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丝之中,好似能感知到他此时的异样,小白龙先是一愣,笑道:“我回来啦。我这不回来了么?”
“还有啊,南边的,你知不知道嘞?我才知道,除了你叫我死龙臭龙之外,还有很多都人叫我瞎子、死瞎子、臭瞎子、龙瞎子。”小白龙瘪瘪嘴,好似自己才从一场山水游历中归来一般:“看来因为你,我这一辈子都逃不开这几个字了!”
“我怎会舍弃呢……”他全然没听到她在说甚么。
“你说,怎么能舍弃呢……”
萧慕理抬起头,只深深地凝视着她夹杂不解的笑容。那只属于这瞎子的笑容。那近在咫尺的笑容。那樱唇,鲜红的樱唇,此时在夜光中泛着诱人的光芒。
此夜,此时,此刻,真是万分想将这笑容收藏在心里,将这唇容纳在身体中。他心潮起伏,神思迷惘。
“南边的,你做甚么,还有人呢!”察觉到他的凑近,小白龙一声吆喝打破这诡异的,让萧慕理在一瞬间清醒过来:“你……”
“我……南边的,看你这颓废样子,总不会我走了这么久,你当真就没有碰过女人罢?”小白龙言语诡异地问道。
清醒过来的萧慕理此时胸中充斥着喜悦,但听到她这么句话,一部分喜悦顿时化为郁闷,懒得答话,转过头看向旁边那还盯着自己看的少年:“他是谁?”
“魏国大将杨忠之子杨坚,抓回来当俘虏啦。”
“杨坚?”萧慕理提着灯,将这少年细细一看:“嗯,虎父无犬子,是个志气儿郎!”
“你……你就是梁国秦淮王?”杨坚惊诧地盯着这从容优雅的男子。
“正是。幸会。”萧慕理轻轻一笑,看的杨坚这男孩子心走云雾,心池一番荡漾。原来说秦淮王儒雅非凡举世无双果然是真的。
“你别换话题,我很好奇嘞,你总不会真没碰女人罢?”
萧慕理难得一见地懊恼地盯着这言语无忌的瞎子,女人之中果然只有她才能问出来的话!
“你这言行无忌的瞎儿,他还是个孩子,你当着他的面问这问题?”
“反正他都十五岁了,过不了两年便要娶妻子了嘛。”小白龙对这问题紧抓不放,甚是好奇地追问道:“看你说话这样子,应该没碰了。真是的!你要统帅三军带兵打仗,定会劳累过度,需得释放轻松,这样憋着多难受啊,还怎么带兵打仗呢?”
看着她一副甚是关切自己身体的模样,萧慕理颜色愈加阴沉,冷笑道:“庸脂俗粉,碍眼。你若想让本王找女人,那你就再扮作萧白龙一回,再去拐骗几个褚少娘来,那本王便能释放了!还乐于释放!”
说罢,他提着青灯转身往屋子里走去,转身的一刹那,神色间涌起层层神色,似喜似悲,似嗔似怨,似笑似怒,似乐似哀,似恨似爱,似所有萧慕理该有的悲哀,似所有秦淮王不该有的愉快。
“龙瞎……哦不,龙姐姐,秦淮王好像不开心了,还很恨你。”杨坚目送着萧慕理进入屋中的背影,却见他未曾合上木门,依旧敞开着。
“南边的怎么会生气呢?他只会将恼怒压制在心底,才不会不开心呢。”小白龙拍拍手:“好啦好啦,去屋子里歇息着罢。”
一样的深夜,却是两番心绪。
萧慕理提笔便在纸上描摹着桐花之画,余光瞟见小白龙带着一身破烂的杨坚往屋子里走来,找了一方地席便躺下,展眉微微皱起:“你将他带进来作甚?”
“他不跟在我身边,跑了怎么办?”小白龙半躺在地席之上,右手撑着脑袋,长发全数披在地席之上。
杨坚出生名门,自小受了好家教,却是端端正正地坐在地席之上,鄙夷的目光和惊叹的眼色在毫无礼节的秦淮王妃和仪态儒雅的秦淮王中间来回扫荡转换。
这两人,就怎么会是一对夫妻呢?
“我可是为你做的打算哦,将来这小屁孩儿他爹带兵打仗来了,说不定咱们还能用他来退兵呢。”
“恶毒的女人。”杨坚低声嘟哝道。
萧慕理放下毛笔,缓步走将过来,目光一直落在杨坚身上:“嗯,是根苗子!将来应是个大人物了。”
“秦淮王是夸奖我么?”杨坚惊道,心底莫明兴奋。
“不错。”萧慕理笑着看向小白龙:“可即使是做筹码,也不能将他带到本王的屋子来。”
“为何?”小白龙与杨坚两张小脸上同时写满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