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一三七章(1/2)

    代孕由来

    “哦?原来离王并不在意这个女人哪!”方亲王不以为意的看着殇聿,而后坏坏的笑道:“那本王岂不是为离王做了一件好事?”

    “感情是方亲王昨日私闯民宅将她带走啊!”恍然大悟,殇聿不轻不重的开口:“私闯民宅加上强抢民女,我若没说错,应该是死罪吧?”

    “如今你都自身难保,还有资格在本王面前说这些?难不成你不过是口是心非,其实还是担心这名女子?”

    “不就是应该女人么?到哪不是一大片。( 千千小说网)”

    而此刻最为愤怒的莫过于慕忧云了,自己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心里怕疼了的女子,他竟然如此不屑一顾:“殇聿,你找死!”手下一拳便朝殇聿的脸打去。

    本来如此十足的一拳,殇聿若是不躲开,绝对足以重伤,但他偏偏不曾避开,只是冷冷的看着逐月皇:“你若是有那个能力承担打下这一拳的后果,轻便!”无比的挑衅,很让人愤恨,但却让人不得不瞩目。

    逐月皇当下惊骇:“慕爱卿且慢!”先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再说也不迟:“离王此话怎讲?”

    被逼生生的停下手来,慕忧云发出去的那一掌内力全部弹向自己,身子微微一怔,退后几步站稳。

    眼角的余光,仿佛看到不远处飞奔而来一抹身影,殇聿知道,时辰差不多了。不答反倒是坐了下来,好以整暇的看着将要来的好戏。

    “报……”

    方亲王冷声喝斥:“何事如此慌慌张张?”

    “皇上,离王的大军已经攻至城外五里之处了!”

    惊得站起身来,桌前的美酒佳酿,因为他太过的激动,撒得满地都是:“你说什么?”

    “什么?”

    “……”

    整个殿堂的人,除了殇聿,无人不是惊惧的开口问出此句话,细下看去,每个人不同的表情,各有迥异,却都是自己制造出来的轰动,殇聿觉着很是好看。

    来人被眼前所有人的反应吓到,不敢再说。

    还是逐月皇最先回过神来:“离王,你这是作何?有话好说不是么?”如今只有拖,一直往下拖才是最佳之策。

    一眼看透他心中所想,殇聿绝情的开口:“你尽管拖好了,我的大军若在一炷香的时间后不见我回,立刻攻城!而你的大军,怕赶上援助时,我军已经攻克谒城!”殇国大军,虽有所准备,却不敢离谒城太近,害怕大军的到来会引起谒城乃至整个殇国的动荡,毕竟皇上亲自前来与离王签订条例,已是让百姓身为恐慌的一件事,若大军在

    本来想借机行事,因为守境之人,不曾见过殇聿的军队,且殇聿孤身前来,便也放下戒心,让军队在三十里开外驻扎,静观其变,不想如今反倒中了他的将计就计:“你想怎样?”

    “你说呢?”

    逐月皇向后伸手:“条约在此,朕已经盖过御印,且是朕亲笔所拟,离王亲过目!”幸好,先前已经准备。

    接过条例书,殇聿逐条逐条的看着,故意不紧不慢,看完后接过侍从送来的毛笔,大笔一挥,一人一份,保留着整个条例书。而此时的蝶舞阳,已经安然的回到他的身边:“适才我说过,方亲王擅闯民宅,强抢民女,此乃死……”

    “殇聿,你说话不算话,签了条约不是可以走了么?”方亲王脸色稍乱,如今殇国的安定和自己的性命相比,他不认为皇兄会在意自己的生命。

    “我说过我要说话算话么?”对他们这种出尔反尔的人,他殇聿无需太过正人君子。

    果然,逐月皇立刻开口:“你要朕如何做?”

    “我很大方,死罪可免,但我要看到他自行掌掴……”稍稍顿了顿,而后问着一旁蝶舞阳:“你说几下?”

