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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李世民牧羊城叹月 程咬金黄花岭闯营(2/2)

不实无罪,只许他打人,不许人打他,剑履上殿,旁可插言。福寿郡王位加九锡!”所到这儿,程咬金又站起来,他开上讲啦。“嘿,二哥,谁要是得了这福寿邵王,那可抄上啦。上殿不参驾,下殿不用告辞,想来就来,不想上朝就吹啦,甭递折子告假。想上朝啦,趿拉两只鞋,挎着宝剑就上殿。干脆说吧,皇上这儿正说着呢,他说,万岁您先等等儿,您听我的。饶着接下言儿、打岔,说得对不对都没关系。再说啦,位加九锡呀。皇上家有的他都有,坐车有车,坐轿有桥,绪马有马,出门儿有套驾,在府里有护卫军。他是二号儿皇上啊!”徐茂功拦他:“可以的啦!你到底儿有主意没主意?”程咬金一听,又坐下啦。“别忙,别忙,我得慢慢儿想主意。”银安殿上这一席酒,可就有点僵在那儿啦。程咬金低头拿起酒壶斟酒,哗…斟满了杯儿,放下壶,端酒盅送到嘴唇边儿,要喝还没喝进去,“啊唉!”他乐啦!酒喷了一桌子。徐茂功说:“这是怎么回子事?”程咬金哈哈大笑。秦琼问:“八成儿你有主意了吧?”程咬金说:“千岁,我到左车轮那儿撞撞。您给我写一道白良关调粮的旨意,我跟左车轮来个随机应变,能过去就算还了朝啦,撞不过去,咱们再说再议。”秦琼说:“你到底是个什么主意呢?”程咬金说:“二哥,这个,可就是天机不可泄露啦。”李世民听到这儿,说:“哎呀,四王兄,你几日启程”“要走,明天就走!”这酒是喝不下去了,酒筵撤去,各自休息。第二天,李世民备好了搬兵的奏折,禀知老王李渊,儿臣等在北国被困,有程咬金回朝搬兵,已经替父代封王号。用黄绫子书写,用上秦王的行军印。程咬金让手下人会做针线活儿的,把这道密旨缝到棉裤腿儿里。“你们把文书絮好了。万一走露风声,让左车轮得了去就漏子啦,我就回不来啦!”另外又备好一道到白良关调粮的文书,交给程咬金随身带好。李世民说:“来呀,摆酒为四王兄钱行。”程咬金说:“不,不,千岁,我说走就走。这酒我到左车轮那儿喝去啦,我得叫这小子管饭!”大家把程咬金送出了牧羊城的东门。徐茂功说:“四弟还朝,盼你早日带小将们来到牧羊城。”“三哥,你甭管啦。”朱伍登说:“还得说程四将军胆量过人,足智多谋。”“啥!什么胆量、智谋哇?我图便宜,位到王爵,我们家就大发啦!”秦琼说:“四弟,大唐江山尽在你一人身上,此去山高水长,千万保重。―咱们大家到城上日送一程吧。”程咬金说:“二哥,人称我为福将,自然逢凶化吉,遇难成样。众位,拜别了!”冲秦琼深施一礼,给大伙儿作了个罗圈揖,挂大斧上了斑豹公铁骅骝,往南就走下来了。程咬金来到黄花岭北国大营营门以外,在壕沟那儿就有小番担住去路。“南蛮子,慢往前进。干什么的?”程咬金一抱拳:“我要面见左元帅,有好心当献。”“你姓什么叫什么?”“姓程叫咬金,人称神斧将,大唐国双俸卢国公。”“候着。”小番来到中军帐,说:“察帅爷。”把营门外来人的事学说一遍。左车轮一想:程咬金是天唐副先锋官哪,此来必有所为。“咦!传他进帐回话。”“是。”小番回到营门,程咬金问:“左帅见我不见呀?”“帅爷唤你,随我来。”现搭的浮桥,过壕沟进大营奔巾军帐。