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画在大北庄里。”
没有表情的苏青终于有了表情,虽然不明显,仍然表现出她的意外。
“有什么想法?”文职又问。
“我得回去看看现场。”
“不行。”
这个斩钉截铁的否定回答,立即让苏青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调查不结束,她走不出这间屋,她已经被隔离了!
……
尽管这位郑组长说话很客气,东拉西扯地问一些毫无关联的普通问题,但是胡义这个久经考验的错误贩子第一时间里就知道,他成了猎物,这位郑组长逗兔子玩呢!
“你的档案我看过,拿过嘉奖,得过表彰,很不错。也难怪,独立团这几个连长……你升得最快。过去……是六十七军的?”
“是。”
“你可以多说些,不要只答是否,当我们是在闲谈就行。”
胡义站得仍然笔直,目视前方根本不转眼:“在六十七军,我升得更快。”
别说是郑组长,连那位做笔录的都成了抬头呆,蹬鼻子上脸这句话根本不是传说。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对现状很不满呢?”
“你说的现状,是现在么?”
“……”
这就没法再绕圈子了,郑组长头回遇见这样的调查对象,反客为主上赶着找不痛快,套路完全不好使,索性几步踱到正首位一坐:“听说过羊头计划么?”
“听说过。”
“你从哪听说的?”
“我曾协助苏干事调查。”
“哦?这么说你清楚得很。那么能不能谈谈,你觉得谁是羊头?”
“你。”
“你——”
……
小红缨沉浸在久违的悲痛之中不能自拔,挖了罗富贵的坟,连重新填埋的心情都没有。倒霉的罗富贵同志尚不知,他还没死呢,就已经曝尸荒野了!
一路上,她说,她想牛大叔了;傻子说,他喜欢的都是昨天。
蔫着辫子灰头土脸,终于回到酒站,还没扭搭到她那老鼠窝,就皱着泥鼻子嗅出不对味了。
迎面撞见王小三:“这什么情况?”
“你可回来了!连长被关了!”
“关就关呗,又不是关了一回两回了。”
“可……关他的是调查组!”
两秒钟之后,一对蔫辫子猛然翘:“什嘛?哪来的调查组?”
“说是从上级来的,苏干事的门外都放了岗,到现在出不了门,老秦那烟抽得都够当柴禾烧了!”
再小也是部队里混了多年的,一听说苏青都出不来门,立刻意识到这事严重到了什么地步,原本还想怒冲冲挽她那脏衣袖去当愣头青,动作没完成便结束,重新垂下辫子,抬头看看云层渐厚的天,转眼看看酒站中央萧索的大树,最后变成盯着她自己脚尖前的地面,沉默良久,全无幼稚气。
“先要知道,到底要调查什么?去找马良,必须让他弄明白!还有……立即派人回团,以我的名义找小豆和小丙,确认调查组的来历。去吧。”
一阵风起,娇小人影衣角飘,皱裂了昨夜泥……<!--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