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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贾柳楼同心结兰盟 秦叔宝重义撕龙票(2/2)

,现有靠山王来到,叫您带着龙签、龙票,火速去见。”秦琼大吃一惊,不禁呀了一声。在座的众人心说:嘿嘿!他来的可是时候。再说杨林怎么这时候来到了呢?原来秦琼走后,竟是一去不返。杨林差人到镇台衙门下书询问,也没有回文。老杨林一心想收秦琼为义子,又猜不透他是什么打算,因此每天里烦闷。过了些日子,恰巧越王杨素差人下书,邀请杨林到长安,一来商量国家大事,二来要准备出兵开边。杨林找来高谈圣,一问二拨儿皇杠预备得怎么样了?高谈圣说六十四万的皇杠是齐了,就差龙衣贡还没齐呢。杨林就吩咐说:“龙衣贡随后再发,我先带了皇杠火速进京。”登州的事,暂派高谈圣替他料理,点齐了十万人马,偏裨牙将足有千名,以及手下的文武官员,十二家太保,押着第二拨儿皇杠浩浩荡荡走下来了。非只一日到了济南城的南门外,先派上官狄去找秦琼,叫他带着龙签、龙票火速前来,然后传令吩咐安营下寨。老杨林的意思是非收服秦琼不可,因为自己手下缺少勇将,若将秦琼带进京去,收为亲信,将来东征北伐,好有膀臂。上官狄遵谕找到了专诸巷秦琼的家,上前一说来意,有人往里通报。秦安把上官狄接进来,上官狄问这儿为什么高搭喜棚,这么热闹哇?听秦安一说,上官狄才知道今天是秦老太太的寿日,到了上房给老太太拜了寿,老太太跟上官狄客气了几句。上官狄就把靠山王叫秦琼赶紧到南门外大营去见的事情一说,老太太说:“我儿没在家,现在打发人找他去,叫他赶紧去到大营吧。”上官狄说:“既是这样,我也不能在这儿久留,跟您告辞了。”说完出来,有秦安把他送出了大门,上官狄回转大营不提。老太太就叫人到贾家楼给秦琼送信,叫他赶紧到南门外大营去见靠山王。家人领命,备上了黄骠马,飞奔贾家楼来送信。到了楼上一提,秦琼跟大家伙儿可就都愣了。再说秦琼撕了龙票,撅了龙签,是什么心思呢?他想这个龙签、龙票,就说现在不办这案,将来也难免是一场大祸。我怎能把咬金兄弟拿到当官呢!我借着这个机会撕毁了龙签、龙票,不但表明我的心迹,也要激发大伙儿同心反隋,再有魏、徐二位足智多谋,能够安排一切,借这个机会,就能揭竿起义了。可是谁想到没容时机成熟呢,老儿杨林已然来到了。秦琼就问这个家人:“你怎么知道靠山王叫我前去?”这个家人说:“方才上官爷到了咱家,见着老太太,说现在靠山王率领着十万大军,押着第二拨儿皇杠,来到济南府南门外,扎下了行营,叫您带着龙签、龙票,火速去见,老太太叫我给您送信儿来了,马匹我已然给您备来了,就请您赶紧去吧。”“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去。”家人答应了一声,下楼而去。这时秦琼迈步离席,将要遘奔楼口,大伙儿一齐说:“二哥慢着!您既然把龙签、龙票毁了,见了杨林怎样交代?岂不是凶多吉少!”罗成说:“表哥,千万别去!”单雄信说:“二哥,咱们商量好了您再去,要不然,咱们现在就远走高飞,如今毫无准备,可千万去不得!”秦琼说:“目前杨林兵临城下,我若避而不见,一家大小难逃虎口,我不去不成。我去之后,见机而行。如果能搪过这关,那是万幸,要是躲不过去,那就靠诸位弟兄给我报仇了!”单雄信一听,只好说:“好,您去吧!您平安无事地回来,任什么话没有;万一有了意外,诸位!咱们是生死兄弟,那时咱们可就各尽其心啦。”大伙儿说:“五哥,那没错儿!”罗成说:“表哥,您去吧!您如果遭遇不测,我也不管我爹爹的爵位啦,我要枪挑老杨林。柴大哥,您怎么样?”柴绍嘿嘿一乐,说:“二哥要有了一差二错,你们在山东反,我就率领着山西的人马,反到长安去啦。”徐茂功跟魏征小声一嘀咕,说:“哥哥,您看大家的心气怎么样?”魏征说:“行,差不多啦!”秦琼说:“好啦,这话可是这么说,等我真是身遭凶险,你们可各尽其心。我要是搪过这关,你们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免得坏了大事。”