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一五四章(2/2)

自己,祈福寺向来不是以功夫远扬,有的只是那福禄全俱的一种兆头。若真有如此功夫之人,不可能祈福寺会如此安生。

    在殇聿闪神之间,那名男子竟然攻向他,虽是措手不及,但殇聿本就功夫了得,知道此人并不简单,自然也不敢轻率相对,反倒是全力以赴的应对。

    若是以如此的情况打下去,蒙面人断然不是殇聿的对手,可是偏信心不在他的一掌将要击向蒙面人之时。竟然有着十人之多的黑衣人,没有任何预兆,就这样出现。

    毫无疑问,所有人都是蒙面人的帮手,开始,在十多人之间,他还算是能勉强应付,时间越长,体力损耗越大,渐渐变得粗重的呼吸,微微乱了的步调,无一不在告诉他,断然不能恋战。

    犹豫时,一掌毫不留情的击向他的胸口,一阵疼痛袭来,殇聿茫然的望了一眼西面的小院,不舍的扔出从来不曾用过的一枚烟雾弹,这是御陌为自己准备的,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用上的机会浓厚的烟雾燃起,没有任何的火焰,但却跟熊熊燃烧的大火毫无区别。

    在深深的黑夜,隔了厚重的烟雾,黑衣人自然无法判断出殇聿身处何处,反倒是被由远而近的救火声扰了不得不飞身离开,瞬间便消失无踪。

    翌日一早,整个祈福寺一切归于平静,昨夜诡秘的一切,无人开口,害怕扰了娘娘的安详。

    除了昨日出来的洗礼,便是重复着昨日的一切,甯妃依旧是从始至终的完成。

    让蝶舞阳分外不解的是,主持方丈似乎也不喜自己伴在甯妃身侧,因刀对比闻而不听,后被方丈说道吃斋念佛会影响到腹中胎儿时,而甯妃听此自然是担忧不已,也就开口免了蝶舞阳随在一旁。

    如此,蝶舞些阳也就不再跟着,反正也很无趣得紧,又何必前去让方丈为难,反倒是一个人四处走动。

    在寺中度过的第四个夜晚,蝶舞阳在殇聿第一夜没来之时,已经不去在意,毕竟她的喜怒哀乐,再也不能建立在他人的情绪之上。反倒偶光头和甯妃谈谈佛经,两人说说禅语,倒也另有一番乐趣。

    怪不得总有人愿去吃斋念佛,当你渐渐了解深了,才发现,原来佛语,是如此的深奥,紧紧是一个字,便能让人琢磨半天。

    因为明日将要起身回宫,这晚的晚课,蝶舞阳也就陪在甯妃身边。

    这是舞阳第二次跟甯妃一起一晚课,仍旧是那些无聊的事情,很琐碎的念念的叨叨;也仍然是需要甯妃闭眸沉静,轻声呢喃。

    但是,舞阳总觉得何处不对,从自己进来的那一刻,主持方丈微笑着说了句:“蝶姑娘怎地也前来了,”只此一句,便让她整晚心神不宁。手被甯妃轻轻握住,一股温凉便源原不断的从她掌间传来,渐渐的安抚着她的不安。

    正在顿神,却见眼前主持方丈眸间亲过一丝凶光,闭眸的甯妃不曾看到,便细心的蝶舞阳,却看了个了然。

    在主持方丈起身的那一刻,蝶舞阳全身戒备,不动神色的盯着主持方丈的一举一动。

    在舞阳转眸的瞬间,主持方丈双掌其下,仿佛运气许久,仅仅将所有功力聚集在此一刻发出。

    掌风袭来,蝶舞阳感觉到了一种掌间膨胀的气势,急切的看了一眼甯妃,蝶舞阳毫不犹豫,一把推开甯妃,以自己七个月的身孕,硬生生的去阻挡那致命的一击。

    就在她闭眸的刹那,蝶舞阳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迅速的传来。

    唇角微微扬起,是他,果然是他。

    在离开的时候,能够闻到熟悉的霸气,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慌乱,反倒格外的平静。

