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一三一章(2/2)

亮起烛火,不一会便见一名老汉出现在院子:“如此晚了,是谁啊?”

    院门一打开,蝶舞阳便心急的说:“老伯,我们是向您求救的,我跟夫。。。。。。跟哥哥二人从宁城远道而来,不想再山道遇到劫匪,哥哥如今身受重伤,无奈之下,只得夜半叨唠老伯了。”只能如此说最好了。

    “哦!”老汉拿了灯上前照了照,果然浑身是血,而后又看到一旁站立着的汗血宝马,果然非寻常人家:“姑娘无需如此客气,出门在外也不溶于,更何况如今兵荒马乱的!”笑看蝶舞阳,看也不是坏人:“姑娘跟老朽一起扶你哥哥进去吧!”

    “谢谢老伯!”欣喜的道谢,蝶舞阳与老汉一起扶住殇聿进门,走进院子时,闻到一股药草的香味,心下不觉感叹着汗血宝马的忠贞,更赞叹着它的聪明,竟然知道主人身受重伤,寻乐一个药草的地方停了下来。

    好不容易将殇聿扶进房内,蝶舞阳已是累的气喘吁吁。

    而一旁的偏房,门帘撩了起来,一名憨厚的男子走上前来:“爹,这是怎么。。。。。。”话还没说完,却在看到容貌绝尘的蝶舞阳是,整个人稍楞,而后再次开口:“他们怎么了?”

    “没事,小声些,别吵醒了你娘,他们不过是前来求助的!”老汉熟练的查看了一番伤口,很明显,这个伤口不是刀伤,却是不揭穿蝶舞阳,只是吩咐儿子:“大山,你快些去打一盆热水来!”

    手上轻解开殇聿的衣衫,胸膛已是一片血迹斑斑:“怎么刺得如此深?还在拔了利物后如此久才送来,简直是不要命了,血都快流尽。。。。。。”老汉一面喃喃低语,一面进房取药。

    听老伯如此责备,蝶舞阳更是心虚,看着昏迷的他,心里甚是愧疚。脸色如此的苍白,若是适才他自己一人逃走,或许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救治伤口也不会很难,而他却一心想带走自己,因此才会伤得如此重。

    待到老伯和其儿子将殇聿的伤势处理好,东边的天色已经渐渐泛白,蝶舞阳的一颗心,也因着老伯手上的动作而紧紧的揪起,直到老伯说无碍,只要修养好了也就没事了,她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看你也一整晚没睡,姑娘也休息休息吧!”老汉看着蝶舞阳,很清丽的一名女子,仿佛那晨曦的雾水一般,即便是担心也是清清淡淡,沉默不语,甚是惹人喜欢。

    “谢谢老伯,我知道的!”

    “好了,我们先去休息会儿,等下还要下田呢!”春日里,本就是播种的季节,可不能耽误了。

    含笑点头,蝶舞阳目送着二人离开,这才转身看着床榻上的男人,犹豫着坐了过去。

    好倔强的一张脸,即便是此刻昏迷着,脸上微微的霸气亦不曾散去,能够让他用着生命去作赌注而换得自己在他身边,到底是何原因会让他如此坚持的药将自己得到手呢?可是因为他那亘古不变的习惯?平素他晨起必须的锻炼、用早膳必须先和一杯茶等习惯,她便知道,他是一个很不能改变习惯的人,若是习惯了一件事,便不会再放手,那么自己,可是他的一种习惯?

    自己曾经昏迷不醒时,香菱说过殇聿对自己的在意,但是太过心寒,虽说不曾在意,却也是因为他而醒来,那时不过是故意去忽略罢了!而如今,让他落得如此境地,她便再一次想起他的吻,想起他默默待自己的好,想起竹林中他为自己的受伤。似乎一切都很难让人发现,却都是真实存在的,那么,像这样不曾让人发现的好,他又默默地为自己做了多少?她不知道,因为他从来不曾说,更不曾温和的对她讲过他的过往,而她也不曾。

    一切似乎都是应该的,却又发生的很突然,似乎,他们之间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很长,长到没有尽头。。。。。。

    更或者,是她的心不知所终,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交融点在何处,如今,亦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想着想着,人也就趴在他的身旁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他还不曾醒来,老伯的一家人估计是下田干活去了,厨房的灶台上放着一些饭和菜,只是已经凉了。这些难不倒蝶舞阳,她稍稍加热,便粗略的用了下。

    院子里面,有着一畦畦的花啊草的,估摸着是草药,因为很少见到人家院落栽种这些。如今正值春日,长势甚好,碧油油的,迎着日头,一点点的向上攀升,散发出淡淡的苦香,在苦涩中慢慢的能品尝出甘甜。院子的另一侧,种植着各式各样的蔬菜,很百姓的一种活法。

    蝶舞阳寻乐一些草,喂了喂马,而后又进去看殇聿了。

    傍晚的时候,估摸着老伯的家人该回来了,蝶舞阳就着厨房的菜,做了一桌饭菜摆放在厅里,而后进了里间看看他。

    进去的时候,他已经睁开眼睛,看到她是,眸间有着明显的怒意:“还以为你趁着本王昏迷逃走了呢!”

