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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隋天子作弊金銮殿 靠山王一打瓦岗山(2/2)

看这帮响马人多势众,据我想没有用,你们左右给我压住阵脚,今天要让这帮响马知道知道你家总兵爷的厉害。”说罢鼓声隆隆,新文理催马前撞。大魔国人等往对面观看,见新文理跳下马平顶身高顶丈,宽肩膀,大肚囊,紫金盔,紫金甲,内衬一件皂罗征袍。往脸上观看:大西瓜脑袋,圆脸膛,紫黑一张脸,凶眉恶目,秤砣鼻子,火盆口,大耳相称,胸前扎里扎煞一部短钢髯。脸上有些个大块黑斑,小块红点,斑斑点点,一脑袋的疙瘩噜苏。背后五杆护背旗,胯下一匹紫马,掌中一条力贯枪,黑缨子,扁枪尖子够一巴掌宽。身后一杆三角旗,有兵丁打着,紫地白月光,月光上斗大一个“新”字。就见他骑马来到当场,一扣镫,吁……“对面山岗人等,哪个近前来战?”秦琼一看,对左右众将说:“诸位将军们,万没想到头一阵新文理就出来了,我看他人高马大,枪沉力猛。既是他叫阵,哪位将军跟他见见仗啊?”话音未了,有人答话:“元帅,末将愿往。”秦琼回头一瞧,告奋勇的原来是副先锋董平,就说:“将军,既是讨令,必须要留神。”董平说:“勿劳元帅嘱咐。”这边鼓声隆隆,董平催马前撞。新文理一瞧,来者全身披挂,胯下马,掌中也是一条大枪,间道:“对面什么人?”“我乃大魔国秦元帅摩下副先锋董平是也。”“好个副先锋,撒马来战,让你尝尝你家总兵爷新文理的厉害。”说着新文理踹镫,马就贯上来了,摔杆一枪,奔董平胸口扎来。董平立枪往出挂,可新文理的枪是力贯枪,枪沉力猛,再加上二马的冲力,没有挂动。新文理这枪正对着董平护心镜的下边,噗!就扎进去了。新文理一压后把,前把往上一撩,把人挑起来了。挑着这死尸骑马哗楞楞楞转了个圈,冲正北啪!就给甩出去了。南边人声呐喊:“看见没有哇?总兵爷真够勇啊!”秦琼一瞧,哎哟!大伙都啊了一声。正在这工夫,右边有人喊:“好小子,你把我哥哥挑了,完不了!”一拱裆,马踏銮铃响,哗楞楞楞。秦琼忙喊了一声:“慢着!”已然来不及了,这人冲出去了。秦琼见出去的不是别人,正是副先锋薛勇。薛勇到了当场,跟新文理碰了面,连名字都没报,说:“你伤了我哥哥,岂能跟你善罢干休!”说完搂头盖顶,金背砍山刀就奔新文理头顶砍下来了。新文理心说:这叫鸡斗一口哇。他瞧刀下来了,合枪往上一闯,正闯在刀盘上,这叫一命抵一命,能给刀闯出去就闯出去了,闯不出去,刀砍到我身上我就认了。耳轮中就听仓的一声,枪尖正顶到刀盘上,这口刀就奔了天空。薛勇啊了一声赤手空拳了。新文理摇枪一扫他的肺袋。薛勇大低头,扫空了。二马冲锋已然过镫,新文理一转身,噗!枪从薛勇的右边肋条上扎进去了,死尸翻身坠马。新文理这马哗楞楞楞转过一弯,又面冲正北。这时候,所有瓦岗众将都是苶呆呆发愣,翟让从马上折到地下,登时背过气去了。前文书已表过,翟让据瓦岗时,董平、薛勇等五将都是他通气连枝的把兄弟,一连死了俩,他能不动心吗!徐茂功说:“赶紧撅,把他叫过来。”几名步兵上前连撅带叫,给叫醒了。