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让他好过,现在他占据这么多资源也奈何不了本官,那么本官君临天下时,他的胜算就更低,所以无论怎么样,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第二个问题是,本官最不喜欢是我种树别人摘果子、我在前面冲锋别人在后面捡剩落,他们看戏是看爽了,可是看戏的票钱还没有给呢,这可不行,得给他们添点堵才行。”
说罢,陆皓山咬牙切齿地说:“我们在前线拼命,听说南明有人暗中与满清有往来,还把粮草等物资高价卖给他们,简直就是无耻,说什么也得把他们拉下水。”
李定国无言了,就是无耻,这话好像轮不到自家大人说吧,李自成和满清打得如火如涂时,自家大人两边卖军火,大肆发战争财,那时赚得眉开眼笑的,收银子收得手软,当时也没见他有什么羞耻心,现在骂起别人,那一个深仇大恨的样子别提多正义了,这是只许四川发财,不许南明喝汤?
想归想,不过李定国还是很快应道:“大人,听说南明乱成一团,朝中分成几派,虽说有皇帝,可是手中无权,而他们一早打好主意隔岸观火,要想他们出兵,只怕难上加难。”
“哈哈哈”陆皓山大笑了起来,笑毕,这才一脸自信地说:“本官出招,岂会落空?他们不想失兵力,那样更好,那就失人心吧。”
人心看不见,却能左右局势,俗话说得人心者得天下,对付完满清,下一个下手的对象自然是隔岸观火的南明,陆皓山喜欢未雨绸缪,为了民心、为了让自己可以师出有名,现在是时候给南明下套了。
“大人果然是智计百出,怎么对付南明,大人你说,小的马上去办。”李定国马上主动请缨。
陆皓山哈哈一笑:“这些事,自然有别人去做,要是你去做了,那大山谁去替本官攻下?如果你想做这事也行,那攻坚任务我另选贤能好了。”
攻坚?
李定国眼前一亮,马上一脸正色地说:“大人,拿不下大山,小的提头来见你。”
南明的事,估计涉及一些阴谋的事,和运作这些相比,自然是沙场杀敌更合李定国的意,闻言毫不犹豫地挑了攻坚任务。
“好了,去休整一下,天黑就进攻,嗯,也给洪承畴一个借口,免得洪承畴扛不住压力,去吧。”
“是,大人。”李定国闻言,恭恭敬敬地给陆皓山行了一个礼,这才笑逐颜开地离开帅营。
终于可以动了,不用再守着预备队。
这算是对他的一个补偿,上次围点打援,李定国运气不好,抽了一个预备队的签,这可把小伙子给憋坏了,看到别人立功领赏的,眼都红了,陆皓山准备敲击多尔衮时,心里就把这个任务内定给了李定国,算是平衡,现在看到李定国笑逐颜开的样子,陆皓山笑了,没想到,这位未上位的名将,竟然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都说人有二张脸,人前一张脸,人后一张脸,名将也是人,李定国自然不能例外。
等李定国走后,陆皓山长长松了一口气,慢慢地品起茶来,只见他一边悠闲地品着茶,一边半眯着的眼在思索着,半响后,小半壶茶水下肚,突然间,陆皓山眼睛一睁,目光炯烔有神,二话不说,一下子站起来,走到文案前,拿起一支狼毫的开始在一张白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三个大字:请君令,写完后,稍稍停顿了一下,似是在观赏自己的字,自我感觉不错后,嘴边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继续写了起来
“砰”的一声,一个明朝官窑所产的青花瓷茶碗摔在地上,这个价值不菲的茶碗一下子就摔个粉碎,摔茶碗的不是在吴家湾奋笔疾书的陆皓山,而是坐镇在汉中府衙的满清摄政王多尔衮。
“什么,你再说一次,鳌拜死了?死在那个张锐的手上,连脑袋都给人这割了?”多尔衮咆哮如雷地对下面的斥候吼道。
刚才多尔衮摔茶碗时,有一块碎片溅在斥候的脸上划了一个小口子,都流血了,可是斥候擦都不敢擦一下,小心翼翼地说:“是,摄政王,鳌拜被川军引入葫芦谷,八千多人全军覆没,其中八旗子弟的首领全部被割去领赏‘
说到后面,斥候都不敢说,事实上,当他在葫芦谷看到那惨如炼狱的一幕,内心差点都崩溃。
“蠢货,蠢货,简直就是饭桶。”多尔衮一边骂一边踱来踱去,气得脸色都发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