    不待蝶舞阳开口,方亲王已经乱了分寸:“本王没有碰她,绝对没有!”

    “这个我自然知道,若是你敢碰,今日我便铲平谒城!”恶狠狠的看着方亲王,殇聿开口:“掌掴四十,十掌之内我要见红,四十掌完后,我要见牙。你尽快,时间过了我可没那么仁慈!”

    “三弟,赶紧的!”

    恶狠狠的等着殇聿,方亲王含恨跪下:“遵旨!”抬起头来,双手已经噼噼啪啪的掴了起来,许是知道殇聿的脾气,下手竟然毫不留情,只在第八掌已是鲜血淋漓,一下比一下重,手起掌落之间,血雾喷飞,在门口投进来的光柱下,随着空气中的尘埃轻轻飞舞,血水击着脸颊的声音,格外的清脆。

    殇聿讥讽的笑容和殿堂内所有人看着的尴尬成了鲜明的对比,此番临时决定不让逐月皇将之处死,不过是想着来日方长,让他如此死去,委实对不住死去的娘亲。

    掌声停下,只见地上已经落下两颗血淋淋的牙齿,轻轻的滚动了两下,哀怨的哭诉着主人的残忍。

    “殇聿,你看……”

    “无需看,你们可以走了。”

    “你不是要前去会师么?”

    挥了挥手间的条例,殇聿开口:“如今谒城已是本王所管辖之地,请问我还需要离开么?”不在意众人愤恨的眸光,他的指尖轻轻捋了捋舞阳耳畔的一丝乱发,很是漫不经心,不将所有人放在眼里的模样。

    慕忧云再也忍不住了,上前呵责道:“你如此不守信用,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太让人不齿了!”

    仿佛忍许久的花不曾说出,殇聿冷冽的看着慕忧云:“我不守信用?是你们谁失信在先?又是谁以众欺寡?又是谁闯入我的别院?而又是谁劫走了我的女人?”一口气说完,整个静寂的殿堂,皆是殇聿愤怒的声音,大气微喘:“如今,我只是要回本来就约定的,又怎么对不起你们了?”所有人的错,皆可以忽视,唯独他殇聿要回本应属于自己的东西,便成了不仁不义了,罢了,本就从不做善良之人,又何须如此动气?

    “罢了,众卿别再说了,班师撤离!”逐月皇也知理亏在先,并不紧紧纠缠。

    反到是方亲王,不满的开口:“殇聿,你果然狠,我们所有人皆被你摆了一道,包括本王!”

    “还好,大军估计很快就要到了,你们若是想留下,欢迎;要离开,不送!”

    “走吧!”

    就这样,逐月皇和所有随行的朝臣,渐渐的离开了殿堂,整个剩下殇聿和蝶舞阳。有着太过的空寂和胜利后的一种孤独,压得人有些透不过气来,殇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殿堂中央,头高高的仰起,有一种苍莽之间,举世而孤的寂寥。

    因着方亲王离去的那一句话,什么东西渐渐在蝶舞阳脑海中变得清晰明朗,一开始的猜测变成现实,太过的真实,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昨日自己被劫的一切,不过是他安排的,她的自由,竟然成了他报复的筹码,而最让自己心寒的是,方亲王差点点对自己用强。不然他不可能在那个时候给自己穿上衣衫,不可能在自己被劫时府门口连个守门的侍卫都没有。

    “昨日的一切皆是爷安排的么?”这句话问出,蝶舞阳便知一切已是物是人非,若是不在意,又岂能问出这番话来?若是清心寡欲,又怎能因为他的不重视而淡淡心伤?

