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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感时局魏文升装病 怀旧情鱼俱罗出山(2/2)

到帅府门前。家人往里传报。偏将司徒戬迎了出来。经过宋老生引见,司徒戬向鱼老将军大礼参拜,然后把他们领进大厅。鱼俱罗心里不大乐意,想当初我教过魏文升多少刀法,今日我到潼关,他不来接我,就派一个偏将出来,这是成心跟我要派头。坐下间问道:“你们大帅魂文升呢?”司徒戬一皱眉,说:“唉,您还提呢,魏大帅是我的老师,他染病在床,动不了身,这才派我接您来了。”魏文升真的病了吗?没有,他是装病。打那天宋老生走后,他就把司徒戬和另外四名偏将找到一起,问道:“你们看,宋老生此行,能把鱼老将军请来吗?”大伙都说:“鱼老将军快九十了,还能出来打仗?没那个事。”魏文升说:“不然,这老头儿要是听说他徒弟宇文成都让李元霸打死了,还是非出来不可。我想,即便他胜了李元霸,这大隋朝也不过垂死挣扎而已。我想托病辞职,向长安走个折子,让宋老生接替我守潼关。鱼老将军一到,我就装病,你们都要为我遮盖。下一步怎么走,咱们再说再议。”大伙都赞成这个主意,他马上写了个折子,说他ca劳过度,身染重病,医药无效,性命垂危,因此,举荐宋老生接替撞关大帅之职。折子送到长安代王杨侑和侍读姚思廉一核计,准了他的请求。批文回来,魏文升马上弄黄颇色染了一脸,做成病入膏肓的样子。方才听说宋老生把鱼老将军请来了,他马上到卧室里脱衣服钻被窝,有人给鞋拿开,旁边摆上药盆、药碗,往来伺侯着,真好象他好几天都不下炕了。鱼俱罗听说魏文升病了,马上耍去探望。司徒戬一边领鱼俱罗、宋老生往里边走,一边说:“宋将军,我老师已经向朝廷走了折本,代王传谕,这潼关大帅之职,就由您接替了。”宋老生说,“噢,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呀!”不多时,几个人来到魏文升卧室。司徒俄先招呼一声,“老师,鱼老将军看您来了。”鱼俱罗一看,魏文升病得可以,心说我这眼挑错了。上前问候说:“魏将军,咱们老没见面,不幸您病倒了,近日病情可曾减轻啊?”魏文升微睁二目,说:“老将军啊,我得了个心疼病,加上国事忧愁,这病日重一日,实在是支持不了啦。您倒好哇?”“我倒还硬朗!”“宋将军,代王有谕,让你接我的大帅印。”宋老生说“方才司徒戬对我说了,您就别ca心啦!”魏文升又说:“鱼老将军,您这么大年岁,还为国为民……”鱼俱罗打断他说:“唉,文升啊,我并非为国为民,而是专为给我徒弟成都报仇来了。”“这也是您师徒的情谊,您为徒弟报仇,杀死李元霸,朝廷还能顶下去,也是国家之幸。甭管您为徒弟,还是为国为民,您就多帮忙吧。我是起不来床了。”“文升啊,好好养你的病吧!”几个人退出来,司徒戬张罗着给鱼老将军设宴接风,取出帅印交给宋老生。宋老生打听近日战情,司徒戬说:“打您走后,唐军几次攻山。我们凭险拒守,用强弓硬弩、滚木碳石伤了他们不少人。他们不敢再攻了,两边就这么僵着。”鱼老将军说:“容我歇两天乏,后天咱们亮队。我早出去,李元霸早死我晚出去,让他对付多活两天。”简短截说,鱼俱罗好吃好喝,将养两日。