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一刻钟,和尚喘着粗气说道:“呔!哪来妖魔还不离去!否则休怪法叶无情。”他等了片刻,诈唬道:“既然如此,你就是自寻死路!来呀!进去把他给我捆了!拖将出来。”
嘭地一声,门被推开,四五个和尚跳进屋内,一根麻绳就将周进捆了。然后七八支手就来抓起周进,想将他举起来。
周进立即觉得不好,被他们举起,到院子里后,他们会怎么放下自己?多半是扔了。于是大叫道:“住手,我自己走出去。放下我!”
那些和尚果然如他所愿,松开了手,周进啪地一下掉到了地上。
还好他们还没完全将他举起,落地时侧身抓住了一个和尚的衣服缓冲了一下,否则他不吐血也得七昏八素。他忍着疼痛爬了起来,被和尚们推到了院子。
周进站在哪里问道:“父亲,这是为何?”
周老爷刚才也看到了周进那一摔,心中有所不忍,说道:“儿啊,我也是为你好啊。”
台上和尚见周老爷有所动摇,立即说道:“周老爷不可被他迷惑。待我做法驱除这妖孽。解救令公子。”
拿和尚果然又开始跳起来,转了两圈后,一把抓起靠在桌子上到伏魔杖就朝周进砸来。周进心这一下不把自己给打死,当即滚到地上躲过了这一下。和尚见没打到,顺势一扫,拍在周进背上。
周进只觉胸口气闷,然后恶心,一口腥味直冲口鼻,谁即吐出一口鲜血,便昏了过去。
第二日早上,周进才苏醒过来。只见对面榻上睡着李渝,见她衣不解带歪斜在靠枕上,显然是守护了自己一夜,心里一阵感动。
周进下了床,来到李渝面前,把她身上的毯子提了提,见她那憔悴的面傍,不禁用手摸了摸。李渝本来就睡得很轻,这一下就把她弄醒了。
李渝见到面前的周进,高兴地说道:“四哥,你醒了,你还疼吗?”
周进忍不住又摸了摸这柔软的俏脸:“不疼了。难为你守了我一夜。”周进看着这憔悴又慵懒的表情,心跳慢慢加速了。
两人离得那么进,李渝若有若无飘散着兰花汗香,不断刺激着周进的神经,身体逐渐有了反应。鼻孔贪婪地吸着这女人香,眼睛欣赏着丰润端庄的脸庞,最后被那对红唇吸引了,脑袋不由自住地随着视线慢慢印了上去。
李渝此时被压在榻上,看着男人的脸庞,感受着双肩传来爱人的手掌温度,李渝心里回放着这近十年的等待的时光,这些记忆快速消融了她那仅存的一丝防备。在那双唇印过来时,她只是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想隐藏心里的那一丝期盼与不安。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一声暴吼如晴空霹雳劈开了两人已经十分接近的双唇。周进如偷腥的贼被发现一般,噌地一下闪到一边,脚下却没站稳,跌坐到地上。来人是周老爷,他看了看二人的殷红的脸色,更加愤怒。从画瓶中抄起一根画轴向就周进抽了过去。
周进已经迅速缓了过来,见状立即滚到一边躲过了这一打,连忙辩解道:“我们没做什么事。渝儿帮我找书时迷眼了,我帮她吹吹。”
周老爷半信半疑,他半信是因为这情况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们在干什么,半疑是他不愿意这事搞出什么风波,虽然二人有婚约,可毕竟没成婚,这事传出去也是门风道德问题,落水问题还没结束呢,怎么能让这事传出。心里拿捏后他举着画轴问道:“真的?”
周进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屁股说道:“真的,我俩会发生什么事。是吧,渝儿。”
李渝已经恢复了正常,她想回忆刚才,却是一团浆糊,于是只好顺从地说道:“是的,刚才不小心灰尘迷眼了。房间有一段时间没住人了,难免有一些灰尘没清扫。”
周老爷看着周进问道:“看你样子,身体没事了?”
周进心里恨得牙痒痒,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自己命运现在完全在这周老爷手中,只能慢慢图之,摆脱控制,心中这么想,脸上却不露声色道:“已无大碍。”
“为父也是为你好。”周老爷转头瞧见一脸憔悴的李渝,心中一阵叹息,不过他不是哪种心软之人,立即调整了心态,稍微补偿地说道:“老四,你祭文写得怎么样了?”
周进当然知道是什么祭文,不过听周老爷这么问,才知道这祭文并非原来那位周进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