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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入裴府两将军作戏 闹山寨魔国主娶亲(1/2)

    书接上回。裴元龙、裴元虎怎么会经过瓦岗山来到隋营找他父亲呢?咱们还得返回头来再说瓦岗山发生了什么事情。自从与裴元庆阵前交锋,副先锋吴季、张千死在双锤之下,先锋翟让脑部被锤震伤,大魔国一直是免战牌高悬。在瘟疫刚刚流行的时候,这里也出现了疫情,不过由于山高风猛,得病的要比山下少得多。丞相魏征诊断出这是一种时疫之症,从古医术里找到一种特效秘方,配制成散剂百草霜,给得病的军民服用,很快把病都治好了。这一天,秦琼、徐茂功、魏征一起议论军机。徐茂功说:“在兵法上有这么句话:‘逢强智取,遇弱活擒’。既是裴元庆如此骁勇,咱们得一步一步办。”正说话间,有人进来报告:“隋营里裴元庆闹宝帐,打死了大帅张大宾,老将军裴仁基突患重病,不吃不喝,军医们都诊不出是什么病。”大魔国的消息怎么如此灵通呢?原来自打裴家父子一扎营,她们就用对付昌平王邱瑞的办法,打进了隋营几百人。隋营里有点儿风吹草动,这里都能知道。今天,听到这个消息,徐茂功是哈哈大笑:“秦二哥,我倒有个两全其美之策。”“你有什么良策?”徐茂功冲魏征说:“魏大哥,您配制的百草霜把山上的疫病都治好了,而今这种瘟疫在山下闹得正凶,您是不是可以扮成道士模样,下山舍药,一是治病救人,为老百姓做一件大好事,二要寻找机会进入隋营给裴仁基治病,骗来他一封亲笔书信,回来咱们仿造出他的家书,派人送往上马关,赚取他的家眷上山。到那时,何愁隋军不破!大哥,您敢去吗?”魏征一笑:“咳!三弟呀,既是济世,又能破敌,我何乐而不为!有这么句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计议已定,魏征依计而行。他扮成老道,备好药包,带着两个童儿,出了瓦岗山南山口,来到七圣村,这才发生了上文书说的老道舍药除瘟疫,裴元庆请老道为父亲治病这事。魏征进隋营为裴仁基治病,就为的是诓他这封亲笔书信。现在这封信既已到手,魏征得意洋洋地回转瓦岗山。大家一瞧魏大哥回来了,都问:“怎么样?”魏征把所有的经过一说,没有一个不高兴的。魏征把这封信拿出来:“徐三弟,你看着。”徐茂功展开一看说:“嘿!这老将军真是一笔好字呀!”魏征说:“三弟,笔迹我是给诱来了,套笔迹,访字体,可看你的了。”徐茂功说:“他这字再写得硬点儿,我也套得出来。”徐茂功一个人到一个清静的屋子里头,专学老将军字体的笔风。也就四五天的光景,他把魏征请来:“大哥,您看,这是真的,这是我仿照的,您看分得出真假来吗?”魏征仔细一看,说:“三弟呀,分不出真假来了!撇、捺、勾、点,顿笔,无一处不象,这封信算成了!图章,我也给你仿造好了。”说着拿出用干豆腐干刻成的图章,印在纸上。徐茂功把盖着真、假图章的两张纸都捏起上下两角,左右一合,笔体字样,完全一样。跟着就写了封书信,盖上了这假章,把秦琼请来。徐茂功说:“二哥,这封假信已然做得了。究竟派谁去,这是您的事了。”哥儿仨来到帅厅,命人擂鼓,把众将聚将上来。大家进见完毕,秦琼说:“诸位将军们,这儿把假书信预备好了,要拿这封信去调裴仁基的满门家眷,哪一位告奋勇前去?”话言未了,王伯当、谢映登哥儿俩由站班出来。王伯当说:“秦元帅,上次调昌平王家眷就是我们哥儿俩。这回请您还派我们哥儿俩直奔上马关。”秦琼说:“好。”谢映登说:“秦二哥,上马关那儿有个副总兵人称大刀张义,此人在当地蛮横霸道,好勇斗狠。他跟裴仁基是金兰挚友,要是他非护送不可,这怎么办?”