到第三天清早,宋老生传下命令,点五千马步队,下山亮队,跟唐军交战。咚咚咚!当当当!炮响连天,鼓声隆隆,山鸣谷应,地动山摇。兵卒们齐声呐喊:“亮队打仗啊!打李元霸啊!”书中暗表,大队出东山口的时候,魏文升和司徒戬也改换装束,披挂上马,一起裹出来了。这师徒俩旱就核计好,一旦亮队打仗,他们就愉偷溜出来,藏在四南一处黑松林里,看鱼俱罗大战李元霸。等看到水落石出,就一起离开此地。司徒戬的老家在江东罗汉山,师徒二人赴那里,就算隐了。这天临走之前,魏文升对那四名偏将嘱咐了一番,指给了他们一条光明之路。师徒俩照计而行,一气跑进了西南的黑松林,要坐山观虎斗。不多时,潼关大队列开了阵势,那边唐军亮队迎敌,也拉开了长蛇,两军对圆。宋老生手执令字旗,往对面看了看,说道:“老师您看,当间那是唐主李渊,右边那员战将,不正是李元霸吗?”鱼俱罗说:“好了,给我擂鼓,李元霸是死是活,就看这一仗了。一战成功,我可还回我的孟家村。”“是了。来呀,给我老师擂鼓。”鼓响三通,鱼老将军一拱裆,这马就贯出去了。唐国兵将往对面观看,见出来这位老将军若跳下马平顶身高九尺开外,胸宽背厚,请神抖擞。披挂一身紫金盔铠甲胄,大红中衣,挽沿的靴子。面如紫茄,黑中透亮,亮中透紫。宽天庭,重地阁,两道雪白的剑眉直插额鬓,一双闪亮的虎目皂白分明,准头端正,四字阔口,大耳有轮,胸前髯飘撒,白得那么好看。胯下一匹宝马,名唤玉面紫骅骝,马前脸是白的,头至尾、蹄至背一刬紫色,没有杂毛,象紫缎子一般。别看老将军退居林下那么多年了,这匹马一直保养得很好。再看他手中这口大刀,名唤金背乌龙刀,乃是当年开皇天子杨坚所赐。老将军马到当场,叭一扣镫。他抖丹田一声喝喊:“对面听真,今日老将出阵,是单要小畜牲李元霸出来见仗啊!”唐国兵将都不认识老将军是谁,从未见过。大纛旗下,李渊一看,紧皱双眉,心说今儿这事有点麻烦。李世民问:“爹爹,您知道这是谁吗?”李渊说:“这是隋朝开国功臣鱼俱罗,这位老将军因为看朝中纲纪全无,早已退居林下。不知为什么,他今天出阵了?你们千万不能出去,今天这事,非要孤王亲临战阵不可。”李元霸说:“爹呀,这老头儿真精神呀!他这是往出叫我呢!”“嗯,你先别出去,侍孤出阵,与他有话言讲。”李渊抬腿摘下大刀,一踹镫,马踏銮铃响,来到当场,扣镫站住。鱼俱罗注目观瞧,来者头戴九龙冠,身穿赭黄袍,内有黄金铠甲,那还不认识,这是当年唐国公、如今开唐英主李渊亲自出马了。他喊道:“来者敢是李渊吧?”李渊一听,指名道姓,这口气不小哇!他叭一横刀,低了低头说道:“鱼老将军,我马上不能给您施全礼,这厢有礼了。”鱼俱罗嗯了一声。季渊抬头说道:“老人家,现在隋朝已经苟延残喘,朝不保夕,群雄并出,国无宁日。我李渊如果不出头,不起义师,有谁能收抬残局,使各地百姓安居乐业呀?我是应天意,顺民心,一旦得志,当为天下甘霖。您已经退居林下多年了,不知为何今日来到潼关,难道您还能给隋朝扶起来吗?”鱼俱罗一听这话,哈哈大笑说:“李渊呀,告诉你说,我今天是为你儿子李元霸前来。听说他在扬州二夺凤镋,我徒儿宇文成都死在他的雷鼓锤下。我一世无儿,只有这么一个孝顺的徒儿,我不能不二次出世,为他报仇雪恨。你说什么国事,那我一概不管。快快把你儿子唤出来!难道你手中那口大刀,在我面前还卖得出去吗?我把话说明白了,快快回去吧!”李渊这才明自,敢情他是为我四儿李元霸来的。