喝得一颤,大啸出声,长锏猛地挥出。“砰”地一声,身前的木桩脆声断裂,也震得叔宝手心一麻。叔宝收锏,心里突然似明镜一般清亮,走出阵向杨林道:“义父,我明白了,多谢义父指导!”“你明白什么了?”叔宝铿然答道:“勇者无惧!”杨林看着叔宝,慢慢露出笑意,赞许地点头道:“好!果然悟性不凡!不过叔宝,你师父是不是没教完你这套锏法就离你而去了?”叔宝惊诧道:“义父,你怎么会知道呢?”当初秦安教叔宝锏法,还剩最后一招“杀手锏”时,叔宝就被发配到了冀州,若不是在冀州恰巧遇上姑姑,就算他是秦家单传的独子,他也无缘得见这秦家锏法最后一招了。杨林淡淡笑道:“因为此锏法你只知其形,而不知其神哪!”叔宝不解,道:“请义父言明!”“你只注重了手上的招式,而完全忘记了与脚步的配合。我想这套锏法的精髓就在于腰、步、手、神要聚合为一,如果你能参透的话,每一锏下去都应该有劈山开石之力,可与当年‘金锏镇长江’秦家秦彝的锏法相媲美啊!”“秦家锏法?”叔宝听杨林说到父亲,心中微一抽痛。杨林默立良久,长叹了一口气:“可惜啊,它已经随秦彝秦将军长埋黄土。可惜,可惜呀!”叔宝望着杨林的背影,看到他微白的头发,心里的恨意突然淡了少许,也许他并不想杀害父亲,也许那只是他的职责,他不是对父亲的死也感到惋惜么?可这一念头刚一出现,就马上被自己下意识地镇压了,不,秦叔宝,你不能动摇,杀害你父亲的凶手就在你面前,你不能对他心软,饶恕他就是对你父亲最大的不孝!杨林哪里知道这短短一瞬间,叔宝的思想已经迂回百折了好几道弯,他转身叫道:“叔宝啊——”见叔宝呆呆站着毫无反应,又加重语气叫了一遍,“叔宝!”“嗯,啊?哦……”叔宝回过神来。“想什么呢?”“呃……我在想,怎样把锏法和步法合二为一。”杨林会意地笑笑:“哦。哎,这套锏法好像还没有名字吧?”“这……”叔宝刚想说“这不就叫秦家锏法么”,突然反应过来,改口道,“师傅……他没告诉我!”“哦,那义父就给他起个名字,就叫‘游龙锏法’吧!”杨林见叔宝舞锏时的身姿矫若游龙,就取了这个名字。“义父,既然失传的秦家锏那么有名,那我就沾一点光,就叫‘秦家游龙锏’好不好?”叔宝表面上好似随口一说,实际上是不想让自家的锏法被冠上别的名字。“秦家游龙锏?”杨林呵呵笑道,“这个名字取得好,正好你也姓秦嘛!叔宝,你想挑战我的囚龙棒,就要先把你们‘秦家游龙锏’的奥秘参透。你只要能把整套锏法在这个林子当中舞完,而不碰一根木柱子,你就可以向我挑战了。”。叔宝闻言,顿觉有了希望,浑身上下登时充满了力量。再说文帝,年纪高大,自从杨素寿辰灯会之后,四月间已成病,到了七月,病势渐渐加重,朝政渐渐不理,平素只有两个宫人服侍,一个是宣华陈夫人,一个是容华蔡夫人。而太子杨广,既谋夺了哥哥杨勇的地位,又陷害了李浑、逼走了李渊,再加上文帝害病,皇后独孤氏离世,杨广无人拘束,渐渐无所畏惧起来,奢华好色之心也渐渐发起。这日,杨广一人路过一座寝宫,从窗外隐隐瞥见一个丽人正在镜前梳妆。杨广留了心,后退几步拨开窗上珠帘一看,却是那日灯会在城楼上出现过的陈夫人。此时夜已深,陈夫人本要上床歇息。她刚脱掉外面的衣衫,跪在床上整理被单时,杨广却冷不丁地出现在床前,掀开床帏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陈夫人惊得叫出了声,杨广在陈夫人耳边低声笑道:“你不用怕,是我呀。”陈夫人挣扎道:“这是贵妃私房,太子岂可擅闯?”杨广抚摸着陈夫人j□j的肩膀:“我知道父皇现在龙体欠安,夫人寂寞,我特来安慰。”陈夫人只道:“太子请自重!”杨广将陈夫人抱得更紧:“我知道你做得到任何事,不要再惺惺作态了,鱼水之欢只是迟早之事。”便要将陈夫人扳倒在床上。陈夫人惊叫:“太子,万万不可!我已托体圣上,请太子名分攸关!”杨广一把将陈夫人抱倒在怀里:“为何如此执着名分?名分有何重要?”陈夫人挣脱不得,欲一个巴掌甩过去,却被杨广捉住了手。