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一六七章(2/2)

的肩,香烨一次次的安慰着她。

    这个女子,自从离开以后,两人一年多都不曾见面,本以为今生不会再见,毕竟,她爱的人,始终只有他。因此将那来不及转变的感情,深深的埋葬,至于缭绕的香气。不想殇聿的一封书信,让他本来封尘的一份情,就这样挑拨了起来。

    “他不了,我成了一个怨妇。”靠在他的胸膛,舞阳突然发现说出这样的事,竟然未有半分的扭捏。

    不要了?如此沉重的爱,无论是殇聿还是她,都无法轻易的甩去:“傻瓜,怎么会?此番还是他让我前来的呢。”如此的说法,让香菱的幸福少了一份,让她在自己身边的可能亦少了一分。

    心上的痛,稍稍的缓和一些。但他毕竟还是不会为了她改变自己,不会因为她的痛而变得温柔婉转。

    明白殇聿的安排,在他的心里,舞阳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香烨,如今这个时候,他只希望香烨能够解开她的心结:“香烨,你可知道他为什么会让你来么?”想到这时,舞阳竟然释然,背负了一日一夜的包袱顿然明朗。

    殇聿,如今不过是给两人一个喘息的空间,他太过精细,而舞阳太过。从那日自己过于理所当然的回答,舞阳的沉默低迷便可看出,如今若是结未解开的,难免会伤得彼此伤痕累累。

    “为何?”他明白,事情若是一般,殇聿断然不会让自己前来,此番经过关城都未曾前去他家,如今反倒让自己前来,可见事情的严重。

    轻轻的一笑,舞阳深深的望着香烨:“因为他知道我当年被自己哥哥,才会失去之身的;他更知道了我那段肮脏的日子,而他却……”

    香烨来不及收回手堵住她的话语,只得用离她最近的唇,紧紧的堵在舞阳的唇上,没有任何,不带一丝亵渎,只为了堵住她对自己嘲讽,只为了让她不再心痛。

    声音,停住。

    呼吸,却仍旧是平缓无恙。

    许久,他这才离开:“傻瓜,不痛呵不痛!”原来,她的冷漠便是如此得来;原来,她那眸间的那一种空洞便是这般。

    “香烨不嫌舞阳脏吗?”

    “怎么会?永远也不会。”怜惜的点了一下她的鼻尖,香烨轻笑道:“你永远是那么干净,那么纯洁,这个世间,恐怕也只有你这样的女子才能与雪一般,干净而又透明。”被玷污的是身子,得到永恒的却是一颗心。

    这个世间,能在他人的吻中,那般平稳的呼吸,不带一丝慌乱,一双眼眸亦能纯净无尘,这个世间,唯有她。相信他人,她能做到百分百,能做到从身体到心的相信。如此纯洁的人儿,用雪比喻,再恰当不过。

    “真的么?”

    “真的。”轻轻的点头,香烨笑道:“你还是公主,是逐月皇的女儿。”

    “你相信?”殇聿都不肯相信的事情,而他却轻易的能够看出?

    “相信。”在此乱世,逐月皇不会乱认女儿,除非是亲生女儿,必须要认。更何况在皇城发生的那些事情,自己虽然不曾经历,但耳闻目染,从殇聿此番又回避似的将舞阳交给自己,他也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两人久久相视,缠缠相绕,不是情意,而是那种心心相惜,是一种超越心灵的默契。

    说是爱情,却少了那么一份磕磕绊绊。

    说是亲情,却又多了那么一丝暧昧不明。

    一寸光芒,从香烨的肩头过,柔和的落在舞阳的胸口,暖暖的,让她感觉到不再那般寒冷。

    “香烨,我们下辈子做情人可好?”轻轻的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舞阳柔声问道。

    “好,那我们约定下辈子。”

    他和她,都很聪明。知道他们之间的这份情,若是持续下去,时间长了,她怕自己永远依赖他的温煦,而他也怕自己会辜负千恋。

    所以,都知道保持距离,好好的,让这份罕见的情谊,在自己的心田保存起来。

    带着舞阳,香烨大方的将她介绍给了千恋,而舞阳,亦从千恋的眸间,看到了一丝丝的戒备。

    那是一个很精明的女子,很让人着迷的女子,她与香烨琴瑟合一,两人大战商场,每日都忙碌的身影。即使如此,千恋每晚会抽出时间陪一会儿舞阳,不一定两人无话不谈,却一定能让香烨安心的陪伴孩子。

