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顿了顿,杨鹤问道:“这借据你怎么要回来的?”
张凤奇苦笑道:“我替狗剩家把钱还了。”
“看来这个王员外是没把你这个知县放在眼里啊。”杨鹤笑道。
张凤奇苦笑道:“贤弟就不要取笑我了,王员外虽然已经致仕,却也不会把我这个小小知县放在眼里。”
“龙川兄,你觉得刘御史拿这张借据弹劾王员外,能治王员外的罪么?”杨鹤问道。
张凤奇摇摇头:“治什么罪?王员外已经致仕了,他借狗剩家急用钱之际放高利贷,传出去只是名声有亏罢了。”
杨鹤闻言默默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方道:“既然如此,那不弹劾也罢。”
说着将借据收入怀中。
见杨鹤神色有些不对,张凤奇道:“应时……”
杨鹤摆摆手:“龙川兄想必也累了,回去歇息吧。”
张凤奇叹了口气,冲李茂春拱了拱手,黯然出了门房。
“兄弟,去吃饭吧。”李茂春道。
杨鹤摆摆手:“你们去吧,我想点事情。”
见杨鹤脸色有些阴沉,李茂春不敢多问,对赵梁松招了招手。
赵梁松急忙随李茂春出了房间。
待李茂春等人出去,杨鹤摇摇头,拿起书继续看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接着便听砰砰地敲门声。
杨鹤心中一动,急忙走出房间,随即便见魏山劲匆匆跑了过来。
见了杨鹤,魏山劲急道:“总爷,不好了,张先生被王员外的家丁抓起来了。”
“怎么回事?”杨鹤忙道。
“我们去狗剩家,在王家庄遇到王家的家丁,这些人诬陷我等是歹人,把张先生和郎中还有狗蛋都抓了起来,小人奋力打倒两人,才跑回来给总爷报信。”魏山劲急道。
听魏山劲上气不接下气地讲完,杨鹤忽然笑了。
这可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自己正想找个借口对付王员外,王员外的家丁就把借口送来了。
轻轻拍了拍魏山劲的肩头:“干得好!”
见杨鹤不急不躁,魏山劲急道:“总爷,赶紧救人啊。”
杨鹤笑了笑:“不用急,等明天再说。”
“明天?张先生被那些人抓了,这一晚不定要吃多大苦头呢?”魏山劲急道。
“吃点苦头才好。”杨鹤笑道。
“啊?”魏山劲闻言不由愣了。
杨鹤笑了笑:“不懂是吧?不懂就好好想一想。”
见魏山劲一脸懵懂,杨鹤轻轻拍了拍魏山劲的肩头:“走吧,跟我回象山。”
“回象山干嘛?”魏山劲疑惑道。
“调兵。”杨鹤道。
“县城里不是有兵吗?”魏山劲忙道。
杨鹤笑道:“那是李参将麾下的士兵,他们是正经的官兵,对付王员外,不能动用这些人。”
“不都是听你的么?有什么区别?”魏山劲疑惑道。
“区别大了。”杨鹤笑道。
魏山劲摇摇头,一时想不明白李参将麾下的士兵跟杨鹤手下的士兵有什么区别。
从院中牵出马来,杨鹤和魏山劲纵马向象山驰去。
回到象山时已是半夜,见杨鹤深夜回来,孙得福大惊,急问出了何事。
杨鹤也不解释,只是吩咐孙得福次日早上把他挑选的那些教官人选召集起来。
孙得福不明何意,只是默默点头。
杨鹤吩咐完,便带着魏山劲来到孙得福给他安排的住所休息。
次日一早,杨鹤早早起身,此时,孙得福已将那些士兵召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