    他的掌风,侧面袭来,在主持的手掌将要触上舞阳时,出掌相击,单手,抱开那不知死活的人儿:“女人,你的胆子让我很不悦。”愤怒的说完,手掌再次击出,应付主持的第二掌。

    正在此时,从窗口闯入大批的人马,都是黑衣人,但却不难看出,分出两队人马,一是主持方丈那边,一是殇聿的人马。

    宽阔的大雄宝殿,突如其来的人群,使得有些拥挤,如此的默默无语,只是静静的伴在他的身旁。好熟悉的一幕,无论在何等的艰辛之下,他都不曾放松对自己的禁锢。

    打斗仍然在进行着,许是早有准备,殇聿这边的人稍有训练,在打斗之间,竟然还能游刃有余。

    不远处的甯妃,看着如此的一幕,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很难明白,为何在自己睁开双眸的时候,已经被蝶舞阳推开,远远的避开危险之地?更不明白,多年来的主持方丈,怎会突然变得凶狠?她不能明白,为何自己成了他人攻击的对象?

    就在她恍恍惚惚,毫无准备的时候,不小心掠过蝶舞阳那双关切的眼神,她快速的惊魂,是了,舞阳要保护自己,她定然不能让自己有事。因此,浣溪的一双眼眸,也在细细的观察着周身的一切。

    终究是不懂武功之人,即便再小心,仍然敌不过他人有意的长剑,只见一名领头的黑衣男子,足下生辉,剑尖如虹,直朝甯妃的心窝刺去。

    打斗之间,殇聿只在自己的安危,自然忽略了甯妃的生死。在殇聿怀里的舞阳见着如此一幕,看到甯妃那双淡定的眸间涌现的一丝慌乱和无助,心竟然突痛不已,无法去忽略被人刺杀的甯妃。

    牙,不得不用力咬上他的手臂,只是瞬间便闻鲜血布满唇间。

    吃痛稍稍松开些许,舞阳便挣开殇聿的束缚,冲上前为甯妃挡住那突如其为的一剑。

    等殇聿回神,舞阳已经奔至甯妃面前,而寻凌厉刺来,看似黑认有之首的男子,剑法诡秘至极,毫不犹豫,殇聿飞身而去,朝着黑衣人踢出一脚,隔开一些距离,但仍然止不住黑衣人刺出的利剑。

    只闻一声利物穿透身体的声音传来,只觉一阵疼痛,舞阳低眸相看,却见那白亮的一剑,透过他的心扉,浅浅的刺入自己的胸口。

    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无法去思考这到底是何等状况,久久的看到他嘴角流下的一丝猩红,这才傻傻的开口:“你中剑了。”

    殇聿并未回头,而是看着胸前身前的黑衣人,手下用力拔出,一股鲜血失去了堵塞,疯了似的从他的体内涌出,仿佛小小的泉涌,带着刚起的血花,妖冶而又美丽至极。

    无人能够预料他这般的决绝,对于自刁民,他竟然能够这般残忍,冒着血喷的危险,不眨眼的拔出胸膛之剑,众人看到,皆不可思议的倒抽一气。

    趁黑衣人发愣的瞬间,掌下用力,利剑,毫不留情的刺入黑衣人的胸膛。

    利剑从两人的胸膛脱落,失去仅有的维持,让蝶舞阳差点跌倒在地。

    心,一种撕裂的疼痛传来。

    泪,只在瞬间如雨滴下。

    混乱的意识,缠打不舍的众人,殇聿转身而来时渐渐迷离的眼眸,无一不让人心碎。

    霸道的一笑,唇角扬起,在如此时刻,他竟然只看到她的安全。

    那一片血色,竟是如此的绚丽夺目。。。。。。。

    缓缓的俯下头来,如线的血流落下,染红了她的素衣和他的黑衫,不见踪影。带着鲜血的唇轻轻压向她,不带任何,只是一种思念,渐渐传递着他的疼痛和她的撕心裂肺。

    绝美,是用他的生命和她的泪水换来;凄厉,是用他的血和她的泪悠扬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