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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怀英烈秦王收义子 践旧约敬德诈惊疯(2/2)

没起呢?千岁请您哪!”秦琼说:“殷贤弟我因为一路劳乏,腰疼得厉害,跟折了一样,我还得睡,歇乏,你替找谢过二千岁吧。”“好吧!程四哥,您怎么样?”“哎哟哎哟!”“四哥怎么啦?”“还提哪,昨天又渴又饿,进了店一吃,压住凉风啦。后半宿儿肚子疼得厉害,一到茅厕,敢情是跑肚拉稀,还有点儿后坠,拉了半宿哇。刚才让伙计弄了点儿红糖、姜片沏水喝啦。你替我跟千岁说,我得好好儿歇一歇。”‘那就是啦。”殷开山回到后院跟秦王一学说,徐茂功觉着这也是备不住的事,说:‘千岁,好在路程不远,统共不到十七,八里地,咱们吃完了早饭,三个人先到孝感村,找来尉迟恭,他们俩的病也就好啦。大家赶紧回朝要紧。”李世民说:“就依着徐先生。”心说:自从北园打来连环战表,出来日子也不少了,我这儿都火烧心啦。君臣们吃完饭,外头有人铺好了马匹,三个人土马,带着十名亲兵,往东走下来了。再表孝感村的尉迟恭。自从秦王来到丰盛镇。当天就有村里的人在镇上听说了,回到村里一传,家家户户都嚷嚷动啦。敬德跟黑、白二氏正在吃晚饭,有本村的老街坊过来啦。“报与尉迟爷得知。今儿我在镇上听说二主秦王带五百御林军,来到朔州府马邑县啦。”“此话当真?”“他们住在丰盛镇啦,说是前来请您二次还朝的里”“哎呀,知道了,多谢!”这位老街坊走啦,敬德可就跟黑、白二氏说:“二位夫人,想当初金殿散将,皆因李渊不公要斩李世民,加上建成、元吉屡次陷害于我,我是头一个辞官回家的。现在虽然秦王李世民亲自前来聘请,我也不愿意还朝。一则是建成、元吉还在长安,防不胜防;二则秦二哥、程四哥我们三人有约在先,一块儿出的长安城,要是回去也得一块儿回,单独找谁谁也不回去。现在秦王先来到了孝感村,倘若明天见了面,我用何言答对?如果失信于秦二哥、程四哥,这可不太好。”黑、白二氏一听,黑氏说:“他们明天准得来,这可怎么办呢?”白氏说:“爷,我有个办法。明天您换上破衣服,披头散发装疯子,我们把你锁在后院堆劈柴的屋子里。千岁若来了,我们就说你入山打猎叫人熊抱住了,吓成疯病。千岁若到后院看你,你来个疯说疯闹,虽然见面,说不通话他也没办法,把他就打发走啦。”“此计甚好,就烦二位夫人准备起来。”第二天清晨,找来一身干活儿的破裤袄给敬德穿上,换了双破鞋,把发纂打开,头发挠乱了。到柴锅底下抓了一把锅烟子,本来敬德人长得就黑,再一抹锅烟子,连脖子带耳朵往脸上一揉,恰似烟熏。再把什么草末子、尘土扬了一头一身,仿佛是久睡在草垛上一般。敬德打扮已毕,说:“二位夫人,你们看称扮得可象?”“差不多。您这眼神儿不行,得发定,您这嗓音洪亮不行,得发浊。”“这么着行不行,好了哇!呵哈哈哈哈!啥嘻嘻嘻嘻!我乃天兵天将是也!呀!人熊来了哇!”“演习演习得了。喝点酒吃点什么,他们也快来到了。”天到正午,有人进来察报:“二主秦王可到啦。”赶紧到后院开劈柴屋子的门,敬德进屋坐在烂草上,外边用大铁链子扣门上锁。黑、白二氏可就上庄前准备接驾去啦。黑、白二氏在门外候驾,远远望见三骑马,还有十来个亲兵,正往这儿走哪。