小番喊一声:“程咬金到!”他进帐一看,左车轮坐在帅位昂然不动,偏座儿上坐着副元帅武国龙,什么正先锋铁雷八宝,副先锋皮克能以及镇殿将军伊格亚斯、乌尔哀泰、阿拉门布等等,若干位大都督全部排班站立。左车轮问:“你就是大唐的程咬金?”“那没错儿。”“你有什么好心当献?讲!”程咬金一听,抹头就走。小番把他拦住了。左车轮说:“程咬金,既然来到我的大营,一言不发,转身就走,成何体统?”程咬金说:“左车轮哎,你这派头儿也太大啦!就算你帅不离位,我有好心当献,你也不能撇着大嘴就问哪!我就应该跟你虚心下气的?我是为你来的呀!”他这么一挑眼,左车轮一想:这话不假:“来,给程将军看座”把程咬金让在客位落座,有人献上奶茶。左车轮这才细问程咬金的来意。左车轮问:“程将军,你有什么好心当献,慢慢讲来。”程咬金说:“左帅,跟你这么说吧。大唐人马全军被困牧羊城,城里的粮食快吃完啦,眼看着大家就要挨饿。我家秦王千岁点了名,叫我程咬金单人匹马闯北国大营奔赴白良关调粮调兵。我有心走小路绕道而过,出牧羊城的东门、西门,怎么绕也过不去黄花岭。万般无奈,我来在你左帅的大营,论打,我可打不过你,我来求见左帅,咱们商量商量口不瞒您说,我爷爷我爹爹都在南陈为官,大隋朝兵伐南陈,我父阵亡,我妈带我逃难,在山东东昌府东阿县斑鸿镇长大成人,我劫过皇杠,当混脸魔王反过大隋,又在大唐当了卢国公。现在被困牧羊城,我这差使不想干啦。李世民可以在这儿养老,我家中还有八十多岁的妈哪!我受不了!干脆您借道叫我过去,我到白良关把粮食调来,您埋伏兵将,叫他全军尽没粮就归了您啦。只要我把事情办到了,您能不能放我回山东了我就为的是何候我妈。”说打话,程咬金一掉眼泪儿,真仿佛哭得言不得语不得。左车轮问:“可有调粮的文书吗?”“有。”程咬金把文书从怀里取出来,给左车轮细看。左车轮看着看着,哈哈大笑,一变脸,手拍桌案啪的一声:“与我拿下了,”当时帐里帐外七、八个番兵,个个如狼似虎扑上来,抹肩头拢二臂把程咬众就捆了。程咬金宜喊:“别价,官儿还不打送礼的哪!”左车轮叫道;“程咬金,那白良关屯粗早晚是我口中之食,何必你来献?分明是以借道调粮为名,另有好谋,你道是与不是?与我从实讲来!”程咬金心中所想:坏了,这小子不爱财!嗯,对,这小子老跟老黑叫阵,他是爱将。我呀,给他个顺竿儿爬吧。程咬金一瞪眼:“左车轮哎,既然被你识破,我就与你实说了吧!”“讲!”“只因牧羊城久围不解,缺粮事小,缺将事大。我到白良关明为调粮,实则调将。那尉迟恭……”刚说到这儿,左车轮听着尉迟恭三字就注上意啦:“怎么样?”程咬金心说:敢情一提尉迟恭他这爱将之癖就来啦。”如今那尉迟恭之子尉迟宝林镇守白良关。三年前唐朝大军征北,尉迟恭打得刘国祯口吐鲜血,败回关去。可尉迟宝林撤马单要鄂国公出战,三战三胜,打得尉迟恭望影而逃。他母梅秀英道出当年被掳北国的情由,命小将嫌得尉迟恭说明出身,雌雄鞭合成一对,尉迟宝林这才松林认父,替父报仇,鞭砸了刘国祯。实乃一员勇将,连尉迟恭都不是他的个儿!那尉迟宝林来到牧羊城之日,就是你左车轮的死期到啦!你要是好汉,借道叫我过去调将;你不肯借道,分明你是个怕死贪生之辈。借不借道我听你一句话啦!”左车轮听着就琢磨着:不假。尉迟宝林是个材料儿。白良关一战的经过我也听说了,尉迟宝林再勇,在我左车轮面前又能走几回合?