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节骨眼儿上,你就别打岔了!”兰花瘦偷眼看向萧慕理,见萧慕理波澜不惊,不喜不怒,可总觉得自家王爷今日哪里不对劲,实在叫人看不出个喜怒哀乐来。
“兰先生,王郡公,这毕竟是王爷家事,韩某看来,咱们都不提了罢。”韩子高随后又说道。
三人在帐中一时就这御梦侯来送聘雪狗鞭一时争执不下,议论起来。
“你们下去罢。”终于,一直缄默不言的萧慕理开口道:“下令,三军皆不得提此事。违令者,斩!”
“是。”几人闻令面面相觑,心知这到底是他二人私事,不敢再说,相继退出帐外。
萧慕理冷冷地盯着帐帘,袖中手竟不由自主握紧成拳,待那一抹白影出现在帐篷之时,那拳头才渐次松开,可眼中寒冷却油然加剧。
“慕月,你二人好生谈谈,我先出去了。”秋影奴看了看他二人,也出了王帐。
小白龙一步一步地向他走近:“我叫人将那些雪狗鞭,都给扔……”
最后一个字,哽咽在喉,因为那唇与唇的紧紧触碰,而哽咽在喉!
萧慕理左手紧紧地搂住她的腰间,右手五指插ru她鬓发之间,将她小白龙紧紧地拉近,毫不怜香惜玉地吻着她,咬着她,即使连一丝呼吸的机会都不肯给。
“嗯……南……”想要呼吸似乎都是极其奢侈的,小白龙只觉呼吸甚是不畅,狠狠地咬在萧慕理舌头上!
萧慕理只觉一阵刺痛遍袭全身,猛地将她一扔,盯着她通红的脸,素来优雅的笑容幻化成锥刺人心的冷嘲:“怎么,王妃和别的男人云-雨巫山甚是快乐,和自己丈夫就这般为难?”
“南边的,你……”小白龙紧紧抿唇。
是了,这一次,好似错的是她。无论他二人的婚姻是利用,是交易,还是其他,她眼下都是他的妻子。这是变更不了的。
“所以,之前留着你处子之身,就是给那御梦侯?”萧慕理依旧保持着他优雅从容的秦淮王形态,并无丝毫愤怒,可在小白龙听来,只觉每一句都如似针扎!
“你还是信了他?”小白龙竭尽全力不让这哽咽之声放大:“我以为你会明白的,你会像以前那般聪明,看出他的离间之计!”
“离间,当然了。是人都看得出。可那桃花塚呢?慕月?约突邻慕月?他是这般叫你的罢?嗯,你解释罢,你胸口那黑痣,啧啧,本王与你相处十年,从不知道呢。可这十年,却被这一月击溃了。”
萧慕理伸手抹了抹嘴角的鲜血,目光落在她凸起的胸口上,目光中竟升起一丝狡黠意思,忽然一手紧紧抓住小白龙凸起的柔软处,咬着她白生生的耳根子,鼻息凑近她脖颈处,以极其低沉的口音吹着耳边风,令小白龙通身酥麻难耐。
“你的黑痣长在哪里?让本王看看。还有你的处子幽香,也让本王好生闻闻!”说罢,他左手圈住小白龙,右手从她胸口摸索着向下,解着她腰间白色帛带,深深地吻着小白龙脖颈。
小白龙深知今日御梦侯来此,不但羞辱自己,亦是羞辱了他和梁国所有将士,此时不怒是不可能的。
可当真见这从来都是风轻云淡待事的人今日这般,心口竟蓦地涌出丝丝酸楚,小白龙右掌运功撩开他解开自己帛带的手,从他怀里挣脱来。
“南边的……”
萧慕理被她挑开手,才见这瞎儿神色间那一丝凄楚,竟也微微平息了怒火:“所以,从你消失到回来,都是在他桃花塚里看桃花了?呵,又为何回来呢?难不成是因为你双目失明,看不见他,心中只留着本王的模样?又或是,步六孤和那甚么鞭吃多了,叫你受不了了!”
小白龙心头一阵莫名地刺痛,却竭尽全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萧慕理,你心里装的甚么,人人皆知,你又何必表现的那般在意我与哪个男人如何呢?是,我是怨你杀了鬼医郎君,让我见不得光明,可我从未想过要恨你。你如此一说,岂不是要让我恨你?”
“恨么?呵呵。你该恨我,我也恨我。”萧慕理冷冷一笑,抬头看着帐顶:“恨我从容不迫了这二十多年,可到头来却……到底是你要厉害些!”
萧慕理看着她,目如寒冰般,俊逸的面容上再度出现他素来优雅从容的笑容。
自己这是怎么了?如何会凭空冒出这莫名火来?又怎能这般失态?
捋了捋两鬓乌黑的长发,整理整理锦袍,那从容不迫的秦淮王再度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