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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穷土木杨广游西苑 敛横财麻祜挖汴河(2/2)

朝门候见”杨广一听,真有进花图的来了。“来呀,看此人身上如无夹带,就带上殿来,联要问话。”“遵旨。”不一会儿,有内待领着,将进花图之人带上了八宝金殿。杨广一瞧,此人身高八尺,头戴宝兰色平顶四楞巾,身穿一件宝兰色大氅,背上背着个纸卷儿。内侍说“你见驾吧!”此人这才跪倒叩头,口称:“草民王世充见驾,愿万岁万寿无疆!”“王世充,你抬起头来,待孤一览。”“谢万岁”王世充一正面,杨广见他年纪不过三十来岁,直鼻阔口,须发卷曲,问道“王世充,听你说话象本地人口音,你从何处而来?”王世充说:“启禀万岁,草民祖籍洛阳,此行是从江都郡而来,在江都县城内有座蕃厘观,当家的老道士张金钵是我的恩师,我在他手下学习武艺。我老师见到官府贴的榜文,知道圣上寻找琼花。蕃厘观内藏经楼前正有这样一株琼花树,与榜文所画的图形一模一样。我老师这才照真花绘制花图,特命我前来进献。”杨广一听,呵呵一笑“既是这样,你身后背的可是这花图吗?”“正是。”“取下琼花图,孤要观看。”王世充把花图解下,内侍接过去,摆在龙书案上,展开画轴。杨广看罢,拊掌大笑:“果然是琼花图,来呀,把这花图给我挂在。”内侍应声‘遵旨”,把花图拿了下去。“王世充。’,“在。”“三日之后,联差人带我的旨意跟你返回江都,将蕃厘观改为琼花观,在里面要为我修一座八宝金殿和一座观花楼。联封你为江都宫监,封你老师张金钵为看花大巨。”“谢主龙恩。”“来人哪,赐王世充冠袍带履,带他去沐浴更衣。”有人给工世充带下来,招待一切。三日之后,杨广旨意下,命许庭辅、封德彝带着八宝金殿和观花楼的图样跟工世充奔江都去了。这江都,也就是扬州,又称广陵,杨广年轻时曾经奉父命在此镇守。扬州到洛阳少说得有两千多里。杨广想,我要到扬州看花去,路途遥远,坐车也好,骑马也好,太累呀!何不把扬州修成南都,既可以赏花取乐,又可以威慑江南盗贼,提取江南财富,何乐而不为?除了长安,又有东都、南都,我想在哪儿呆着就在哪儿呆着。他想来想去,既然骑马、坐车下扬州都不舒服,哎,我坐船去吧!可是沿途都是东西的河,没有南北的河,怎么办呢?又一想,对开一道南北的河,带着我的皇后、妃殡一齐下扬州。他在宫里画出了一张图样,这条河要由洛阳的西苑出发,往东直顶到荥阳,再奔淮北、淮南、山阳,直到江都县。画好之后,立即下了一道旨意,命镇殿将军麻叔谋为开河总管。这个麻叔谋原名叫麻枯,在前文书“南阳关”中已经露过面,他是丞相宇文化及的干儿子,为人残暴成性。随后杨广又下了一道旨意,叫令狐达火速造大批龙舟,以备游幸江都之用。麻叔谋接到圣旨,满心欢喜。宇文化及把他叫到相府,说:“叔谋呀,这回开这道河,名叫汴河。你这个开河总管是我跟万岁给你保举下来的。这个汁河,你打算怎么个挖法?”麻叔谋想了想,说:“我遵旨照办,万岁让我怎么挖我就怎么挖,这里头难道还有什么说的吗?”丞相说:“干爹一向待你不错,这事你得听我的。现在天下到处造反,皇上移驾洛阳,大兴土木,老百姓对皇上更不满啦!