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刘华担心她的病情复发,便守在她身边,给她讲故事解闷,教给她玩牌,打麻将,一来二去之下,刘华争斗的心思也就慢慢淡了下来。
“三带一、顺子、四带二、一对八,欧耶,春天打成了,每人翻番输双倍,给钱给钱,一局一清账,概不赊欠。”刘华一边洗着自制的纸牌一边兴高采烈的催帐。
在他对面,沈娇琳和张老爹有些不满的把铜板递给刘华:“你就不能让着我们一点?这都斗了一天的地主了,我还一局也没有赢过呢,在输下去,我的棺材本估计也得跑到你钱袋子里去,算了,我还是不完了。”
见张老爹想要退场,刘华急忙劝道:“这才哪跟哪儿啊?咱们再来几局,要是我今天赢够了五十文,我晚上请你们二位吃羊肉,再陪我斗两局,要不然的话,我非得闲出病来。
来的时候,十三爷说托合齐要带兵回盛京练兵,让我多盯着点,可我来这里都两个多月了,托合齐竟然连个影子都没有出现,你说十三爷提供的这是什么情报啊?”
听到刘华的牢骚声之后,张老爹笑道:“这才多么长时间啊,你就沉不住气了,托合齐既然带兵来此训练,那肯定要去兵部报批备案,等兵部通过层层审批,同意了他的练兵的方案后,他还要调度军装和粮草。
这么一来,等部队开拔赶到盛京,最快也得三个月左右,现在才过了两个月,要想见到托合齐的部队,按照我的计算,你最少还得等一个月。”
“还得等一个多月啊,剩下的日子我该怎么熬啊。”抱怨了一声后,刘华好像想到了什么:“对了,张老爹,我想雇佣两个丫环,平时做做饭,洗洗衣服,咱们附近谁家的女孩的愿意出来干这个,我哪儿工钱从优、待遇从厚。”
“你怎么想起雇佣丫环了呢?”张老爹疑惑的看着刘华。
闻言后,刘华说道:“是这样的,娇琳这不是身子骨弱吗,这段时间除了跟我喝清水煮面条,就是跟我四处蹭饭,大冷天的还得帮我洗衣服,她这一病,我才发觉亏欠她这么多。
我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总不能以后我俩还是这样过吧?所以我才想雇俩丫环,这地方你人头熟,你说哪里能够雇到好人家的孩子,只要会洗衣服做饭就行,别的无所谓。”
听到刘华的话后,张老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告诉刘华:“是这样啊,那你去白山岭教管营里面看看吧,那儿有许多女眷,都是关内罪臣家里的女眷,家主犯罪,她们跟着遭殃,因此都被连累流放过来了。
她们针织女红、洗衣做饭、收拾家务,全都是内行,只要你拿着当地总捕头的批文,然后按照雇佣人数,给当地教管营里面的营官交纳一笔“保费”,就能把人雇来,其实这所谓的保费,就是赎身钱,管教营里面的流放人员一旦被雇走,就等于是雇主的人了。
你现在是知府衙门里的总捕头,也正好分管教管营,所以批文这一块儿不用愁,剩下的只剩下保费了,按照盛京将军府的规定, 从管教营里面雇佣一个人,必须要交纳一百两银子的保费。你身上有这么钱吗?”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