不过,有一节,我想收服尉迟恭一直不能如愿,若是将计就计调来他儿子,设埋伏将他拿获,软禁在营中,再想收服尉迟恭可就好办了,这可是一箭双雕!当然程咬金不知道我的心事,可也得探准了他的话是否真情。叫道:“程咬金,我也不图白良关的粮,我也不怕那尉迟宝林。倘若我准你借道,外人不知内情,必然说我是怕了大唐国,怕了你程咬金!我可不落这个名声!今天这黄花岭大营你是来得去不得!左右,与我推出去砍了吧!”程咬金真急啦,一挺胸墉儿:“哈哈哈哈哈……”嘿儿嘿儿一阵冷笑。左车轮说:“且慢,你为何发笑?”程咬金说:“要杀便杀,何必多问?”左车轮说:“我偏要叫你说完了再杀,杀你个心服口服。”程咬金心里话:只要你容我说话就行。叫道:“左车轮哎,并不是我成心冷笑热哈哈,程咬金乃是奇男子,大丈夫,死不足俱;可是我落下了三恨哪!”“咦!你有三恨。分第一恨?”“头一恨呀……”老程打磕巴啦。他得现编,编得还真快:“我恨那秦王李世民给我穿小鞋儿”。“咦!”“想当初大唐开国以后,李世民带兵征伐洛阳王世充回来,误走瓦岗寨,正赶上是我查山,斧劈老君堂,差点儿要了小子的命。只因西魏王李密好色贪杯,瓦岗弟兄才放走李世民,各奔他乡啦。虽说我为大唐立了汗马功劳,李世民对我一直怀恨在心。这不,闯营调将的差使点名儿派了我,凭我单人独马闯得过去黄花岭大营码?这是借刀杀人啊!”“嗯。这第二恨?”“二恨哪,——我恨我自己错打了主意。我既然领了这个差使,就该马踏黄花岭大营,拚着一死杀奔白良关;想不到我居然鬼迷心窍,来找你左车轮,好心也献上了,实话也说了,到头来还落一个杀,这不是咎由自取吗?”“啊,程咬金,你一恨李世民,二恨你自身,这第三恨呢?”“第三恨么,我就恨你!”“本帅定要杀你,哪怕你恨!”“我恨你这人糊涂!李世民要害我,借刀杀人,你就乖乖儿的当那把刀。李世民就明白啦:左车轮不过是个糊涂人!自古道兵不厌诈,我要到白良关调粮调将,实话实说,有好心当献,这不是诈。可你呢,非杀我不可。照这样儿办事情,往后谁还敢保你左车轮呢?自己绝自己的路儿,你是个糊涂人哪!今天我死在黄花岭大营,我是自行投到撞在糊涂人手里,算我程四爷瞎了眼啦!”“哇l哇!哇呀呀呀呵哈哈哈哈哈……”左车轮先恼后笑,心说:程咬金说得在理儿,是实话不是实话,嘿,我先信他一半。叫左右:“快与程将军松绑宝”程咬金哪,冷汗都出来!左车轮仍然把程咬金让在客位,把调粮的文书交给程咬金带好。左车轮说;“程将军言得极是,本帅一时莽撞,适才间多有招罪了。”“哪儿呀,我是贸然前来,左帅岂能贸然相信啊!”“只要程将军调来白良关的粮草人马,被我困住,我自然放你还朝奉母,往后咱们就是朋友啦!”“左帅,我有好心当献,不单是为我妈,也是为你呀!”“好,待我送你过营。”“别忙。不瞒您说,我还没吃饭哪,我吃饱了喝足了就照直奔白良关啦。”左车轮说:“武副帅,各位都督,程将军过营为本帅去办事,往后咱们都是一家人啦。来呀,摆酒!”正在吃喝的工夫有人进来报事:“察帅爷,今有狼主命苏定方还有阿尔奔大都督来见。”程咬金一听,心说:要坏。苏烈哎,咱们是冤家对头哇,瞧你来的这时候儿!要问程咬金如何与苏烈碰面儿,怎样还朝搬兵?请听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