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备了新式机枪！”脑子里闪过这一结论，不过没功夫多考虑，伏着身体把罗曼往后拖了一截，交给爬过来的卫生员。

    “送后边去，昏过去了。”说完回到自己的原来的位置。

    德国人的火力被迫击炮弹压制了下去，而在左侧，能够听到坦克发动机的轰鸣声，不过从左侧几百米外射来的反坦克炮弹有效地遏制了德军坦克的突击。

    照明弹的亮光下，菲尔托夫隐约能够看到德军坦克似乎在向工厂区北侧转向。

    朝这个方向来说明左翼是此路不通，反倒不用担心：步兵在废墟里有足够的火箭筒，在工厂区这样的环境下，铁皮盒子们除非脑子发热，不然绝不会轰隆隆就冲过来：就是有步兵掩护，黑夜里城市中的坦克也不是反坦克步兵的对手。

    枪声又一次慢慢沉寂下来，德军指挥官大概已经明白苏联军队的防御意图——让其处在一个上不上、下不下的位置，不仅可以用德军本身作为防御火箭炮的盾牌，又取得了防御战支援火力上的距离优势。

    工厂区同北边3公里外的树林之间的距离成了德军战术部署的真空脱节点，一到天亮，留在工厂区的德军想得到后续支援困难极大，红军炮火能很好的进行阻断，连机枪火力都成了近工厂区地域空旷地带的催命鬼！

    一鼓作气往前冲也不现实，红军在这一边的防御力量不少于一个团，没有精准炮火的支援下想一下子啃下来，那是痴人说梦。

    那后撤呢？

    那更不可能！命令里要坚决占领这片地区，现在算是站稳脚跟的情况下绝不能后撤。

    德军陷入了两难的局面。

    怎么办？

    耗着！天明后，德军就能获得精准的炮火支援。

    两边的步兵都在等天亮，但1075团的那个重型迫击炮连似乎不想把弹药都节约到天亮：他们足足有5个基数的炮弹，其中一个基数的高爆弹最适合现在使用。

    炮手们在打出了第一轮重达159公斤的炮弹后，炮兵观察哨认为效果还是不够，并没有完全压制住德军火力。那些炮弹虽然杀伤力巨大，但工厂区是厚实的钢筋混凝土结构废墟。

    “用加重型高爆弹！”

    随着指挥员的命令，各炮组立刻行动起来。瞄准手重新调整炮击参数，因为将要使用的榴弹同刚才使用的炮弹瞄准用参数不同。

    几名负责弹药的炮手从放置弹药处取出重型高爆弹。

    41型120毫米重型迫击炮使用的加重型高爆弹就像个长长的圆柱体，膀大腰圆的炮手托着都似乎有一丝费劲！

    它重达23公斤！弹壳用钢质，而不是铸铁，装填的炸药是普通榴弹的差不多一倍！

    “距离900米，瞄准完毕！”

    各跑瞄准手大声报告。

    “每炮五发，速射！”

    这下没指挥员什么事了，等再次开火后，所有喊声都会在短时间内听不见。

    塞进炮口，随着钢铁摩擦声响起，很快一声沉闷的巨响暴起，圆柱形炮弹射出炮口。

    初速不大，如果是在白天，甚至都能看清空中炮弹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