翟让醒过来之后,放声痛哭:“兄弟呀!”秦琼说:“翟将军不要伤心难过,自古至今逢是打仗就没有不死人的。”徐茂功说:“新文理不愧为八马将,膂力过人,咱们先收兵吧。”翟让说:“不成,我要出去会会他!”秦琼说:“翟将军两位好友身死,心里正在难受,出去恐怕也难以取胜啊!”“秦元帅,您这话说得有理,我先把心中难受搁在一边,非会会他不可。”秦叔宝拦阻再三,翟让不听再四,也只好让他去吧。秦琼说:“翟将军,话虽如此,你可要慎重留神。”翟让说:“好啦。”认镫扳鞍上马,抬腿摘下大枪,大喊一声:“来呀,擂鼓以阵。”鼓声隆隆,他催马前撞。这个时候,瓦岗山的步兵已然把董平、薛勇的尸首抢回来了。再说新文理往正北观看,见出来一员战将身高过丈,膀阔三停,虎背熊腰,乌油盔铠,内衬一件紫征袍,面似黑漆,鼻直口方。背后五杆护背旗,胯下一匹黑马,掌中一条丈八蛇矛枪。身后一杆三角旗,横着俩字:“先锋。”月光中斗大一个“翟”字。两人碰面各自扣镫,新文理问:“对面来者什么人?”“你要问,瓦岗山大魔国混世魔王大德天子驾前称臣,天下都招讨、扫隋兵马大元帅秦元帅麾下调遣当差,我乃是前部正印先行官、五营都统制姓翟名让,人称我叫小霸王。”翟让一道字号,气得新文理哇呀呀乱叫,心说:还笃前称臣,还麾下调遣,还前部正印先行官,你们这帮响马还反得有来有去的。翟让接着说:“你伤了我两家好友,如何能与你善罢干休。新文理你进前来战!”说完颤大枪就奔新文理扎来了。新文理想:我要立枪挂你就算我栽了。你摔杆一枪,我也摔杆一枪。啪!用枪一盖翟让的枪。翟让觉着枪往下一沉,他想我这枪要沉下去,他的枪奔我胸口,我就完了。想到这儿,二次一提劲,后把一压,前把一提。使了个怪蟒翻身,啪!俩枪全扬起来了。跟着翟让一摇枪奔新文理的左额角,新文理当啷一声给绷出去了。二马冲锋过镫,翟让使了个转身枪,奔新文理的后背和软肋,新文理横枪一转身,悬裆换腰,就听当啷一声又把翟让的枪给绷开了。秦琼说:“好,这两条枪可以分分雌雄啦!”南边喊:“新将军哪,总兵爷呀,您多慎重啊。”北边喊:“翟将军哪,您留神哪!”鼓声隆隆,人声呐喊。打来打去,也有翟让先手的时候,也有新文理先手的时候,足够二十个回合、四十个照面未分胜负。马打盘旋来回乱转,里为裹,外为削,难分胜败,难辨雌雄,真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这时候,秦琼传令:“来呀,鼓里加锣,催翟将军得胜!”咕噜噜嘡,咕噜噜嘡,咕噜噜嘡……听到催胜锣声,翟让心想:我怎么赢他呢?忽然想起一招。他的马错镫间往西去,马的外手挂着条单鞭,他把鞭摘下来。鞭的头上有个皮套,又叫挽手,他把它套在腕子上一裹,就给藏到枪底下了。瓦岗众将瞧见翟让裹这鞭,心说:这回非给他一下子不可。此时新文理也正想怎么赢翟让呢。书中暗表,新文理的马鞍桥外手里也有条单鞭。他的马头冲东,他摘下鞭把皮套套在手上一裹,也藏在枪底下了。他手下的兵将也正瞧,心说:这回瞧总兵爷给他一下子吧。西边翟让马掉过头来。东边新文理的马也掉过头来,两人就要碰面,翟让说:“看枪!”新文理用枪一绷。翟让一摇枪,把枪交左手。二马过镫,新文理一低头,枪也交到左手。