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半个饼子,道:“娘,这是我从扶角军那里得来的饼子,你快吃吧,我揣在怀里的,还热乎着呢,这饼可软了,好克化得很!”
旁边的黄巾众见他带回了饼子,无不眼睛发直,看着那个饼子,看着黄巾兵的娘亲吃饼,那可是上好的面饼啊,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好的食物了,许多人馋得口水都流了下来!
有的黄巾众问道:“扶角军干嘛给你们饼吃,听说还有肉汤,他们傻了吗,给你们这些俘虏吃这么好的东西,他们平常也吃不上吧?”
那个黄巾兵顿时就急了,看不起扶角兵,就像是看不起他似的,他叫道:“你懂什么,你又没看见他们吃的是啥,咋知道他们不是天天吃?我告诉你,他们就是怕我们在他们军营里不走,所以才给我们吃汤饼,赶我们出来的,我还想在他们那里当兵,可惜他们不要我,说不要傻子!”
他娘急了,连声说自己儿子不是傻子!可是别的黄巾众却不在乎他傻不傻的,一个劲地追问,扶角军真的每天都吃这个?
那黄巾兵大声道:“这还有假,那些扶角兵个个吃得满肚子是油,每顿饭油水都那么足,他们放个屁,都能崩出油来,他们的裤子都被油给糊住了,油随着大腿往下流,脚后跟儿都黏糊糊的!”
这话太夸张了,说得太过份了,如果扶角兵个个都这样的话,那裤裆得多难受啊,走路都不得劲儿!
可黄巾众没说都信以为真,却个个都艳羡之极,纷纷叫道:“扶角兵都富得流油,这个以前就听说过,只是今天才知道原来流油是从屁股里流出来的!”
那个黄巾兵叫道:“哪里是富得流油,根本就是喷油嘛!你们要是不信,就去问问管头领,吃饭的时候,他是和扶角军的将军们一起吃的,亲眼看见他们喷油的,好几个人一起喷,那景色……真叫一壮观!”
黄巾众又是惊羡不已,有的人竟然真的跑过去问管亥,扶角军的将领们是不是真的从屁股里面往外喷油!
现在的管亥也被一群黄巾兵围住了,这群黄巾兵都是心思比较活的,对张角也谈不上什么忠心,军中投机份子极多,他们只能算是最底层的投机份子,不象城里的那些人,造反是为了能有大好前途,他们跟着张角主要是为了能有口饱饭吃!
一个黄巾兵问道:“管头领,那些扶角军的将军们说事儿时,我们离得也算是近,他们说啥我们可是都听见了,是不是只要张天师能求下雨来,他们就给咱们发粮食啊?这话算不算数?”
管亥皱眉道:“敌人的话岂可相信,我们还是要相信张天师的!”
又有黄巾兵道:“张天师那么大的本事,求场雨还不简单么,再说就算他白求了一场雨,扶角军没有给咱们粮食,那咱们也不损失什么呀!”
围在边上的黄巾兵一头,都说有道理,他们撺掇着管亥,进城去和张角说,要张角求雨,以便能得到粮食。他们在这里说事,听到的人越来越多,大家一起议论起来,在没有希望的时候,大家也只能苦捱,可现在突然有了一点点的希望,他们岂能放过,行不行总得试试吧,又不浪费什么,对于张天师来讲,求场雨还不简单么,不费吹灰之力的!
管亥也正有此意,他正不想自己去问张角呢,怕一个人力量太单薄,现在有了这么多黄巾兵的支持,他就敢去了,法不责众嘛,张角就算脾气再大,也不能对这么多人发的!
正在这时,忽然人群里搔动起来,不少黄巾众叫喊起来,叫着扶角兵来了!管亥吃了一惊,扶角兵怎么来了,是打过来了吗?他赶紧叫人拿来一杆长矛,提着长矛,赶去了前面,就见远处过来一队扶角兵,领头的人长得象只大猴子!
管亥认得这个人,这人是扶角军的一个将领,就是专管斥候的,为人相当地凶狠,以前打败过自己好几次,有一次差点追上自己!
来者正是乌蛋子,乌蛋子纵马过来,离得老远,他就叫道:“尔等听着,明天早上,我们就把大锅架过来,只要张角求雨成功,那么我们就放粥,如果你们信不过我们煮的粥,那么便由你们的人来煮,我们给大锅和粮食,但是,煮粥的人只能是女子,男人不能过来,煮好了粥,我们是要收回大锅的!听清楚没有?去给张角带个话吧,让他明天就求雨,看看老天爷是不是在帮他,他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罢,乌蛋子带着斥候,转身打马返回。
听了乌蛋子的话,黄巾众顷刻失声,一时之间鸦雀无声,可只过了片刻,便轰地一下子,象是炸锅一样,高声议论起来,无数的黄巾众向管亥这里挤了过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