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一七二章(2/2)

入棺,不适合任何嫁娶,可是蝶舞阳,却不得不如此,因为那是先皇的圣旨,更是父皇希望她做的事。

    有了邺鄣国褚文珺的资助,镜尘夜才能如愿的登基,属于父皇的一切,才能够得以延续。

    延绵的小雨,在帐外淅淅沥沥个不停。

    夜,无尽漫长。

    多日不曾休息的舞阳,刚上榻,便感觉到有人立于自己的榻前,人来不及开口,便以落入他的怀抱。

    强行的吻,亦无所遁循的覆于她的唇上。

    如狂风暴雨一般,他的思念和慌张,他的绝望和在意,伴随着他浑身的sh润朝自己袭来。

    在他弯腰的刹那,蝶舞阳便要大声喊出,却被他的舌袭了上来。

    sh热的气息,带着他的味道,冲入体内,滚烫的双手,紧紧的拥着她的身子,急切的抚熨着她的灵魂。

    若在以往,她自然是沉迷不知归处,可如今,在国仇家眼面前,她无法做到。

    贝齿力合,便能尝到他的血腥,即便是如此,她松开之际,她亦不曾离开,只是任那流血的舌在她唇间游走。

    直到蝶舞阳不再反抗,就那么任他肆虐,一双冰冷的眸子,无情的望着眼前仿徨的男人。

    殇聿这才颓丧的退出,唇畔挂着的几丝鲜血,看着很是妖冶,再次苦涩的开口:“舞阳,不要离开,不要好不好?”带着一丝痛,骄傲如他,竟然乞求着她的回头。

    “可能么?”声音,依旧冷漠,唇间带着他的味道,和着血液,越闻越让她胃翻山蹈海,一口吐出,在榻前尽数吐出他的味道。

    现如今,哪怕是闻到他的味道,她都无法平静,还能在一起?要怎样在一起?

    几近是绝望的,他开口提议道:“可以的,一定可以的,你容我想想,想想就有办法了。”人,或许真的等到拥有了和失去相对比以后,才能知道,原来,得到的那么少,失去的却几近整个世界。

    “哼,想什么?想到等你杀了镜尘夜,灭了殇国,让我一无所有么?”耻笑了一声,蝶舞阳释放着自己的痛:“殇聿,我没那么傻,一次,那是我天真;两次,那是我眷恋;三次,那是我傻;你以为你还能让我傻么?你已经没有那个能力了,没有了。”如此的话,比之用剑刺殇聿一刀还来的残忍,鲜血直滴:“不,舞阳,你当初答应过的,只要我转身,一切都有余地的,都有……”全然没有那日的狂妄,如今的他,已是六神无主的慌乱。

    “作地?什么余地,你在箭射我娘亲的时候,可曾给我留了余地么?哪怕是一线线的?”越想越气,蝶舞阳一把推开他:“没有,你没有,你只想到了你自己的理想,而我,不过是一颗不起眼的草。”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再也无法听进任何,蝶舞阳大声喊道:“滚,殇聿,你滚。”他出现在她面前,只会让她更痛,只会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是她间接的害死了爹娘,是她让镜尘夜没有父母。

    “舞……”

    外面听到声音的侍卫,连忙冲进营帐:“公……”一看是殇聿,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还不快把他赶出去?”

    “是,公主!”

    “滚,别碰本王!”冷冷的喝退众人,殇聿无力的看了舞阳一眼,即便是被人抓到他夜闯舞阳的营帐,他仍然是一脸的骄傲,嚣张的经过了众人面前,傲然的行出了营帐。

    众人看了看公主,亦跟着撤出了营帐。

    缓缓的,蝶舞阳倒于榻上,泪流满面。

    落于枕间,润sh一片。

    如今,她便是想死,也没有死去的理由了。

    上天,给了她生命,却忘了给她阳光,当初,在幸福到了极致的时候,她就担心是老天给自己开了个玩笑,如今,这个玩笑相之于自己所能承受的,已经是多出了太多太多。

    如此的沉重,让她害怕自己被这个世界给淹没了,没有了蝶舞阳,没有了殇聿,更没有了当初的记忆。

    可笑了不是,此时此刻,她仍然会想到当初,会想到那些日子。

    雨,不停的下,没有停下的兆头,明日的大婚,似乎注定不受庆祝。

    醒来,天空淅淅沥沥的小雨不断,如此的大婚,很多人不能接受,却没有任何办法。

    褚文珺很是体贴,知道蝶舞阳大丧刚过,也不讲求过多的排场,而是冷冷清清的朝臣前来参加。

    文武百官都知道,如今,要削弱殇聿的气势,唯有与邺鄣国的联姻,让两国联盟相抗,才能让殇聿不那么嚣张。

    行礼,仍然是一片的冷清,有些让人心碎。

    从始至终,蝶舞阳都是任人摆布。

    而褚文珺,却也不曾见怪,而是体贴的扶着她一起完成所有的礼仪。

    殇聿早已前来,一张脸姐沉如天边的阴霾,只差点上雨滴,便是另一片天空了。整个过程,看着褚文珺和蝶舞阳的相互扶持,他的牙齿都咬得吱吱作响,一直都在隐忍,一张黑着的脸上,拉长得能滴出水来,身边的侍卫都吓得远远的退开了一丈。

    ……

    当司仪开始让两人行礼之时,殇聿激动的向前迈了一步,却仍然是忍了下来。

    直至“夫妻对拜”之际,他还是没能控制住,猛地行上前去,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开口道:“竞文公主,你腹中如今有了本王的孩子,还怎样拜堂?难不成你想嫁给他?”紧张得出汗的双掌,深深藏于水袖之下,他如今,不过是孤注一掷。

    满朝文武,一听此言,当即吓得倒抽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