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长时间打工挣钱,赚取学费。
一九一七年,魏特琳考取伊利诺州大学师范专业。到了一九一九年,魏特琳应聘南京金陵女子大学,掌管校务。随后,担任金陵女子文理学院教务主任。
一九三七年。十二月,日本人进驻南京之前,魏特琳主持的金陵女子文理学院便设立了妇女儿童难民收容所。而魏特琳本人,也成为国际红十字会南京委员会委员。
此处,成为南京大屠杀时。中国女子和孩童的避难所。根据约翰马吉和约翰拉贝的回忆,魏特琳在金陵女大收容的中国女性,至少有一万名之多。而这些女性携带的孩童数量,还不计算在内。
不过,魏特琳似乎从未详细计算过自己曾经救助过多少人。她的日记从一九三七年八月十二日开始,知道一九四零年四月。魏特琳几乎每天都会写日记,而且,每个月都会将自己写的日记寄给美国好友。
直到汪伪政府,受到日本人指使,将脏水泼向魏特琳。魏特琳精神失常,返回美国为止。
一九四零年,汪伪政府掌握的《紫金山晚报》。刊登文章《真正的罪犯》,将话题引向魏特琳。文章中称:“让我们看看那个所谓的慈悲女菩萨吧!明妮·魏特林其实是一个人贩子,一个出卖中国人的叛徒。我们必须揭露她,必须把献给日军的那些妇女和姑娘们的帐算在她头上。”
这篇文章的作者,将事实掐头去尾,混淆是非。真正的史实,其实就是后世电影《金陵十三钗》故事的原版。
在日本人进入南京后,一九三七年平安夜。日本军队的一个高级军官对魏特琳明确表示:“我们要从一万名难民中挑选一百名妓女!”
如果魏特琳不答应,事情的后果显而易见,日本人并没有说要抓平民,只是要“挑选妓女”而已。一旦魏特琳拒绝。日本人便有了动手的借口,到时候,伤及的恐怕便不止一百人了。
毕竟,魏特琳只是一个女子,对日本人的威慑力并不强。据后世难民回忆,还曾经有日本士兵扇过魏特琳的耳光。魏特琳无奈下。只能答应:要求日本人:“许诺不会抓走良家妇女,并且要让姑娘们自愿。”
“自愿”这两个字不只是说说而已。需要慷慨赴死的气概。如同电影中所演,在魏特琳向收留的这些中国女子传达了这个消息后,有二十一个曾经从事过这个行业的中国女子站了出来。并被日本人的卡车拉走。
原本,这件事情只是魏特琳用各种方法,应付日本人各种要求的诸多事情中的一件而已。但是,经过有心人去除因果的加工,就变了味道。金陵女大的实际负责人丹尼森夫人十分震怒。根本不听魏特琳的任何解释。
文章登报几天后,魏特琳在日记中写道:“我快要筋疲力尽了。以前,虽然工作进展缓慢,但还能有步骤地制定工作计划,而现在连这些也做不到了,双手也不听使唤。我希望能马上去休假。……”
随后,魏特琳便辞去了工作。数年艰辛付出,换来他人的误会与不解。心结难解下,魏特琳得了抑郁症。一九四零年五月十四日,魏特琳返回美国治病。一九四一年五月十四日,魏特琳在美国自杀。
魏特琳寄回美国的日记,直到后世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美国人在整理档案资料的时候,才在众多废弃资料中,找到了魏特琳日记的原稿。随后,魏特琳的日记才收到人们重视。
到了后世九十年代,耶鲁大学神学院图书馆特藏室的图书管理员,才鉴于魏特琳日记所具有的、极高的档案史料价值,对魏特琳日记原稿进行了整理,将其制成缩微胶卷,公诸于众。
余生知道此事,但是,当年在上海滩时,其羽翼未丰,根本管不了什么。等到到了美国,羽翼渐丰时,魏特琳早已过世。在余生和青小艺前往日本,离开美国时,便已经对手下的人吩咐了下去,一定要拿到魏特琳日记的原稿。
至于出版所得,可以全部交给魏特琳在世的家人。经过几个月顺藤摸瓜的寻找后,余生终于获得了魏特琳日记的原稿,在翻译后,在中国、美国和日本同时上市。序言上只有魏特琳墓碑上的四个中文大字——金陵永生。
当然,在中国人遭受日本军队屠杀的时候,出头的日本人并不只约翰马吉、约翰拉贝和明妮魏特琳三个人。正如后世之人评价——南京的中国人之所以没有遭到彻底的屠杀,就是因为还有那么一二十个挺身而出的外国人。
虽然这些人即便离开,也不会有人责怪,因为他们对这数十万手无寸铁的中国人,本就没有义务和责任。对这些中国人有义务和责任的人,身在千里之外。
所以,只要能留下帮助中国人的,都应该算是生性善良。正如明妮魏特琳在日记中所写:“我们这些人认为战争是民族的罪行,是违反在天地万物心灵深处创世精神的一种罪过,但我们可以把自己的力量奉献给那些无辜受害者,以及献给那些家庭被烧、被抢,或是那些在战争时期被大炮、飞机炸伤的人,帮助他们康复。”
战争考验人性,这些人应该算是至善之人。
对于这些有名或者无名之人,余生自然不能无动于衷。他从约翰马吉和约翰拉贝处,要来当年在南京曾经帮助过中国人的外国人名单,让手下的人逐一寻找回报。
并且,邀请这些人撰写回忆录。将日本人在南京犯下的罪行揭一个底朝天。
《拉贝日记》、《魏特琳日记》和《九百三十六证人言》三套书,在中国面世后,销售的极为火爆。毕竟这件事情太大,想忘也忘不掉。而且,这三套书,占着一个大义的名分。
即便没有华丽的辞藻,也必成经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