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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逢奇僧名将入空门 坑贤王ji相施诡计(1/2)

    上回书说到罗成一行人离开瓦岗山,往北追赶双枪将定彦平。【92ks 就爱看书网】他们一路之上不敢耽搁,到处打听老将军的行迹,到底也没追上,这一天,已然进了北平府的南门了。临近头道十字街,罗成一瞧,定彦平牵着马,在那儿跟人打听道儿呢!“这位爷,我跟您打听打听,这北平王府在什么地方?我二十来年没来了,想不到街道变了样,认不出来了。”罗成赶紧下马,转到定彦平的面前,口称:“干爹在上,晚生孩儿我这儿给您磕头了。”定彦平瞧见罗成,这个气可就大了,跟着就给他跪下了:“你是我干爹,咱爷儿俩倒个儿了。”“干爹,你这不是折寿孩儿吗?您快起来吧!”定彦平说:“我折寿你?我当不起这干爹,二马冲锋交干爹,给我一枪杆!”用手一指这脸上:“你看这大疤拉!小子,我跟你没话,我找你爹去,我们有细账算。我对你们家敢说有天高地厚的恩情,这长蛇阵算是你替你爸爸报了恩啦!”“干爹,您别嚷啊!让路人听见不太合适。”“什么?我别嚷?我就纳闷,你跟这帮响马是怎么勾上的干系?”“干爹,您要问,不但有干系,还有情理。咱爷儿俩找个地方细说。您听着有情理,您原谅孩儿我;如果无情理,我在您面前拔剑自刎,您看好不好!”老头儿说:“好!你说咱上哪儿说去?”“请爹爹上马,在东门里有个报国寺,是个清静地方,咱们到庙里说去。”老头儿说:“走吧!”罗成等人和定彦平一起来到报国寺,都下了马。罗成叫开左角门,出来个小和尚,见了他说:“哎呀,原来是罗殿下,弥陀佛!您怎么老没来了?”“我这不是来了吗!大家先进去吧!”来到院中,罗成说:“诸位哥哥们,你们在前面偏殿暂时歇息。干爹,您往后请。”小和尚引路,二人来到后院禅堂。罗成请定彦平坐到上首椅子上,问小和尚:“我师父为什么不在?”小和尚说:“师父去游方,走了好几个月了。”“噢,你赶紧沏茶去。”小和尚应声去了。定彦平这儿还生着气呢,说:“你到底跟这帮响马有什么干系?你倒是说呀!”“您要问哪,我跟响马是亲戚。”“怎么个亲戚?”“我问您,我的舅父是谁?”“啊,是秦彝呀。”“他老人家当初是怎么死的?”“啊!这个,当初隋朝三伐南陈,兵到马鸣关,你舅父死在杨林棒下。”“这大魔国元帅秦琼就是秦彝之子。”“哎呀,原来是名人之后哇!杨林总跟我提秦琼,怎么就不提他父亲呢?”“您过去也是南陈的人,他若提这个,您还帮他败阵吗?”“可也是啊!这秦琼又怎么当上响马了呢?”“这我还得先问您,您身为曹州大帅,为什么要到麒麟村隐居呢?”“唉,想当初我归降大隋,皆因陈后主是个昏君,隋先帝是位明主,没想到后来ji臣当道,昏王杨广篡权,忠良被害,民不聊生,我怎能不去隐居,古人有言:天下有道则显,无道则隐嘛!”“着啊!我表哥秦琼当响马也正是为了讨伐无道啊!您当他们这帮人真是蟊贼吗?”“那你说他们是些什么人?”罗成问他说明:混世魔王是南陈程泽臣之子,翟让也是南陈宿将,瓦岗众将俱都是忠肝义胆的英雄豪杰,故而在贾家楼四十六友结拜金兰,共图反隋大业。定彦平这才恍然大悟,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呀!”罗成又说:“我表哥他们是以有道伐无道,您二次出世却是助无道伐有道,您说您这是不是助纣为虐呀?”定彦平一听,真是后悔莫及:“哎呀,我净顾了跟老杨林的哥儿们义气,怎么就忘了这大节之事,真是老糊涂了。”“干爹,您说我此次帮助破长蛇阵应当不应当?”“应当,应当。