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羌族势在必除的无奈。”
“什么无奈?”若海听得茫然,但窟哥成贤已不肯再解释下去,若海想着窟哥成贤这番话来,怎么都回不过味来,只得又转头去看智。
智已经连着退了几步,却避不开张砺,他叹了口气,“张砺,你真要阻我?”
“是!”张砺决然道:“我不能任由你错下去。”
智淡淡问:“那你说,到了这一步,我们已与羌族结下死仇,还能再如何?”
“错虽已铸成,亡羊补牢也要好过一错再错!”张砺听智语气似有些松动,忙道:“立刻罢战,撤兵幽州,并与羌人言和…”
张砺话还未说完,智已伸手指了指黄土坡,月光下,顺着智手指处一看,张砺向黄土坡看去,月光下,黄土坡上的一片狼藉惨状一眼可见,一看之下,张砺嘎然止声,满坡的尸首,满眼的触目惊心,便是满腹规劝之言,也在这样的凄厉惨像中止声。
“这样还能言和吗?”说这句话的时候,智脸上透出的居然是笑意,淡淡的如月色般冰凉,若海望着智此时的笑容,竟在乍然间品出了一种孤单单的无奈。
张砺还在满脸震惊的看着山坡,半晌才喃喃道:“怎会这样的?”他虽从窟哥成贤口中得知羌族惨败,却未想到惨烈如此。
智平静的说道:“敌众我寡,我不敢有丝毫留情,也不能收手。”
“可是…可是…”张砺浑浊的喘了口气,努力使自己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去跟涂里琛说清楚,告诉他,这都是拓拔战的诡计。”
“你以为我会没说清楚,一开始,我就告诉涂里琛,这是拓拔战的计策。”智摇了摇头:“可从他攻入顺州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已太晚,而且涂里琛的性子早被拓拔战算中,还是那句老话,这一仗虽然不该打,可既已开始,便由不得我做主。”
“罢手,罢战!”张砺艰难的将目光从黄土坡上收回,也许是看到了这一幕惨境,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凄厉,“不管怎样,都不能再打下去了,就算和羌族结下死仇,也好过赶尽杀绝!无论如何,这样的后果不该由你来承担!智王,你知道吗?你不能背这样的恶名!”
“不是我承担,该由谁承担?”智走上一步,低声问,这一次,他没有回避张砺的瞪视,相反,智也在凝视着张砺的双眼,“难道该让殿下来承担此祸?让她来背负这恶名?如果是这样,要我这臣子何用?如果殿下声名被污,复国何来?张砺,你能看穿拓拔战的诡计,是你聪明之处,可你还是不及拓拔战,因为你没有看清,使殿下背负此等恶名,才是拓拔战的真正居心!张砺,你让我看着你的眼睛,告诉你我不在乎这样的恶名,好!我就告诉你,我——可以不在乎从此背负这些恶名活过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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