乘二马再冲锋过镫的时候,翟让有多大力使多大力,回身一鞭,那意思是这鞭下去不打中你脑海就打在你后背上。新文理也是一回身:“看鞭!”他俩谁也没想到,不约而同,都是“枪里加鞭”。合算谁也没打着谁,鞭跟鞭碰到了一块儿。仓啷一声响亮,火星迸发。翟让说:“可以。”新文理也说:“可以。”秦琼一瞧,说:“干脆打锣收兵撤队吧。”锣声一响,翟让说:“新文理,我可没败给你,我家元帅鸣金,我不能抗令不遵,我走啦!”新文理说:“军中的规矩,虽说你我没分胜败,你那边先打的锣,你是半个败仗。既是你们鸣金了,今天天色已晚,明天咱俩再分上下,论高低,你不出来你可是匹夫。”翟让说:“一言为定,就这么着了。”翟让、新文理拨马回来,两方面各自收兵撤队。新文理收兵回来后,立即写军报命人送到正北大营,报与靠山王知道。再说瓦岗山众英雄都在琢磨新文理:此人膂力过大,要不是翟让跟他打个平平,其他人出去轻者吃亏,重者丧命,想个什么办法把他算计了呢?忽然王君可说:“诸位,我有办法了。”大家忙问:“王六爷,有什么主意快说吧!”王君可说:“他虽称八马将,力大无比,据我想他还差点儿,把我表弟今世孟贲罗士信找来,让他们两个人比比吧。”秦琼说:“当初我亲眼见过罗士信力能分牛,无奈一条,我这傻兄弟马上打仗不习惯,他是步下英雄,不过力大而已。”王伯当说:“我知道罗士信有三绝:一是滚山,多高的山一抱脑袋往下就滚,磕不着碰不着;二是擅打石头子;三是力大无穷。我看明天让翟将军出去跟他假打三合,败下来。新文理必然觉着得意,还得要战。这时候二哥您出去,跟他一碰面,说翻了走先手给他一枪。您别跟他冲锋,让傻子在您身后准备好,一掰马把傻子亮出来,让他用石头子照他马脑袋上打。马一尥蹶子,新文理冷不防就得从马上折下来。再让傻子搂头盖顶给他一棍,就够新文理活的。别看他是八马将,跟罗士信的力气比起来,还差得远呢!你们看这主意怎么样?”大家都说不错。徐茂功说:“这主意倒是挺好,可是傻子在马后头,新文理要是瞧见了他,这个当他可就上不了。我想明天二哥出马的时候,配上两个马童左右跟随,耍耍派头。隋朝这些官员拿咱们当贼,耍这派头准会招他生气。他想不到马童后头有个罗士信。这棍砸上他还有个名词。”大家问:“有什么名词?”徐茂功说:“这叫马后炮。”秦琼说:“诸位,两国交兵,兵对兵,将对将,甭管胜负,这是体面的事;要这样打法,可不大体面。”徐茂功乐了,说:“二哥,您的想法完全错了。什么是体面?哪是不体面?兵不厌诈,以胜当先。以后甭管遇见什么事,要变方设法不单得胜,还要让对方生气,那就算咱们做对了。”秦琼想了想说:“还是三弟说的对,咱们就这么办了。我找罗士信去。”秦琼从自己母亲身边把罗士信找来,对他说:“兄弟,现在有这么回事,非你不可。你要这么这么办。”王君可说:“表弟,你能办到吗?”罗士信说:“诸位哥哥们,太办得到了。他叫八匹马不讲理呀!”“不是,他叫八马将新文理。他横推八马倒,倒拽九牛回,都这么说,可谁也没见过。他把咱的战将打了。”罗上信说:“行了,交给我了。”要知罗士信怎样力战新文理,下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