徐茂功说:“二位贤弟,你们尽管放心,我自有巧记安排。”跟着他嘱咐王、谢二将到上马关要这么这么办。这哥儿俩领命出帐,扮成隋军旗牌官的样子,鞴上马,挂上军刃,带上路费,出瓦岗山南山口直奔上马关去了。一路无书,这一天,哥儿俩到了上马关。进城到总兵府,下了马,上前冲守门的兵丁一抱拳:“辛苦诸位!”“噢,二位干什么的?”“我们是跟裴老帅爷手下当差,奉老帅爷所派,前来下家书,烦劳您进去报告副总兵张将军,就说我们求见。”“好,你候着。”有人到里边禀报,张义一听,说:“唤她们进来。”听到传唤,二人来到大厅,见到张义,往前急行几步,口称:“总兵爷在上,我们这儿给您磕头了。”张义说:“噢,二位平身,你们叫什么名字?”王伯当说:“我叫谢科。”谢映登说:“我叫谢登。”“你们在裴老将军手下做什么差事?”王伯当说:“我们是两员旗牌官。”“噢,老帅爷和三公子可好哇?”“跟总兵爷回话,老帅爷和三公子兵打瓦岗,头一仗就杀得这帮响马望影而逃,连一个瓦岗名将、人称小霸王翟让的都险些命丧在三公子锤下。现在瓦岗山是闭山不战。我家帅爷恐怕瓦岗山分兵到上马关,因此派我们俩人下书,把夫人、公子、小姐护送回原籍龙虎庄。”“啊,这就是了。你们哥儿俩随我来。”张义带二人到总兵府的后院,到了上房台阶底下,喊道:“嫂嫂,我哥哥来信了!”“啊,兄弟,你进来呀!”三个人挑帘笼来到屋中,王、谢哥儿俩见这里是北房五间,三明两暗,屋里头的摆设很不俗气,老夫人正在迎门上首椅子那儿坐着呢。张义说:“这就是老夫人,你们跪倒磕头吧!”“嫂嫂,这是我哥哥派来的下书人,他叫谢科,他叫谢登。”两个人上前见礼。老夫人说:“起来吧。兄弟,你请坐。”张义在下首椅子落坐,把谢科、谢登说的话对嫂嫂学说了一遍。王伯当从腰中取出书信,上前递给老夫人。老太太接过信就冲东里间叫:“姑娘,你出来呀!你爹爹来信了!”王伯当心中寻思,这味姑娘要出来了。我们得看看长得怎么样?书中暗表,原来徐茂功听说裴仁基有位好姑娘,想给程四弟提亲,这回派他俩来是下书外带相亲。这时就听里间说了一声:一撩帘,走出一位大姑娘。王伯当、谢映登注目一看,心说:嘿,这位小姐高不高,矮又不矮,不胖不瘦,可称得是四称的身材。头戴凤头钗,上身穿蓝,下身挂锦,那面貌称得起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要是亲身做成,我们程四哥真有点儿造化。姑娘上前说:“娘啊,我爹爹来信了?我看看。”“姑娘,你爹爹走时不是说来着,来信让你看,快看看。”翠云姑娘接过书信,一看信皮上写着:“翠云女儿亲拆后阅。”王伯当、谢映登这时候心里头嘭嘭直打鼓,万一这姑娘看出了破绽,我们哥儿俩这乐子可就大啦。姑娘把信瓤儿取出来。老夫人问:“你看这笔体怎么样?”“娘啊,叫我这么一看哪……”王、谢二位的心都快蹦出来了。“你这一看怎么样啊?”“就是我爹爹亲笔写的。”这哥儿俩心里才踏实了。“娘啊,我念给您听,我爸爸全是对您说的话。上写:夫人,见字得知,自我父子离家到京,我被委为元帅,三儿元庆为先锋官,领兵十万,兵发瓦岗山。元庆双锤骁勇,连伤瓦岗名将。而今敌方只得免战牌高悬。为父深恐敌人存心不善,分兵来取上马关,乃命谢科、谢登速下家书,夫人见信后不要迟误,可由谢科、谢登保护,即携全家返回原籍龙虎庄。勿疑,勿议。下款:裴仁基。有日月带名章。”老太太一听,说:“嚯!事在紧急呀!”正这时,帘板啪达一响,又进来两个人:“娘呵,听说我爹来信了?”“可不是吗,谢科、谢登啊,你们俩人上前见过,这就是我大儿元龙、二儿元虎。”王伯当、谢映登忙说:“噢,原来是大公子,二公子,我们这儿给您行礼了。”“啊,请起请起。”