杨广的笑容消失,冷冰冰地道:“父皇迟早都会归西,他所有的东西都是属于我的!”说着手上劲力加大,就要将陈夫人按倒在床上。陈夫人一面竭力挣扎一面斥骂:“你这畜生!”杨广狠狠地将陈夫人按住,威胁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你今天不从了我,日后你想做我的情人,乃是难上加难的!”陈夫人只是大叫:“你这畜生!来人啊!”杨广怕惊动宫中护卫,一掌狠狠地甩了过去,陈夫人精疲力竭,软倒在床上,再无力气挣扎。杨广指着陈夫人道:“那,那!是你逼我这么做的,如果你乖乖的,就根本不会有事,根本不会有事!”陈夫人一是再无气力,二是畏惧杨广的威胁,只得作罢,躺在床上任由杨广摆布。忽听外面一声传叫:“陈夫人,圣上召见!”两人大惊,同时坐起身来,陈夫人心慌地问:“怎么办,怎么办?杨广面色凝重,半是提醒半是警告地道:“事关你的名节,你小心着!”陈夫人强定心神,高声应道:“哎,来了来了!”陈夫人当即穿好衣裳,又理了理头发,除了左边脸颊有些红之外,其他已经看不出任何异样。陈夫人到寝宫参见文帝,行礼道:“臣妾叩见万岁爷。”文帝和蔼地笑道:“哦,爱妃,好久不见,最近可好啊?”陈夫人抬头柔声道:“臣妾托皇上鸿福。”她头一抬,脸上的痕迹便在灯光下暴露无遗,文帝脸现疑色,站起来问道:“你这脸是怎么回事?”“我……”陈夫人心头一跳,支吾着说不出话。“过来过来!”文帝招手。陈夫人慢吞吞地走过去,微微向左侧身,想将左脸遮掩起来。文帝不耐烦道:“不是这边。”伸手将陈夫人轻轻侧推,看到她左脸上隐隐留着五个指印,不禁大怒,“这是谁打的?说,说呀!”陈夫人心里早就委屈,被文帝一问,就抽噎着哭起来。文帝更是困惑,道:“爱妃,说,有朕给你做主啊!”心里一急,又咳嗽起来。陈夫人见文帝既已发话,又恐怕文帝着急之下,病情再次加重,泣道:“万岁爷,太子他无礼,他居然闯进我的寝宫,要……”陈夫人说不出口,更加大声地哭了起来。文帝大怒,拍案道:“畜生!他竟敢趁我有病乱我,这种品德怎能托付大事!传柳逑、元岩进宫,让杨勇到光华殿来!”谁知杨广不放心,在陈夫人后面悄悄地跟了来,在窗外偷听到了文帝这一番话,心里一沉,知道文帝要改诏书,当即回府,要找宇文化及和张衡等人计议。太子府中,宇文化及和张衡正在讨论以后杨广登基之后的封地问题。宇文化及正道:“张兄,殿下登基之后,云贵川三省的盐业一道,就交给张兄你指派;湘淮的水路嘛,就给成龙负责。张兄,你看这种分配公平吗?”张衡一面玩弄着指甲,一面阴阳怪气地道:“反正都是主子的银子,尚书,你说怎样就怎样吧!”宇文化及大喜,捋着胡子笑道:“好好好,爽快爽快!至于两广……”。话未说完,杨广就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你们还在说坐地分配的事情!”走上前将自己平日坐的椅子一脚踢翻,“哼!”屋内众人不知杨广为何突然生气,都站起身来,宇文化及想问,“殿下”二字刚说出口,就被杨广冷冷打断:“少废话!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宇文成龙、宇文成都,召集禁军骁骑精兵,封锁皇城,禁止任何人出入!”“臣领旨!”宇文兄弟齐声道。宇文化及见杨广看样子竟想要逼宫夺位,料到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沉声问道:“殿下,发生什么事了?”杨广阴沉着脸,沉默半晌才道:“父皇要改诏,要立杨勇为太子!”众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宇文化及不敢置信地问道:“殿下说什么?要废掉你?这是为什么?!”“这你不用管!总之万万不能让父皇改诏!否则我多年的忍辱负重都会付之于东流!