李世民在马上先看见一个大场院,进了场院才是一座住宅。一瞧有人在门前迎接,连忙下马。李世民看明白了,“原来是二位镇国夫人。小王我来啦,弟妹你们好哇?”“千岁在上,我们姐儿俩行礼啦。接驾来迟,请千岁恕罪。”“弟妹平身起来。”“谢千岁。徐三哥,我们这儿万福了。”“啊,弟妹好。”殷开山过来见过二位镇国夫人。有亲兵接过马匹,黑、白二氏把秦王等人接进宅中。一瞧这宅子,当初乃是乔公山所造,真是瓦窖相似,一块砖儿刻的似的。进了中院上房,分宾主落了座,有人献茶,茶罢搁盏。黑、白二氏这才先动问金殿散将以后之事。徐茂功把宫门挂带的情由简单一表,黑、白二氏点头,听明白了。李世民这才说道:“小王此番来到朔少府马邑县,正是为了聘请贤臣回朝,官复原职。今日来到孝感村,把话跟二位弟妹讲明白了,怎么不见尉迟恭我那兄弟呢?”黑、白二氏不约而同啥了一声:“噜!”眼泪儿就要掉下来。徐茂功一瞧,刚提到尉迟恭,忽然间要掉眼泪儿,可扰留了心眼儿啦。李世民问,“弟妹因何愁苦落泪?我那兄弟怎样啦?”“唉,别提啦。他在家烦闷,就带着村南他教的几个徒弟,进山打猎。没想到山中出了一个人熊,躲避不及,人熊把尉迟恭搂注,大家伙儿连喊带吓唬,好容易打跑了人熊,救回了尉迟恭。回来之后……哎,家门不幸啊!”“怎么样啊?”“他可就疯啦!”李世民吃了一惊:“哎呀,原来是我的兄弟吓疯啦!”“正是,见人就打,瞧见谁谁就是人熊。行哭行笑,吃饭不知饥饱,睡觉不知颠倒。苦坏了我们姐儿们啦。”李世民一听,心说:这都是想不到的事情,敬德怎么又疯了呢?一皱眉,一发愁:“唉,”眼泪儿也要下来。徐茂功没闲着,偷眼一看,黑、白二氏虽然愁苦,还时时观看李世民的脸色。心说:这里头兴许有事,不大对帐。徐茂功说道:“千岁您甭发愁。二位弟妹,该着方们家门有幸呵!”“徐三哥此话怎讲?”“弟妹有所不知,徐茂功受过高人的指点,专治疯颠之症,不论疯痰还是热狂,我尽皆治之。我岂不是他的福星到啦?他在哪儿呢?”“我们不敢把他放到外头去盼,在后院堆劈柴的屋子里锁着哪!”徐茂功说:“咱们瞧瞧他去!”秦王李世民一想:“对呀,总要看看我那尉迟兄弟。”众人一齐奔后院儿来啦。来到劈柴屋的门前,黑氏用手点指。“千岁,您看,他就在这屋里锁着哪!”敬德在劈柴屋里听见,心说:啊,来啦。连声喝喊:“好了啊!好你个人熊,咱们完不了,我请天兵天将前来捉拿于你呀。呵哈哈哈。”乐着乐着又哭啦:“啊嘿呜呜呜呜……李世民等人来在门前左右,往里观看,劈柴屋也没糊窗户纸,正看见屋里烂草堆上,尉迟恭披头散发,脸朝里又说又笑,又哭又嚎。徐茂功在前头站着,细端详了几眼,猛然叫道:“疯子哎!”黑、白二氏嘱咐:“徐三哥留神,他可是见人就打!”徐茂功也不答话,接着叫:“疯子哎!”头一声叫疯子,敬德不想应声,二回又叫。敬德寻思着不叫他们看看我这样子,他们也不信。站起身来,叭!一回头。李世民一瞧,只见敬德蓬首垢面,跟刚打灶火坑里钻出来似的,这相儿大啦!徐茂功,一瞧,这个乐!心说:这是假疯!徐茂功怎么知道是假疯?真疯子心里迷糊,行明白行糊涂,他不能一叫就回过头来,你叫他疯子,他得转身过来再瞧你,这是真疯子。要是你一叫他,他挺身儿起来,叭,回头往外瞧呀,这就是假。徐茂功微然一笑:“嘿嘿,好兄弟呀,千岁跟找找你来啦,你倒好,跟我们装疯。这你可对不起二千岁呀!”徐茂功这么一说,黑、白二氏不好搭碴儿,愣啦王李世民、殷开山想不到徐茂功不治病反说是装疯,也愣啦!