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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徐勋有心纵谈诗酒 咬金失智枉论英雄(1/2)

    书接上回。秦王李世民、徐茂功、殷开山三人三骑,来到济南府历城县,照直遴奔专诸巷秦琼的家而来。这件事在城里城外都嚷嚷动啦,程咬金家的家人听说了,急速回去禀报,正赶上程咬金陪着秦琼一块儿喝酒,一秦琼听家人一说,心中明白。“哎呀,我说四弟呀,秦王千岁这是找咱们哥儿俩来啦。”程咬金一想,说,“二哥,自从金殿散将,武德天子赦免李世民无罪,朝中之事究竟如何,咱们可是从来没打听过。秦王千岁这回来到济南,想必是朝廷中又有什么大事了,不出事能来找咱们吗?”秦琼说:“四弟,你说得有道理呀!”“二哥,请问您,既是秦王李世民亲身前来相请,您还打算干不打算干呢?”秦琼一听,说:“四弟呀,按说为国为汉理当很效,无奈一节,论李世民的处世为人,敢说那是好朋友,将来必是一位有道明君!论李渊,可称是老糊涂,我可无心再回去保他啦。秦王来也白来。我不干啦!四弟你呢?”“二哥,咱们哥儿俩一个心气儿,冲这李渊我也不干啦。可是人家秦王千岁来了,咱们怎么办哪?”秦琼略微一沉吟,眼珠一转,说:“这事好办,不要紧。我想,他们来到专诸巷,头一个门是程宅,要想到当间儿这个门找姓秦的,可就把你这门给迈过去啦,他们恐怕于理不合;准得先到程宅,你就把他们接进家中,反正你现在穿着打扮也改啦,说话也变啦,你就跟他们咬文嚼字,说是大斧已然卖了碎铜烂铁,马也吃了马肉啦,好比是你有点儿厌弃世情啦,告诉他们你无心再当差啦。”“对,我成心气他们。那二哥您呢?”“我家虽昨天染衣服,还有一盆栀子水哪。本来我就是黄脸膛儿,再抹上点儿栀子水,脸黄黄的,我往被窝里一躺,装病。他们打听我,你就说二哥染病在床,医药同效,堪堪要死!说你一见二母病得这么暴,正在熬喝。咱们哥儿俩咬定牙关是不出去啦!”“二哥哎,哥俩儿定计哥儿俩知道,就这么办啦!”这工夫又有家人进来察报:“秦王千岁已然来到专诸巷口啦,您赶紧打主意,是接驾还是怎么着?”秦琼一听说秦王来到,跟程咬金说:“这会儿我再打大门口儿走可不合适了!”“二哥,您跳墙!您跳墙!”秦琼出屋门到院中,跳墙就奔了北院啦。家中人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老爷,您怎么跳墙回来呀?”“唉!”秦琼这才把事说明,叫家中人赶紧准备。秦琼把桅子浆住脸上一抹,抹得跟黄蜡坨儿似的,铺好了床往被窝里一躺。全家老小也都明白这是装病。再说李世民、徐茂功、殷开山,有县衙的人带着路来到专诸巷。进了巷口,带路的人说:“秦元帅的住宅就在前面。”涂茂功说:“行啦,你回去吧。这地方我来过。”带路人说;“徐先生有所不知。自从罗、程二家家眷来到山东,都居住在专诸巷,原来的秦府一宅分为三院,当中间是秦宅,左边是罗宅,右边是程宅,各开街门。您瞧,头里这个门就是程咬金程公爷的住宅。”李世民一听,叫道:“徐王兄,咱们先到程宅看一看,如若帕们迈门而过,叫我四王兄一挑眼可就不好啦。”徐茂功答应。众人下了马,徐茂功上前,叭,叭,叭!敲打门环。程宅房中裴翠云听见了,说:“外而有人叫门,大概是他们来了,你看看去。”程咬金一吐舌头说。“大奶奶,跟我二哥定了计,就那么办了。你帮我圆全着点儿。”当下程咬金急住了脚步,一步三摇,来在大门以里的过道:说:“外面何人击户?”徐茂功一听,这声音是程咬金,这话头儿可听着耳生,今天他怎么能说出‘击户’来啦?“我徐茂功叩门求见,请开开门吧!”恍当!大门闪开,徐茂功一瞧,嘿!程咬金头戴文生巾,脑后绣带双飘,身上披着文生瞥,暗绣梅花朵朵,大红的中衣儿,福字履,白袜子。往脸上看,压耳毫毛没有啦,鼻直口正,目不斜视,一脸的书气呀!就是锛儿头,蓝靛脸可没改。只听程咬金说:“我当是何人来到,原来是我那徐三兄驾临寒舍,待小弟大礼参拜。”徐茂功心说:这都邪行,整个儿改了另一个人啦。只好说:“四弟请起吧。”把程咬金搀起来,这才一转身说:“四弟看谁来了?”徐茂功用手一指李世民,程咬金一看,赶紧跨步出门说,“二千岁驾到,未曾远迎,待程咬金大礼参拜。”李世民抢步。上前搀住,说:“四王兄,请起!不要羞坏了小王我呀!”殷开山过来见过程公爷,程咬金还礼,然后闪身往家里“既是来到家下,这茅屋草舍的,只好是屈尊千岁啦。我头前带路,千岁您请吧!”程咬金一说“茅屋草舍”,李世民也纳闷儿,又不好意思乐出来。[千千小说]程咬金把李世民等人让进上房,叫道:“夫人,你来见过二千岁。”