你们也都会受到牵连,一无所有!”涉及到自身利益,张衡最先沉不住气,问道:“哎呀,那怎么办?宇文老兄,你得想一个万全之策,保住咱们太子的太子之位啊!”宇文化及陷入了沉默之中,杨广瞪大了眼,眼中有破釜沉舟的决绝,冷冷道:“我现在要的不再是太子之位……而是,天子之位!”宇文成都火速带领着人守住了皇城,礼部尚书柳逑、黄门侍郎元岩奉旨进来时,被宇文成都无缘无故拿住,关入了大牢,连文帝的面都不曾见着。废太子杨勇以及他的妻子则被宇文成龙先一步带到了御书房。杨勇不明所以,大声叫着:“父皇、父皇传我到光华殿的,你们为什么把我带到这来?啊?”杨广懒懒地倚坐在前方,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唤道:“大哥,好久不见了。”杨勇被两个士兵押着跪在地上,听到杨广阴冷的声音,浑身寒毛乍起,抬起头一看,大惊失色:“杨广?杨广,你竟然坐在父亲的位置上!”杨广哈哈笑起来,笑了半天方道:“我又能将父皇怎么样呢?”杨勇惊恐地睁大了眼。杨广敛了笑容,面无表情道:“半个时辰之前,父皇已将皇位传给了朕,朕现在就是当今的皇上。”杨勇满心地难以置信,大叫道:“你又在骗人!我要见父皇!”一旁坐着的宇文化及缓缓道:“大公子,我最近收到密报说,你联络高丽预谋造反,现已查明,证据确凿,按照大隋的条律要凌迟处死!”杨勇这才发现宇文化及竟也在场,大叫道:“你血口喷人!宇文化及,你敢与杨广串通一气,想陷害于我对不对?!”他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似乎今天就要死在此处,不由惊骇地大声叫唤:“父皇,父皇救命啊!”网“父皇是不会救你的!”杨勇住了口,惊疑地望着杨广。“认命吧!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哼,朕念在……念在我们兄弟一场的情份上……”杨广缓缓起身,走到杨勇的妻子、自己的嫂嫂面前,将她身上披着的长绸扯了下来。杨勇大惊,突然意识到杨广要干什么,大喊道:“杨广,你放开我,放开!”“就给你留个全尸!”杨广将长绸交到宇文成龙手里,宇文化及使个眼色,宇文成龙便用长绸在杨勇脖子上一绕一收,登时勒得他喘不过气来。杨勇的妻子见状魂飞魄散,大叫道:“不要,不要啊,太子!求求你放了他吧,求求你了!你要干什么啊,太子求求你……”杨广已经一步步再次走到了嫂嫂面前,将她推到杨勇的正前方,一把搂住了她,低笑道:“以后要乖乖的啊!”。杨勇的眼睛睁得越发的大,死命地盯着杨广,喉头发出“嗬嗬”之声,却一句话也讲不出。杨广很满意地看着杨勇的将死之状,笑道:“大哥你放心,你走之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嫂夫人的开……”杨勇拼尽全力想要喊出声,可喉咙窒息之感越来越大,脸涨得紫红,舌尖渐渐吐了出来。杨广将头埋在嫂嫂的脖颈间,抬起眼看杨勇:“大哥,你也知道,朕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嫂夫人如此的妩媚动人、惹人怜爱,我又怎会待她不好呢?我现在的呼吸很不顺畅,不过让嫂夫人抚慰一下,我就会很舒服了……”。9宇文成龙正抬起头笑着看戏,被杨广斥了回去:“看什么看,动手!”。2宇文成龙回过神来,手上加大了劲,杨勇顿时感到脖子上一阵剧烈的疼痛,咳了几声之后再也发不出声,神智慢慢麻木,呼吸也渐渐微弱起来。杨勇的妻子见丈夫的头渐渐垂下,一面挣扎一面惊叫:“不要啊,你们干什么?放开杨广不再管杨勇,拖着嫂嫂到了内房。宇文化及则在一旁冷眼看着杨勇渐渐死去,很是享受地捋了捋胡须,微眯着的眼睛睁开,眼中精光暴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