小子,你说的全有道理,我饶恕你了,咱们一同走,我到家看你爹去!”这时候,小和尚把茶水端来了,罗成斟上一碗茶,说:“干爹,您先喝水,我还有话要跟您说。”“你说吧。”“罗成又把这次去瓦岗,怎么蒙哄他爹娘的事,跟定彦平说了一遍。”“噢!合算你把这老俩全蒙了!那我到你家,把咱们长蛇阵相遇的事情一字不提,这成了吧?”“那也不成。这么巧,咱们爷儿俩先后到我们家,我爹是必起疑心。”“那依你之见呢?”“您现在庙里住个个月期程的,再上我们家去,把这事不就岔开了吗?”“好,我就由着你。”罗成把小和尚叫过来,说明他的义父定彦平要在庙里住下,叫他好生伺候。小和尚领命下去。定彦平说:“真没想到我满肚子的气让你这小子给说化了,我一路劳乏也该歇息歇息了,你暂时回家去吧!”罗成说:“干爹,那我就告辞了,一半天我还来瞧您。”罗成来到前院配殿,见到张公瑾等人。大伙儿问殿下:“您跟老将军说得怎样了?”罗成把经过一说,史大奈说:“殿下,真有您的,会给老头儿说服了。”“咱们一同回府吧!”罗成等人牵马出了报国寺,奔王府来了。进了王府,有人接过马去。正赶上北平王在银安殿上办事呢,罗成说:“众位哥哥,咱们进殿见我爹爹。”大家进三道门,上银安殿的七层台阶。已然到六层这儿了,罗成往殿里一瞧,他爹在正中坐着。北平王也看见他了,不由得啊了一声。罗成一想,坏了!怎么坏了?因为他爹知道他上山西太原了,怎么回来得这么快呀!咳,我怎么把日子忘了,再想退已然退不下去了。上了银安殿,到帅案前,罗成跪下:“孩儿见过爹爹。”后面众人跟着说:“我等见过老王爷。”全跪下了。“大家平身。”大伙儿起来,到两旁站立。北平王紫脸子这么一沉,瞪着眼,手指着罗成说:“跪下!”罗成心里打了一个寒战:“是。”噗通,又跪下了。“我问你上哪儿了?”“跟爹爹回话,我到太原瞧柴绍去了。”“你胡说八道!我当初遍走江湖,打把式卖艺,你说我哪儿没去过?由石门镇往西走,山道崎岖,净是些羊肠小路,车不能分轨,马不能连缀,你一去就得照一个月走,往返路程就得两个月,你能到那儿就回来吗?怎么也得三个月才能回来。这你连走带回来,不足一个半月,你这事上山西太原了吗?”几句话问得罗成张口结舌:“这……”他眼珠一转,说:“啊,爹爹,您说这话一点儿不错。您当初卖艺的时候,是得走羊肠小道,现在导修宽了,跟那时候不一样了。”“你这小子,就算现在道修宽了,我再问你这太原侯府在城里什么地方?”这罗成哪能知道,他只好蒙着说:“在东门里头。”“呸!侯府在西门里。你完全是胡说八道。噢,我明白了,你还是依着你妈,迷信神佛,烧香拔火呀!”……罗成赶紧顺口搭音:“干脆跟您实说了吧。您不好佛,我跟我妈好佛,我是到泰安神州二郎庙烧香还愿去了。”“啊,好小子,我提出头儿来,你就顺杆爬。”“不是顺杆爬,我们是烧香去了。”“就算你烧香去了,这二郎庙在路哪边?你给我说说!”罗成心说:这可问不住我,是庙都在路北呀!“嗯,这庙挺大,是在路北。”罗艺一听,哈哈哈哈!“好你个罗成,你以为你挺鬼的,你想事庙都在路北,唯有这座庙,这是一座倒座庙,它在路南!我在那儿赶过庙会。”罗成一听,玩儿完:怎么那么巧,这是一座倒座庙啊!“爹,我打听了,当初是座倒座庙来着,后来年久失修,又重修了一回,改路北了。”“你跟我这儿穷对付呀!就算现在改路北了,我再问你,这二郎神的神像甚么样?”罗成心说:这更问不住我了。“跟爹爹回话,神像是个金身站相,金盔金甲,金脸膛上立生一目,一共三只眼。上首有个童儿,拿着三尖两刃刀;下首有个童儿,拉着哮天犬。”罗艺说:“呸!你说的是天上降妖捉怪的二郎神像。这个二郎神呀,是座像,乌纱帽,蓝袍,文官打扮。就迷信来说,他是检查人间善恶的,叫做灌口二郎。你也没烧香去,又是胡说八道。张公瑾,白显道,你们全过来!”“是,王爷。”