老夫人又把心中所写的对两个人说了一遍。张义说:“嫂子,既是事情这么紧急,您多会儿走哇?”“我赶紧归置归置,明儿早晨走吧!”张义说:“那也好,您就把细软准备准备,我到头里安排安排,明天早晨我送你们回龙虎庄。s。 好看在线”王伯当说:“总兵爷,您这儿要是离不开,我不必送了。我们哥儿俩有武艺在身,能够保护家眷,不然,老帅爷能让我们哥儿俩来吗?”“哎,这个你们哥儿俩别管,虽说你们有武艺在身,可是现在逢山是寇,遇岭藏贼,你们老帅和我又是一头磕的弟兄,要防备万一,我亲自把嫂嫂送到龙虎庄,心里就踏实了。”简短截说,第二天清晨早起,夫人、小姐和她两位嫂嫂上了骡驮轿,裴元龙、裴元虎上了马,张义也披挂上马,挂上大刀,王伯当、谢映登也一起上马,带了五十多名兵丁,由上马关启程,出东门往东南走下去了。到了第二天,正往前走,就见迎面有一座山,山上是密密匝匝的松林。山的下边东南有一条大道,东北有一条大道,这儿是三岔路口。眼看就要到山前了,猛听得山上当当当当!一棒锣响,冲下来有一百多人,个个短衣襟,小打扮,皮钉带煞腰,打着花绑腿,穿着搬尖大叶坡靸鞋。头戴罗帽,身穿号坎,前后心的白月光里有字,写着:“喽罗兵”。人声呐喊:“下山哪!……今天这拨儿买卖可肥实呀!……”就瞧这些喽兵手持刀枪棍棒下了山,横在东南这条大道上。最后由山上下来一匹马。一瞧马上坐着这人,鹦哥绿扎巾箭袖,外罩红缎子的跨马服,大红中衣,薄底靴子。胯下一匹红马。面似朱砂,两道剑眉,一双阔目,鼻直口方,颏下有三溜墨髯,根根见肉,根根透风。掌中一口青龙偃月刀。王伯当一瞧,好!大刀张义,你一贯在上马关作威作福,欺压老百姓,今天让你尝尝我王六哥这口刀吧!来将到了山坡下,吁……一扣镫马停住了。左手持刀,右手一指:“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打山前过,留下买路财,牙崩口内说不字,尔等观看,大刀是管杀不管埋!”这么一道这山歌词,正西车辆驮子走不了啦。王伯当说:“总兵爷,您看这山大王都穷疯了,他敢截咱们!哎,也别说,幸亏您跟着,那就看您的吧!”张义把嘴一撇,哈哈哈哈!“谢科、谢登,你俩保护着车辆、骡驮轿,待我上前与他较量!”说着抬腿摘下大刀,催马前撞。“响马!你敢劫官府的家眷,这胆子都长到你身上了!”王君可嘿嘿一乐:“甭说你是官府的家眷,雁怎么样?打我山前飞过,我也得拔它几根毛。水过地皮sh,任何人不留买路财,他是难以过去!”张义说:“你胜了我这口刀,全是你的!”说着一踹镫,马就顶上去了。唰!大刀奔王君可的头顶劈了下来。王君可翻脸瞧刀,左手抠着铁过梁,右手举手中刀,攥着中心杆,把刀头横着,单手接他这刀,就听仓啷一声响。王君可刀一歪,张义这刀被泄了劲,落了空,唰!就下来了。后手变先手:“走!”双手一摇刀,奔张义的左边脖劲来了。张义赶紧抽刀,立起来,往外一挂,就把王君可的刀给绷回去了。这时王君可微裹里手镫,马抢上风头,在二马过蹬的时候,左手往出推刀纂,往后一仰身,刀一转环,献刀头。这手刀叫末秋刀,拦腰斩,要的是这快劲儿!张义再想回身就晚了。正在他后腰上,喀嚓噗!红光迸现,献血前撺,大刀张义腰断两截。喽兵齐喊:“一齐上啊!……”张义带的这五十个兵扭头往回就跑。“快跑哇!……”王伯当、谢映登同众家眷一起也往东北跑下去了。跑着跑着,裴元龙问谢科、谢登:“咱们这么走是不是绕远了?应当往东南去,怎么往东北下来啦?”谢映登说:“大公子,您绕住啦,那东南过得去吗?连总兵张义都腰断两截了!虽说绕点儿远,咱们走着不踏实吗?”元龙、元虎一想:也对!咱们就绕着这大弓背吧!正往前走,大道右边,东南上又有一座高山。要到山头里了,就听半山坡松林里头当啷啷一棒锣响,由山上下来二百多喽兵。