我看隋朝早晚有亡国的那一天。这回趁着挖汴河,咱们得大大地搂一通。”说到这儿,他从腰带里拿出一个单子来:“你看看。”麻叔谋接过一看,“啊!”他一吐舌头:“我说千爹呀,要是照您这个主意办,帕们爷儿俩可就大发了。虽说人家惹不起我,可也许往上告我,那怎么办呢?”“哎,有什么事隋,我给你兜着。就是说有人走折子告你,这折子我得先看见吧,我给压起来。你只管干你的。就算隋朝亡了国,咱们爷儿俩这钱,这辈子也花不完了。”麻叔谋说:“好嘞!干爹,我就照您说的去做,有什么漏子反正有您哪!”,“叔谋呀,这帐头咱们爷儿俩怎么分哪?”“这我绝对不能亏负干爹您,咱们爷儿俩二一添作五。”哎!咱们还是二八分帐吧!”“那不合适哪能我来八成、您来二成呀!”“我说你这小子怎这么糊徐,是我落八成,你落二成。”麻叔谋一听,合算倒二八呀!“我这八成不白落有人告你,我准给你捂着,你还不明白吗?”麻叔谋转了转眼珠,说:“好,咱们就这么办吧!”麻叔谋想子什么呢?我呀外头来了七个告诉你来了仨,我先来个六成,这仨当中我再分二成,反正这事隋得我做去。汴河还没开呢,这爷儿俩先分上脏啦!现在宇文化及心里想什么呢?他想的是当初北周是找们宇文氏家族做天下。杨坚的女儿许配给周宣帝宇文赞做了皇后,这宇文赞荒yi无度,杨坚官居宰相,总揽大权。宇文赞做了两年皇上就死了。他儿子宇文阐刚刚八岁,继位之后,全仗着外祖父杨坚办理国事。后来杨坚干脆就把天下夺过去了。为这事,宇文化及怀恨在心,他打算再给大隋朝和弄趴下。赶上杨广这小子是个洒色之徒,惹得天下人怨声载道,宇文化及看到机会来了,暗中盘算:别看你杨家得了我宇文氏的天下,现在我也是当朝的首相,到时候,这天下还得复归我宇文氏。他心里这么想,可不敢

    明说再说麻叔谋,他见圣旨上立写明由三月开始挖河,八月底要完工,不能误了杨广下扬州瞧琼花,于是赶快带着两千人由东都走下来了。当时老百姓的罪孽真是没个完,修东都也好,盖西苑也好,都抓民佚,这些工程好容易完了,没想到汴河又下来了。麻叔谋带的两千人,就管用白,粉撒道,撒过了道,丈量好,这个地方归什么县管,就交给本县了。订下日子,限期完成。当地官长召集百姓,派劳役,男丁不够,没男的,女的也得出。这里面,丞相给出了个什么主意呢?他让麻叔谋先摸清挖河经过的大村子里有多少老财,跟着在村子当间撒白道,贴出告示,说奉旨挖汴河,这个村子于挖河有碍,限三天以内腾空。当村的老百姓这么一搬家受不了啊,必得托人哪,弄钱哪,运动这个挖河的总管,甭管怎么着,把这个村子保住。麻叔谋这小子心狠手辣,比如说估摸这个村子能趁百十来万两银子,他张口软兜着底儿地要:“你们给我弄一百万,三天交上来,我就把河道改一改,这个村就保住了,三天交不上来,这个村子就算抖落了。”挖河道上要是遇上大庙,和尚庙也好,老道庙也好,就在这座庙山门头里撒白道,告诉你三天掇家。到三天搬不走就给这庙拆了。拆庙的时候,他把佛脏全盗走。什么叫佛脏啊?就是安藏在佛像肚子里的好东西,什么珍珠玛瑙呀,翡翠宝石呀,他看着拆,全归他。要是庙里托人情,把钱递够了数,这庙就保住了。再比如说,要是遇上讲究的坟地,一看碑楼飨殿,石人石马,麻叔谋就让人在坟地的当间撒白道,通知本家赶紧在三天以内起坟,要不就拿钱来。就这样东讹西诈,这小子银子就来扯啦!