“我问你们,究竟跟我儿上哪儿了?说实话!”众人全跪下了:“不瞒老王爷您说,我们是上泰安神州烧香还愿去了。”张公瑾说:“您说得那个灌口二郎神庙现在也改了,神也改成降妖捉怪的二郎神了。”大伙异口同音,死把着这杆儿不撒手了。罗艺气得哇呀呀吼叫:“分明你等帮助罗成蒙哄为王,来人哪,把罗成给我绑了,推出去开刀问斩!”罗成顿时就哭了:“妈呀!我这爸爸不说理呦!”哭着喊着被推出殿外。北平王在气头上,也不管他家就这一个儿子了,由帅案底下把斩令拿出来,这么一摇摆:“来人哪,传令斩罗成!”这个斩令又叫黑令,是一个四方的黑布旗子,当中一个白月光,上写一个红“斩”字。罗艺几次连摇带喊,没人接斩令。他问道:“我这儿喊了半天了,怎么没人接令啊?”旁边有人说:“老王爷,有这么句糙话:虎毒还不吃子呢!斩令传出去,人头下来了。过后您这么一琢磨,虽说我儿招我生气,当时我在气头上把他杀了。我家就这么一个呀!这斩令你们不应当往出传呀!到那时,我们谁也活不了。杀您亲生之子,就算您给我们全宰了,这斩令我们也不能往出传。要杀,您自个儿往出传吧!”罗艺一听,气往上撞:“唉,你们不传,我自己传。”说完了,起身离位,下了帅台,径直往外走。出了殿门,刚下台阶,往对面一看,坏了!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罗艺跟罗成对话的时候,大伙儿听说要杀罗成,就捅杜差,低声说:“杜老爷,您快搬老太太去,晚一会儿,脑袋可就下来了。”“对。”杜差出了后殿门,走到后面,瞧见王爷夫人,可就哭了:“干妈呀,您快去吧:”老太太一瞧说:“杜差呀,你不是跟着殿下往泰安神州烧香去了吗!多会儿回来的?哭什么?”杜差就把银安殿上的事跟老太太一说,说:“您快去吧,再晚一会儿,殿下的脑袋就下来了!”老太太一听这个气:“走!我跟这老天杀的完不了,我跟他拼了!”老太太拄着拐杖,由杜差搀着,刚要进后殿门。杜差说:“咱们别进后殿门,得进前殿门,迎着斩令,要是斩令传出去就完了。”转过殿外围,进殿院,杜差问明白斩令还没传出,说:“老太太,快走,迎门堵!”老太太上台阶,正赶上罗艺拿着黑令下台阶。老太太说:“我把你这老天杀的,死不了的!”抢上两步,举起拐棍,往上一抡。北平王一瞧,说:“咳,就知道你得跟着裹乱!”扭身往回就走。老太太问大家:“殿下在哪儿呢?搀我,找我儿子去!”“在二道门外呢!”“走!”。在二道门外,罗成被反手绑着,心说:今天这事可麻烦了,碰巧我这脑袋就没了。忽听老太太放声痛哭:“成儿,我的宝贝儿!”罗成一瞧他妈来了,他也哭了:“您来晚一步,我的命就完了,我爸爸要宰我!”老太太叫人给罗成解开,说:“成儿,跟我走!我就你这么一个。他敢宰你,我就跟他离!咱娘儿俩奔山东历城,我回娘家了。”罗成说:“有您护着我,我爸爸不宰我就行了,你们老夫老妻别离开呀!”简短说吧,老太太一来,就把这场事儿给解了。罗艺出殿奔书房,大伙儿也就散了。大伙儿商定:以后王爷再问,都咬定是到泰安神州烧香去了,不准改口。再表罗艺,他回到书房,一边生气,一边纳闷:这孩子究竟上哪儿去了呢?想到这儿,喊:“来人哪!给我叫杜差。”有人到前院,说:“杜老爷,王爷叫您哪!”大伙儿又嘱咐他:杜老爷咱们可都得说是烧香去了。杜差来到书房说:“干爹呀,您别生气了,叫我有事吗?”“杜差呀,你坐下。我问你,你们倒是上哪儿去了?跟我说实话!我素常最疼你,你还能冤我吗!”“嗯,干爹呀,我这个人素常不说瞎话,今天我还是有什么说什么。”杜差就从当初下山东给秦母上寿说起,说到贾家楼结拜,程咬金二劫皇杠,斗杨林,立大魔国,搬请殿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