裴翠云还真是头一回见着李世民,只见秦王头旅八宝杏黄折叠巾,身穿五爪团龙跨马服,外罩红风衣、红风帽,肋下佩剑,显见得是远路而来。裴夫人上前参拜。李世民哎呀…:“四嫂平身起来,不可行大礼,要折受小王我呀!”又介绍徐茂功和殷开山见过了礼。这才把众人让到上房里间,徐茂功注目一看,窗明几净,墙上挂着字画,条案上摆着不少的书,是个书斋的派头儿。唯独靠南头窗户有张桌子,桌上有酒有菜,对面放了两份杯着。徐茂功心中一动:怎咨全两份杯着?嗯。这时候程咬金谙二千岁宽下风衣风帽,接过来挂好,大家落座,程咬金忙命家人献茶。徐茂功说:“不,这儿摆着莱,添上杯筷,咱们喝酒吧。不瞒你说,我有点儿饿啦。”程咬金请裴夫人安排,调好桌椅,添酒换菜。李世民当中就座,上首是徐茂功、殷开山,程咬金下首相陪,说道:“二千岁,家常便饭,就算给您接风啦。”拿起壶来斟酒,“请:”大家喝起来啦。酒过三巡,菜上五味。程咬金说:“二千岁,前者金殿散将之后,我回到济南,所有朝中之事一概不知。二千岁您一向可好哇?”李世民说。“四王兄,一言难尽哪里”徐茂功说。“这事儿呀得我给你说。”就把宫门挂带、秦王问斩,以及错传圣旨、父子见面、真象大白的已往情由,给程咬金说了一遍。程咬金一听,说:“噢!在午门外头我就猜着了,八成儿是家务事。既是建成、元吉之过,那二千岁您为什么说知罪?”“四王兄,在金殿之上我要是说出来,我父王脸上无光啊!”“后来又如何发落呢?“张、尹二妃贬到冷宫,断其火食。那建成,元吉驱出宫外,贬为庶民啦。”程咬金说道:“二千岁,不斩建成、元吉,怕是以后还要横生枝节,难免后患。”李世民说:“哎呀,四王兄所说不差。不过,父王如此发落也就依他这么办吧!”徐茂功这才说:“享后秦王千岁赶紧到兵马司找二哥和四弟,你们走远了,不便追赶。现在你们在家歇着也快一年了,我们陪同千岁前来请你和二哥速回朝廊,官复原职。”程咬金心说:还朝?不行。八成儿国家出什么漏子啦,要是不出漏子会往回找我们吗?就问:“千岁!朝中又有什么大事了吗?”李世民说:“噢,四王兄,朝中无事,太平景象啊!不过,离开长安快一年了,请你仁还朝官复原积吧!”李世民为什么也这么说呢?涂茂功早就嘱咐了,说,到了那儿,对北国打来连环战表一字不提,就说请他们还朝。因为一说国家有事。万一他们不出来可就麻烦啦。程咬金一听,李世民说得跟徐茂功说得一样。心说:秦王不肯实说,必是徐三儿捣的鬼。朝中出了大事啦。我得按着秦二哥的主意办。程咬金把头一低,未首说话先叹气:“唉!跟千岁您这么说,我实在是不想还朝:现在我程咬金弃武习文啦。”“怎么讲?”“弃武习文啦。想当初我是卖私盐的出身,劫皇杠,在瓦岗寨当皇上,直到投唐,我都是伦大斧,在军背之中不过是个平平常常的将官,谈不到是一员上将。达次回到家来自己一想啊,很后悔,瞎字不识,在外边没少吃亏。故此,老来老去的―其实我也不算很老,不过四十开外―我发愤读书,弃武习文啦。”徐茂功一听,笑啦:“哈哈,四弟弃武啦?”“对啦。”“贵老师是哪位呀?”“那你别打听。”徐茂功说:“这瞒不了我徐茂功,我那弟妹裴夫人满腹经纶,就是你的老师,你念书念得怎么样啊?”“浅这么一弃武习文,实在是无意还朝。头一节,前辈古人有这么一句话;君不正臣投外叫,父不正子奔他乡。凡有君王办事不公,必然文武大臣灰心丧志。今天,不怕千岁您过意,说到您父王做事,可称是昏庸之主,有您父王在,我是无心再还朝啦。二一节,这阵子我苦苦攻读;入了味儿啦,斧子招儿也忘啦,索性把斧子卖了碎铜烂铁。我不愿意论斧子啦。我那马老这么蹲着,蹲大发啦,生病啦,死啦。得,死就死了吧,全家吃了马肉啦。我更是无意还朝啦。三一节,前者在朝的时候,我是一个卖私盐的,能为官吗?全仗着秦二哥的指点。如今,二哥得了暴病,医药罔效,眼看着快不行啦。我这儿正熬喝哪,千岁您就来到了。我可是无意还朝啦。您的心,您的情,我领啦,这长安城我是不回去喽!”李世民一听说秦琼得了暴病就急了,开口叫道:“四王兄,我二王兄得的什么病症啊?”“听说叫黄病,上了两回床没咽了气,灌下药去稍微有点儿缓。”李世民心中所思:秦琼是我们李家满门的救命恩人,想当初在临渣山碴树岗,秦琼打伤杨广,救了我们全家,后来才有大唐开国,可谓盖世之功。想不到今天我二哥病得这么厉害!李世民的眼泪就要落下来。徐茂功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赶紧从桌子特角儿底下伸过一只手来,一拉秦王的衣襟,使了一个眼色儿,那意思:您别信他的胡说八道!这君臣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