    单说这一日,汴河开到山东曹州管辖的地界。麻叔谋骑马这么一绕弯,瞧见一片坟地,嘿!这片坟可真象样,不问可知,这家老上辈必是个做官的。“来呀!小子们,在这座坟当间给我撒白道。”“好啦!”这儿正在撤白道,有瞧见的人,知道东边半里来地是看坟的住处,就跑去跟看坟的说:“王二哥,你映瞧瞧去吧,麻叔谋奉旨挖汴河,正在这座坟当间撒白道呢1”王二一听,赶紧抢步过来,说“诸位诸位,哪位是总管啊广有人指指说:“这位就是总管。”王二过来说:“您是挖河的总管吗?”麻叔谋说“不错,什么事呀?”“为什么往这坟上撒白道呀?”“你问为什么撤白道啊,告诉你,奉旨挖河。你是干什么的?”“我是看坟的。”“行行,你既是看坟的,赶紧给你们坟主儿送信,限期三天,赶紧起坟。”“三天!就这么好几十个坟头,愣给起了,那哪儿行啊!这坟你不能动。”麻叔谋一听,说:“呸!什么?这坟我不能动?”“我要说你不能动,你还就动不了。”“呸!我说看坟的,告诉你说,除了当今万岁他爸爸的坟我不敢动,余剩下没有我不敢动的坟,你说说这是谁的坟?”“虽说不是当今太上皇的坟,这坟你也动不得,你应当买四两棉花先纺一纺,访明白了,你就不敢动了。”这到底是谁家的坟呀?“谁的坟?这是曹州孟大帅的祖坟!”“哈哈哈哈!哎呀,我当是谁呢,不就是小盂吗!”“什么?小孟!”“对啦!你告诉他,三天起坟罢了,不起坟挖河的过来,就给抖落了。就提我麻叔谋说的。”看坟的王二急忙奔庄上孟海公老家的上房。孟海公正在家里。王二气冲哼地进来,跪下就磕头:“大帅,气坏了我啦!”孟海公说“王二,快起来,出了什么事呀?”王二就把麻叔谋奉旨修汴河限期三天起坟的事一说。孟海公眼珠一转,想了想,说:“王二呀,你去找那个麻叔谋,跟他客客气气地对付着说,就提我家帅爷说了,同在大隋朝做官,请他高抬贵手,划出个道儿来,无论如何也得把这坟保住。”王二赶紧来到总管的营帐。麻叔谋正在帐里跟几个至近的喝酒呢!他一边喝一边说:“孟海公这小子自打当了曹州大帅,听说可趁啦!甭管怎么着,反正他得来求我。”正这儿念叨,有人进来禀报:“将军,看坟的王二求见您。”“我就知道他得来,快领他进来”工二进来把孟海公的话如实一讲,麻叔谋听了,哈哈一笑:“这还差不多,这么办吧,也甭管我怎么为难遭窄,必得想办法给这坟保住。”说到这儿,他伸出一个二拇指来:“你让他给我弄个整儿就完了。”王二一瞧不明白伸一个手指头要个整儿是要多少,就问:“要一千两?”“什么!一千两?千脆甭给了。”“那是一万两”“一万两?”那就十万两?‘”“哎,一边呆着去,没告诉你要个整儿吗?”“您干脆直接说吧”“我要一百万两。我早听说了,自打定彦平辞职,他接过这个曹州大帅,这些年趁大发啦!拿出一百万两,他家祖坟就保住了,要是动了我这个整儿,这坟是满抖落。”“是了您哪!”看坟的告辞,到了帅府见孟海公这么一学说。孟海公说“啊!好了。明天你告诉他,我尽力而为,给他凑二十万,无论如何把那个白道儿涂喽!”看坟的领命又去了。孟海公越想越恼,拿出纸笔,刷刷刷,写了一道告发麻叔谋勒索钱财的折文,用火漆封好,叫手下亲兵送往东都。好在东都不远,一昼夜间就赶到了。