    因着对娘亲的回忆,让殇聿的脸上多了一些阴沉和冷淡:“有何不可?”抬眸冷看,是一股山涧清泉的冷冽,拒人于千里之外。

    “无!”早该知道,仇恨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么的重要地上两颗方亲王掉落的牙齿,招摇的祝贺这她的无足重轻,两颗牙齿,便是她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一个字,她说不出心中所想,他亦不能理解他人之痛,心,就这样慢慢的隔着一层薄纱。

    条例的事情忙完后,殇聿稍稍安排了一番,两人便回了宁城,宁城的离王府,大致的布局与契丹城差不许多,只是院落的布置和名称稍稍变动了一下。

    而整个王府里,多了契丹城的那一种绿意蒙蒙,青山绿水之意。

    水更清了,树更绿了,人更娇了。毕竟往南了,景致都好了许多,可是那一些朦胧背后的真相,也益发的清楚瞩目,让人心痛。

    回到眷离轩几日,殇聿因着忙于军务,也不曾过来,倒是给了她一些喘息的机会。

    那日,香菱领着她在府里四下走动,如今已无前院后院之说,因此这才发现,王府是这般的大。香菱问了一番两人之间如今怎么样了?让舞阳有的事情想开与一些,毕竟殇聿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他日若是登上金銮殿,便是万人景仰,三妻四妾自然是不能少的。

    蝶舞阳轻笑,其实她又何尝希望自己在意,一切不都是被他逼迫的么?一步步走至今天,虽不至心心相惜,然那耳畔轻声许诺,因自己不在意时的愤怒,这一切也不是空有虚无呢!

    天色不早,香菱拍了拍她的手:“妹妹,我先回了,你可别紧着去想。”

    “嗯,知道!”含笑点头,她目送着香菱离开。

    四处随意行走,整个王府很大,不知自己身往何处,随兴所至,到了哪里便是哪里。红霞渐渐染满了整个天际,驱走了那蓝天白云,偶尔有一处白色,也不过是苟且偷生的落在最不起眼之处。

    残阳似血,好美,这样的红,让她很容易联想到那些写鲜血的故事,一切都是他带给她的那些残忍画面,习惯了,她也就慢慢的恋上了那种红,虽流出体时是那般的疼痛,而妖冶邪魅之时,也是这样的红。

    小红并未说话,之时静静的跟在蝶舞阳的身边。

    所行之处,皆是水流之声,很是美妙,前方,不是假山,而是一座天然的石山,上面仿佛有着一眼清泉,从石山上缓缓流出的水,成就了一道雪白的瀑布,仿佛门前一帘壁珠,极为漂亮。

    指尖轻触,并无噼啪之声,反倒有着一股水击掌间的痛快。

    “殇聿,听闻你此番被一名女子迷住了?”旁边的房里,隐隐约约的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很是轻松随意。

    “你说蝶舞阳?”懒懒的声音,此刻掌间应该在把玩着何物。

    被水击着的手微微颤动,蝶舞阳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会如此在意从他口中说出自己的名字。

    “嗯,似乎是这样一个名字。”男子兴奋的看着殇聿,而后锲而不舍的问道:“是真的么?真的如传闻中的一般么?”

    “御陌,你看我像么?”两人关系似乎不错,不然狂傲如他不会自称我。

    水,慢慢变凉,指尖也有些微的凉意传来,让她禁不住一个寒战。

    微蹙眉头,御陌有着一些担心:“我也不知道,只是谣传很厉害,怕你陷进去了,便提醒一番!”殇聿今生要做的事情很多,并没有过多的时间让他在儿女私情上浪费那么多时间。

    “无需提醒,不过也就是一时新鲜罢了!”仿佛觉得有些说不过去,他又补充道:“再说了,那次她为我挡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御陌,此番来了我这里,准备停留几日呢?”

    ……

    房里的淡笑声不曾停下,落在她身上的话题不多,却足以将蝶舞阳璀璨的破败不堪。脸色煞白煞白,顿觉窒息,紧紧的捂住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被泉水激得冰凉冰凉的手亦扶住轩栏,缓缓的,一步一步的离开了。

    夕阳下,那一抹月白的身影,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