徐茂功看大伙儿发愣,这才说:“真疯子有人叫他,他得转整身儿,他这一叫就回头,说不定是假疯”徐茂功一给泄这底,屋里头敬德火儿啦,心说,徐茂功啊徐茂功,你也不知道我因为什么这样儿,就算是你看出来了,大不该充千岁面前说破,你不给我留退身步儿,我非打你不可,不然的清还真得落一个装疯。大喊一声。“好了哇!我打你人熊阿,我跟你没完呀!”说话奔到门那儿,虽说锁若哪,那还经得住他一脚,叭!喀嚓!门就掉啦。徐茂功一看不好,扭头就跑。敬德蹿出来就追。“好人熊啊,你往哪里跑?”徐茂功心中明白,这是我给说破啦,他要打我,跑慢了可要吃亏。跑来跑去的跑到外院啦,西南转角儿有个茅厕,徐茂功慌不择路,进了茅厕把木门关上,咯嗜,把扦关给扦上啦。敬德追到这儿,喊:“人熊啊,你跑不了哇!”叭!叭!叭!就打这木门。徐茂功这才细看,哎哟,劈柴屋那门他一脚就踹开啦,这个门还经得住!低头看见地上有瓦块儿,急中生智,捡起一个瓦块儿,由粪坑里报了点儿粪,正赶上这门上有个楔子窟窿,掩穴的木头掉啦,徐茂功把瓦块儿就捅过去啦:“给你!真疯子就吃,假疯子可不吃这个,吃不吃在你!敬德一瞧是瓦块上撤着大粪,心说:徐茂功你可损啦!谁吃这个呀!又一想:哎呀!我要是不吃可落个假疯,我还得当着大伙儿的面前吃。听脚步声是众人跟来了,这才用右手抓过一点儿来,叭!就搁嘴里啦!李世民等人赶到正看见他抓粪往嘴里搁。黑、白二氏一看,心中难受,说:“别把他放在外头,赶紧把他劝走,走,走吧!”家人们连搀带架把敬德架走啦。徐茂功这才开门出来。黑、白二氏并不跟徐茂功争论什么真疯还是假疯,冲李世民说:“千岁,尉迟恭好可怜哪!喂呀啊啊啊!”李世民眉头一皱;“唉!真是的呀!我兄弟竟自得了这种病,可谓是国家的不幸,也是尉迟门中的不幸啊!”徐茂功明知留在此地无用,说;“千岁,!有们先走吧。改天再来看望尉迟兄弟。”黑、白二氏赶紧说:“千岁,本当摆酒给您接风,实在是不方便哪,请千岁恕罪吧!”把李世民等人送出了大门以外。君臣们上马出场院,认上大道往回走。一路无话。回到店中,照直到后院上房。李世民面一色沉重,也不爱理徐茂功。徐茂功问:“千岁,您为什么生气呀?”“此来本是为了聘请贤臣尉迟恭,他真疯也罢,假疯也罢,叫他吃屎,这就是徐王兄的不是了。”李世民是心疼尉迟恭实心眼儿,为了不落一个装疯,屎也要真吃一口。徐茂功说:“噢,倒成了我的不是啦!我说啦;‘真疯子吃屎,假疯子不吃屎,吃不吃在你。’这敬德是假疯子真吃屎。结果黑、白二氏两位弟妹干着我,千岁您还恼了我。那么千岁您说,敬德是真疯还是假疯?”李世民说,“让我说,敬德这是假疯。”“还是的!千岁您别只顾分辨真疯假疯,您得想想敬德为什么装疯?宁肯吃屎都不肯出来相见又为什么?这里头有事下现在我才想过滋味儿。”“徐王兄,你想过什么滋味儿来啦?”徐茂功说道:“千岁,这个病根儿都在我秦二哥跟程咬金身上。这两个人怎么那么巧都病了,那个人怎么那么巧就疯了?咱们去哄就准得碰钉子!不问可知,这把锁头的钥匙在我秦二哥那儿哪!说有病也不行,咱们找他们去里”秦王李世民一想,说:“对!还是徐王兄说得有理,差不多!”君臣二人连同殷开山一齐奔中院而来。欲知如何聘请尉迟恭,请听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