这封折文送到丞相宇文化及手里,当然就给压下了。这看坟的第二天来找麻叔谋,这么一提:“我家帅爷实在是掏不出来,甭管怎么为难,给您凑上二十万。”麻叔谋一听,说“不成不成,差远了,差大发了。告诉他说,我再等他三天,三天凑不上,就抖落坟了。”“好嘞!”跟着看坟的回去报告孟海公,孟海公说再给他添二十万。到三天头上,看坟的跟麻叔谋说又凑上二十万,还是不成。回去一说,孟海公说再给他添十万。简短截说吧,左三天,右三天,慢慢添着,慢慢磨着。孟海公想,趁我跟你磨价这工夫,皇上见到我的折本,一给我做主,这坟不就保住了吗!可是连递三个折本,一直未见回音。这边漫慢添来添去,已有一个多月,一直添到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麻叔谋想,我的心气儿是要个整儿,差这一两银子,他就不让我可心,那天就对王二说:“你回去呀,就提找说的差一分一厘一毫一丝,差个银子渣儿,差点银子面儿,凑不够一百万两,这事还是不成。”看坟的回到孟海公劝,就说:“帅爷啊麻,叔谋说,他这个整儿不能打破了,差个银子渣儿,差点银子面儿,还是不成。”孟海公一听这个气,心里暗骂昏君杨广,我连递三个折子你到底不给我做主。他哪里知道,他那三个折子送到洛阳都让丞相给压下了。他越想越气,哆哆嗦嗦对王二说:“你给麻叔谋送话去,就提我家祖坟不要了,我没钱给他!”王二又来到营帐,麻叔谋忙问:“怎么样啊,我这个整儿给我打光了吧?”“啊,嘿嘿,我家帅爷说他没钱,这祖坟不要了,您随便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完了。”麻叔谋一听,哎咳!嘿!这小子制我一下子,他不是不要了吗?“来呀,抖落他这个坟了”他带领手下人出去,三下五除二,就把孟家的祖坟给抖落了。曹州大帅孟海公闻报,咬牙切齿,愤恨难当。他回到曹州帅府,召集大小将商议,一齐反了大隋,到处张贴告示,扯起了反旗。他自立为曹州顺义王,招兵买马,积草囤粮,准备有朝一日,非要麻叔谋小子的狗命不可。这事暂且按下不表。再说麻叔谋,毁了孟家的祖坟,在这里闹腾一个多月,带领众人往南又走下去了。走来走去,到了宋州地面。他骑马这么一遛弯,喝!眼前这座庙真叫不小,前后七层大殿,后面带藏经楼。到了庙前这么看,山门上头有块立额,上写三个大字“钢佛寺”,看下面落款,知道此庙是汉代修建。他心想,就冲这座庙的气派,非趁点么儿不可,对手下的兵丁说:“来人哪!在山门前头给我撒白道,把庙门叫开,告诉里边和尚,就说这庙于河路有碍。”当兵的叭叭叭叫庙门,里边小和尚开门出来一瞧,吓了一跳:“哎呀!阿弥陀佛。老爷们,你们有何贵干呀?”当兵的说:“告诉你们老当家的,我们是奉旨挖汴河,这座铜佛寺正当河心,限三天搬家拆庙,如果你们不拆,我们就给拆了。”小和尚一听什么?拆庙!赶紧到后边方丈院见老和尚,说:“师父,可了不得,有人拆庙来啦!”如此这般跟老和尚一说。老和尚一听,说:“哎呀,这都是从哪里说起呀!走,我去见见他们去。”这老和尚带着徒弟们出来,问道:“我说诸位老爷们,哪位是官长呀?”