徐茂功说:“二哥您去吧,我们单听您的信息了。”秦琼说:“三弟,有你在这儿,我就放心啦!”说完了下楼就走啦。徐茂功对侯君集说:“你暗地里跟随二哥,有什么情形,赶紧回来报我们知道。”侯君集领命下楼,暗地里跟下了秦琼不提。再说秦琼下了贾家楼,牵马出来,上了坐骑,由城外头绕着,往南走下来。到了杨林的大营,一看大营坐东朝西。下了马跟守营的一说,有人往里通报,杨林正在紫帷金顶黄罗宝帐问话呢,因为唐璧、铁枪将来护儿,还有济南府知府、历城县知县诸人来参见杨休,杨林正问他们皇杠的事精,这时有人禀报,说营外有秦琼来见。杨林一听,笑容满面,就说:“唤他进来。”一会儿有人把秦琼带进来,秦琼见过了杨林说:“王爷在上,秦琼叩见。”“哎呀,起来,起来。”秦琼抬头一看,见杨林居中高坐,唐璧、来护儿、济南府的知府、历城县的知县都在两旁垂手侍立。十二家太保,以及上官狄诸人也都在两边伺候着。这时,就听杨林说:“秦琼啊,你怎么一去不返啦?自从你离开了登州,使我每日烦闷。如今我有事进京,也要带你前去,因此叫你来,咱们好一路同行。”秦琼说:“是。”杨林跟着说:“你呀,把龙签、龙票交出来吧,这皇杠一案暂时交给地方官得了,咱们先进京要紧。”“哎呀,王爷呀!这个龙签、龙票么……我把它毁坏了!”“啊!如此重要的公物,为什么不多加小心?”“卑职有下情回禀。”“快讲!”“回王爷的话,卑职自从登州回来,因这龙签、龙票如同王驾亲临,我无处存放,只好供在佛堂。”“哎呀,哈、哈、哈、哈!好孩子,你很懂得礼节。”杨林笑着又问:“秦琼啊,你把它供起来,又怎么样呢?”“皆因为卑职母亲好佛,这天烧香、点蜡,上香时没有留神,把蜡扦碰倒,火烛正倒在龙签上,将龙签烤糊,龙票也烧毁。卑职母亲因此吓病,这是一往真情。”杨林说:“嗐!我是怕此物落在外人之手啊!既然是你母亲无心烧毁,也就罢了!”秦琼心说:没想到这天大的事,就这么搪过去了。杨林说:“这件小事,不提它啦。咱们爷儿那件大事,你跟你母亲说了吗?”秦琼心里轰了一下子,心说:要坏!这个干儿子病又犯啦!一想,我要是一口拒绝,他必要羞恼变成怒,就从我染面闹登州说起,一直到毁了这龙签、龙票,他拿住哪一件事,一翻脸,我的性命不要紧,全家老小以及众位兄弟可就完了。我只好再搪他一搪。想到这儿,这才说:“只因卑职母亲为烧毁龙签、龙票,竟然惊吓病倒,至今卧床未起。因此卑职未能禀告此事,请王爷恕罪。”杨林说:“如今你打算怎么办呢?”“依卑职想,我今后追随王爷左右,情同父子,何必忙于一时。等我母亲病愈,再行大礼也不算迟。再说,在此戎马倥偬之际,还是先随王爷进京办理大事要紧,不知王爷意下如何?”杨林一听,虽然不悦,可是又没有理讲,心说:早晚也得答应,你还逃出我的手掌吗?于是就说:“于此事不可勉强,暂时不拜也可。但你从此不要再离我的左右了。”“是。”“上官狄!”“伺候王爷。”“将我后帐存的那副盔甲赐与秦琼,急速带他到内帐去更换。”“是。二哥,您跟我来。”上官狄拉秦琼到了后面寝帐,打开了一份盔盒甲包,秦琼一瞧是黄金虎头盔,锁子连环黄金甲,以及雉尾、狐裘、虎头靴等等。上官狄说:“二哥,您换上吧。”秦琼说:“好。”把自己的衣服脱去,勒胄,戴盔,蹬靴子,穿衬袄,扣上了环带,披上了甲叶,勒战裙,袢甲绦,系好了狮蛮带,双插雉尾,挂上一对狐裘,插上五杆护背旗;挂上鱼褟尾。旁边有一条长套,撤了套皮,原来是一条虎头錾金枪。秦琼一看这一套的兵器甲胄,是正合他的适,非常喜爱。上官狄给拿着这条枪,秦琼撩鱼褟尾。哗楞楞甲叶连声响,来到了外帐,说:“卑职谢过王爷。”杨林说:“这个你何谢之有。秦琼,你爱不爱这身盔甲、兵器?”“我太爱啦。”“嘿嘿!跟你说吧,这一套儿,是我从前出征南陈时,两军阵前得来的,如今保存了二十多年啦,今天我赏给了你,你要知恩报德!”“是。”“你现在赶紧回家,跟你母亲告别。大军马上就要起程进京,听见炮声你要火速回来,不要耽搁,去吧。”秦琼遵命出来,上官狄把枪给他挂在马上。秦琼告辞,上马出了营门,抬头一看,不由大吃一惊!不知秦琼看到何人?下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