    如此的不动神色,很大方的嘘寒问暖,做得滴水漏。

    偶尔香烨会带着舞阳外出,却也不隐瞒千恋,就那么走出。

    时间长了,难免还是会让人误会。

    众口铄金,人的,似乎也在这个时候有了很强的效。

    整个香府,四下传着香烨将要纳妾的消息。偏偏生就舞阳淡漠的性子,面对一切,她理所当然;看着千恋,她亦是心无半点愧意。

    在一个晨起,香烨仍旧是前来舞阳的寝房,跟她说了一番今日自己要出门,叮嘱她好生休息着,没事不要出门。

    舞阳笑了笑,若是没有香烨的陪伴,她都不曾出门,如今自然不会。

    香烨放心的出门,因为今日香欣(香烨的儿子)身子有些不适,千恋并未出门。

    用过早膳,舞阳便去了香烨为自己准备的一些书看着。

    没多大夫,便听冷眉在外面传道:“小姐,香夫人前来了。”

    淡淡一笑,果然还是来了。以往孩子有些微恙,千恋都是交给贴心的下人,如今留在府里,无疑是别有用心。

    打开门来,便见千恋有礼的在门口:“蝶姑娘,在府里这么些日子,我也不曾陪你看看这府里,倒是失礼了。”很公式化的笑容,让人看着有些害怕。

    多聪明的女人,哪怕是自己有意愿,也要他人主动开口:“如今夫人得空,那就有劳夫人领我四下走走了。”

    “我很乐意。”

    很客套的说完,两人便去了府里的一处林子,冷眉寸步不离的跟在一旁。

    如今已是暮春,林子里已是鸟语花香,浅浅的草,踏在上面,有着一股的感觉,散发出来的一种草的清香,更让人沉迷。偶尔从眼前掠过的一只只小鸟,因着人的到来,惊醒了它们的自在。

    而今日的阳光,透过那浓密的树叶,斑斑点点的落于地面,落在人的身上,跳跃着一股股的舞姿。

    来香府将近一个月,舞阳却不曾到过这里,如今看来,恐怕是有一段故事可寻。

    “蝶舞阳很少话。”见蝶舞是无意说话,千恋继续开口:“如今府里似乎有很多种说法呢。”

    “夫人相信?”原来是为了这个,也难怪,是人都很难逃脱他人的看法。

    看着蝶舞阳的平静,千恋微恼,如此看来,反倒是自己无理取闹,这样的感觉让她很不:“不信。”说得很是不情愿,多年商场的摸爬滚打,已经让她失去了应有的单纯:“听香烨的以前的来信,蝶姑娘似乎是离王的人。”

    “是。”这个问题,她回答得很利索。

    不知不觉,两人来到林中的一处凉亭,亭子里面,有着几张石椅。侍女见两人行来林子,早已摆上了可口的瓜果点心。

    “蝶姑娘请用。”热情的递给舞阳一个千层糕,她也拿起一块,并未咬下,而是细细的看着糕点:“曾经我在一个饭局上,仿佛听到唱曲的说道蝶姑娘似乎是逐月皇的竞文公主?”

    戒备的抬首,舞阳不解的看着她,手中的千层糕,竟然变得千斤重。这个女人太过聪明,如今想说什么,她很难料到。

    “姑娘不说,我也当是默认了。”轻轻的咬下一口,,渐渐的在唇间散开,姑甜,甜得让千恋绽放一脸的笑容:“而离王正好与逐月皇是对立的局面,如今蝶姑娘跟着离王,可见舍下的不少。”

    她的笑,好刺目,仿佛这阴暗的林子顿然进万股灿烂的阳光,让人不敢直视:“你想说什么?”放下手中的千层糕,舞阳轻轻擦试着指尖因出汗沾上的糕屑。

    “蝶姑娘在府里呆久了,也不曾出门,或许不知道一件事。”一个千层糕用完,指尖不沾任何脏物:“离王,如今正要攻打殇国。”逐字逐句,说的甚是缓慢,声音很是好听。

    淡笑一点一点从蝶舞阳的脸上消失,在听到最后一个字时,蝶舞阳的心跟着高高的悬起:“你说什么?”猛地站起身来,她万万没有料到,这一切会来得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