有人一指麻叔谋,老和尚过来:“哎呀,我说这位老爷,洒家给您念阿弥陀佛了,是说我们这庙于河路有碍吗?”麻叔谋给嘴一撇,喊道:“老和尚,你甭念阿弥陀佛啦,我这是奉旨挖河,赶紧搬家,难道说你还敢抗旨不遵吗?”老和尚一听就跪下了:“阿弥陀佛!老爷,我这儿给您磕头了。虽说您是奉旨挖河,难道说佛爷也得跟着遭难吗?不瞒您说,这座古庙,前后七层殿,还有跨院、藏经楼,所有佛像全都是铜的,甭说三天搬走,您给一年也搬不完,再说可往哪儿搬哪!请您到里边看一看,给想个办法,千万不要毁坏佛祖啊!”麻叔谋一听,嘿嘿一阵冷笑:“这我自有办法,我说了就得算,你就别多管了。”老和尚跪在地上嘭嘭嘭直磕响头,后面小和尚也都跪倒哀告。麻叔谋把脑袋摇晃得跟车轮似的,说什么也不成。他回到营帐,命令手下人明天拆庙,把佛像拉例,用大锤砸碎,门口架上几座护,既便佛脏里没有好东西,化了铜,也不少来财。再说庙里老和尚一想刚才这阵势,赶紧把他的五、六十名徒弟叫到一起,说:“徒弟们,这个庙一拆,你们能到别的庙更好,要是没处去,就回娘家去吧!”大伙问:“那您怎么办呢?”“我呀,我跟这个麻叔谋拼了!”庙里还有些浮财他给徒弟们分了。这些徒弟们劝老和尚不听,自己不走,老和尚又不答应,万般无奈只好散伙,各自逃命去了。书要简短。到了次日,麻叔谋带着兵围了铜佛寺,进到庙里头,让当兵的在大殿前和每座院子里都架上炉。兵丁们闯到各层殿里面,见到拿得动的佛像就往外搬,往炉里扔,拿不动的就用锤砸。大殿里那尊如来佛像足有一丈来高,它太沉哪!拉倒以后,几个力气大的抢起轧油锤乒乓乒乓一通砸,先给佛爷的脑袋砸下来了。再把中身砸开,里面还真有佛脏,当初铸这像的时埃,把许多珍珠、玛瑙、翡翠、宝石装了进去。麻叔谋在旁边看着,见一样拿一样。一会儿毛夫,院里点起火炉,拉起风箱,熔化佛祖金身,烟雾腾腾就见这老和尚跪在院子里头,闭目合掌,口念“阿弥陀佛”,口说道:“佛祖啊,常言说得好,国家将兴必出祯祥,国家将亡必出妖孽,大隋朝出了无道的昏君,派来这样的匪徒,愣给佛爷的家给拆了。佛祖啊,您早早地显灵吧,让这些乱臣贼子、各路妖魔早早遭报啊!”麻叔谋一瞧这气,他嘿嘿一笑:“我说秃驴呀!怎么着!让乱臣贼子旱早遭报,你这纯粹是胡说八道!是和尚都走了,你不走,跪到这儿,你打算干什么呀?难道说你就能让佛爷显灵显圣吗?”这老和尚挺身站将起来,眼睛一瞪,用手按住胁下挎着的戒刀,高声叫道:“麻叔谋呀!我有几句良言相告,你要听了。”麻叔谋一瞧这和尚摇摇摆摆、指手划脚、正而八经、大大方方那个劲儿,就说:“哟哟哟哎,你还有什么良言可说呀?”老和尚说:“你这贼子,奉旨挖河,洒家我早有耳闻。由洛阳起直顶到铜佛寺,庙你给拆了多少,村子你给挑了多少,坟墓你给抖落了多少,你已经恶贯满盈,十恶不赦,今天洒家我就与你拼了吧!”老和尚说到这儿,就好象凶神附体一般,用手撰住戒刀的刀把,一摁弹簧,仓楞楞楞楞,戒刀出鞘。老和尚扑向麻叔谋,扬起刀,劈头盖顶砍将下来。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