    “奴婢没有!”说完自然地用手抚了抚他的额头,这是老伯昨夜叮嘱的,需要注意别让他发烧。

    一把截住她的手,殇聿冷眼问道:“若是不走,以后你就没机会了!”紧紧的等着她,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眼神。

    “无碍,反正到哪爷都能找到!”这倒是实话,以他殇聿的能耐,怎能轻易放弃,那边只有等他腻了。

    缓缓的绽出笑意,殇聿摆着脸说了句:“本王饿了!”

    “那奴婢去准备一些饭菜?”

    说话间,大厅传来老汉一家人兴奋地声音,许是干活回来了:“爷放手,这是在恩人家!”他也不反对,任她的手缓缓抽出。

    “姑娘,你真是客气,竟然给我们做了如此多的饭菜!”大山兴冲冲的走了,看到殇聿醒了,不觉讶异,他眸间的寒冷倒是让人有些害怕:“姑娘跟我们一起出去用饭吧!”

    “嗯,好的!”含笑的说着,蝶舞阳转而说道:“奴。。。。。。我出去给你弄。。。。。。”

    “不用,我自己出去!”一看那大山对着舞阳的笑,他看着就不,穿了件老汉为他准备的衣衫便率先去了大厅。

    一顿饭菜下来,老汉和老妪都热情的跟两人说话,说两人不如说是一人,殇聿那沉着的脸,谁也不敢去招惹。而蝶舞阳却是问一句答一句,偶尔含笑点头,很是有礼。

    殇聿却不然,若不是说这顿饭是蝶舞阳做的,他还真想掀翻了。

    “蝶姑娘,你兄长似乎很寡言呢!”老汉终于憋不住了,昨夜他昏迷还不能察觉出来,这一醒了,还真有些骇人。

    一听老汉的话,殇聿气不打一处来:“兄长?”双眸狠狠地看着蝶舞阳,何时他顶替了慕忧云的位置了。

    桌下的手轻轻的覆在他的手上,舞阳抢先说道:“嗯,是比较少话!”

    已经吃得很饱的殇聿,甩开蝶舞阳的手,忍着伤口的痛站起身来:“我吃饱了!”而后从怀里掏出两锭金子:“谢谢!”

    老汉吓一跳,看着他的背影:“这这。。。。。。这。。。。。。”感觉收到侮辱一般,脸色都涨红了。

    “老伯别见怪,兄长向来如此,断然没有侮辱的意思,这么些年,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向人道谢呢!”

    “是真的么?”

    “嗯,真的。”而后笑了笑,她也站起身来:“我也吃得差不多了,进去看看!”

    刚进屋,便见殇聿摆着一张脸:“你说你什么意思?”冷若冰霜的模样,似乎不得到一个解释,便善不罢休。

    笑着摇了摇头,蝶舞阳开口:“不是哥哥,那奴婢说是什么?”

    “是妻。。。。。。”的话他没有说出,反倒是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那个大山要做什么?”

    “。。。。。。”这人,观察力太敏锐了,今晚老伯一家的热忱,怕也是别有用意:“奴婢也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是不是女人?人家那是对你别有用心。”低吼着看她,殇聿差点没气得吐血:“不然会那般热忱?”

    还真是的,她倒是没有注意这些:“好了好了,爷别气了,奴婢又没答应,即便是答应了爷又不会让奴婢留下!”

    “那是自然!”

    “爷早些睡吧,老伯说你的伤要好生休养!”说话间走过去,为他铺着被子。

    好不容易伺候着他躺下,蝶舞阳已经出了薄薄得一层汗,正要出去,却被他叫住:“陪本王一起睡!”

    “可是。。。。。。”

    “蝶舞阳,你硬要让人动粗么?”怒气沉沉的看着她,殇聿不觉胸口微痛,本来刚受伤,是不适合起榻的,却因为被那个大山气得下榻,如今倒是开始痛了。伸手扶住,重重的抽了几口气。

    不忍的看了他一眼:“嗯,好吧!”在他身侧躺下。

    刚躺下,他的双臂便环在她的腰际,一手竟然大胆的探入她的衣衫内,叹了一口气:“爷,奴婢很累!”

    “累了你就睡,还那么多话!”

    如此无礼的话,也只有他能说出口来,他上下其手,自己怎能安然的睡下,却也懒得开口,殇聿的耐力他知道,无论自己如何反对,他总是有办法让她屈从,与其一番挣扎,还不如由着他来。

    手却掰过她的头来,轻轻吻了一下,感觉不够,又深深地吻了一记:“放心,本王现在还真没有那个力气,好好睡!”随后又吻了吻她的额际。

    许是昨夜睡得太少,她早就疲惫不堪了,因此,在他怀里,她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深夜里,一切都静悄悄的,蝶舞阳翻了个身,向殇聿的怀里深深地靠去,吸取着他身上的温暖。

    本来睡意正沉得殇聿,被她撞倒胸口的伤势醒来,却也正在此时,他听到院子外面似乎有动静,当下提起耳来细细听着。

    “李总头,就是这里!”外面的声音很细的传来,听着声音,似乎来人不少。

    “好,今夜就让我们将他一举拿下,带回蝶小姐和离王,王爷一定会重赏我们的!快些上!”

    霎时间,只听衣衫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有着人踩着不知名的东西传来的低喝声。

    那个声音,就是昨日那个领头侍卫的声音,殇聿惊得弹坐而起,一旁的蝶舞阳亦被惊醒,不明的看着他,却听到大厅被人一脚踹开的声音,当即惊慌的喊着殇聿:“爷,他们来了!”脸色煞白煞白,殇聿如今重伤在身,他们可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