连忙陪笑道:“老将军,我劝您算了吧。敢说我爹爹在北周的时候就跟您是好友,作为老前辈,您就饶了我儿元霸吧!这件事情,将来我必定让您过的去,对得起宇文成都。扬州会后我儿堵住紫槿山口,堵的是各路反主,谁知宇文成都跑来拼命,他是不得不战。事已至此,我劝您就此罢休了吧,如果您非要打,我也不是吓唬您,李元霸当初锤震十八国,您已年迈苍苍,岂是他的对千!我是良言相劝,不知您意下如何?”简短说吧,李渊这话就费扯了。老将军是怎么说也不成,把脑袋摇得跟车轮子似的。李渊没办法了,只好说:“既然您不听我的,那您就候着吧!”他拨掉马头国到本队。李世民、柴绍凑上来问:“爹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李渊就把鱼俱罗的来意和自己所费唇舌讲了一遍。李世民听了,喊道:“四弟,过来!”李元霸凑过来:“二哥,叫我千什么?”“这老小子不识时务,你出来打他,要他的命!”“嘿嘿,我这锤叫佛心锤,本来不打老头儿,从打锤扫宋老生盔顶起,我也不管老头儿不老头儿了。今天又出来个老梆子,你们瞧我的吧!”柴绍也在旁边帮腔:“四弟,你要不给他治死,咱们进不了潼关,到不了长安,爹爹坐不了朝廷,你听明白没有?”李元霸说:“我听明白了。”说着分双锤,一拱裆,跨下这匹宝马良驹千里赶云烟就贯出来了。李元霸马到当场,见到老将军,扣镫站住:“我说老头儿,我爹爹拿好话劝你,你还非没完没了。不错,宇文成都是我打死的,谁让他找我们拼命呢!今天你还想给他报仇,让你也尝尝我这雷鼓锤的厉害吧!”鱼俱罗也不多言,说了声:“小畜牲看刀!”一拱裆,马往前憧,搬刀头,献刀纂。李元霸合左手锤镣刀。鱼俱罗知道这小子力气大,这刀不能让他镣上,急忙把刀转回来。叭!又一顺刀,平扫李元霸的左肩头。李元霸合锤一挂,鱼俱罗把刀又撤回来了。马走盘旋,二人打在一处。老将军这口刀粘、绵、黏、闪,老让雷鼓锤碰不上。打着打着,李元霸可就火了:“老小子,合算我这锤电碰不上你那刀,你哪里走!”猛然问双锤砸了下来。鱼俱罗还是那么对付他。又打了三、四个回合,鱼俱罗说:“李元霸既是你锤沉力猛,惹不起你,我走了!”说完拨转马头,可没奔西边本队,却奔西南下去了。李元霸拱裆就追,嘴里喊着:“老小子,你要跑,那哪儿成!你哪儿走喂!”嗒嗒嗒嗒,也奔西南下去了。那边李渊一瞧,头里玉面紫骅骝跑着,后面千里赶云烟追着,心说不好,赶紧喊:“世民,你看,不知鱼俱罗安的什么心,恐泊元霸要上当,快跟上去!”李世民说:“爹爹,我也看出来了,我去喊四弟回来!”他一拱裆,这匹左骖逍遥马也奔西南下去了。一边跑,一边喊:“四弟,别追!赶紧回来,听二哥我的!”李元霸心里也是挂点火,说:“二哥喂!我不能回去,我得要老小子的命!”这时候,黑松林里魏文升、司徒戬师徒俩看得真真的,鱼俱罗、李元霸、李世民三人三骑拉成一串往西南跑了下去,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李世民心里最着急,他怕四弟吃亏,伸左手从背后沙鱼袋里把宝雕弓取了出来,探右手从箭壶里抽出一枝雕翎箭。他在那儿准备着,心想万一发生不测之事,我要箭射鱼俱罗。要知这场恶故落个怎样结局,下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