为首有一位大王,身高顶丈,绿脸膛,全身披挂,胯下马掌中一条熟铜钉钉狼牙槊。书中暗表,来着正是小灵官单雄信。就听他喊道:“留下买路金银,放尔等过去!”后头轿子走不了了。裴元龙、裴元虎登时又吃了一惊,说:“谢科、谢登,这儿也有山大王,怎么办?”王伯当说:“咳!这有什么!我们哥儿俩要是没能耐,老帅爷也不敢派我们来。待我出去捉拿响马,拿枪把他挑了!”王伯当端枪,马就贯出去了。二人碰面,王伯当说:“好贼呀,好贼,你敢劫官府的家眷,你好大胆呀!”单雄信心说:合算我是贼,你是干什么的?他哈哈一笑:“我这个当山大王的,是专劫官府的家眷!不用废话,你既有枪,撒马来战!”王伯当说:“好,休走,看枪!”单雄信合槊一挂,当的一声,把枪碰掉了。摇槊一扫,王伯当呱唧落马了。单雄信说:“捆!”有喽兵过来捆好,连枪带马都掠过去了。元龙、元虎一瞧,说:“哎呦!你们哥儿们就这本事!”谢映登说:“哎,我哥哥能耐差点儿,瞧我的!”他抬腿摘枪,假装疯魔地跑出来说:“好你个山大王,你把我哥哥擒过去,我能跟你完得了吗!看枪!”单雄信右手拿着槊,左胳膊扎煞着,见枪扎来,叭!这么一闪身,左手抓住了枪杆,右手的槊往枪杆上一砸。“撒手!”谢映登说:“我给你了,我不要了。”单雄信往里一进槊,谢映登打马上也掉下来了。单雄信说:“儿郎们,上!追!”车辆驮子再想往回跑就不行了。裴元龙、裴元虎登时都愣在马上了。有喽兵奔他俩来,到跟前一捅大腿:“你们还不下来呢!”这两个人全都让喽兵拽下来捆上了。单雄信说:“来呀,押他们回山!”喽兵们轰着车辆驮子、骡驮轿往前走,可是没回东南角上这座山,却往北走下去了。也就是半天的道,看看日落,已然来到瓦岗山的南山口。到了山上,暗中把押着王伯当、谢映登、元龙、元虎的车子跟老太太、小姐的骡驮轿就分开了。骡驮轿来到山上平川地,又往北走。就见有一个当差的来到老夫人轿前。老太太正纳闷哪,半道上怎么这些个山大王?这是来到哪儿啦?翠云小姐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心里头挺害怕。当差的问轿夫:“哪乘轿子是配老夫人的?”有人一指:“这乘轿就是。”老夫人隔着纱帘正瞧,一听称裴老夫人,这才把纱帘撩开,问:“你是干什么的?”当差的跟着就跪下了:“老夫人在上,我向您大礼参拜!”“别磕头,请起请起,这是怎么回事?”“老夫人,我跟您说,裴仁基老元帅已然归降我们大魔国了。这儿就是瓦岗山。现有老帅爷的亲笔书信,知道您不认字,老帅爷说让小姐看一看。”老夫人说:“后头这乘轿里就是我的女儿。姑娘!这儿有你爸爸的亲笔信,你看看吧!”姑娘说:“哎。”小姐挑纱帘,当差的到后头,把信递于轿内。姑娘一看,不错:是我爸爸的亲笔信。便对他娘说:“妈呀,是我爸爸的亲笔信,我把这大概意思给您念念。只因隋朝昏君无道,赃官枉法,我三弟一怒之下打死了大帅张大宾,我爸爸已然投降大魔国了。明着命谢科、谢登接咱们回龙虎庄,其实是接咱们到大魔国来。这是恐怕走漏了风声,咱们有性命危险。您明白了吧?”“噢,敢情是这么回事呀!这我才明白。”当差的说道:“老夫人,我家元帅正在南门外摆队相迎呢!皇太后、各位老夫人都迎接您来了。”老夫人说:“干嘛还接呀?实不敢当!”这些赶骡驮轿的也全明白了:敢情我们来到大魔国了。当差的说:“赶紧走吧!”一行人往前走,快到南门了,听见城里鼓声隆隆,人声呐喊:“迎接老夫人哪!……”姑娘掀开纱帘往外看,就瞧城里连兵带将贯出一队人马。元帅秦琼、军师徐茂功、丞相魏征都出来了。来到轿前,秦琼众弟兄下马,齐声说:“参见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