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晌午时分,李彪才心急如焚的等来了他的二哥李谛从县衙里带回来的消息。
刚刚回到商铺的李谛摘下了头上戴着的礼帽,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李彪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打问开了。
“诗儿受苦了吗?黑狗子们把诗儿怎么样啦?他们要给诗儿安个什么罪名?”李彪万分牵挂着他的诗儿,他知道衙门深似海的道理,他恨不得自己去把王诗儿替代下来。
要知道,王诗儿被捕后的那些分分秒秒,他的心一刻也不得安宁,因为他已经把诗儿的处境视如感同身受。
李谛砸吧了一下干涩的嘴唇,诚恳的道:“小弟,你也别太担心了,我已经约过了绸布庄的廖掌柜、隆泉客栈的张掌柜一起去过县衙,我们也见着了咱老舅……”
看到李彪满脸的不悦,他又赶紧改口道:“我们见过了顾县长,——他说王诗儿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无辜的,但是保安团毕竟死了两个人,总得有人出来承担责任……”
“我ca他姥姥,他们打死那么多的老百姓就不要承担责任了?枪杀了大哥也就这么不了了之,而他们自己死了两个人就要有人承担责任,这是哪门子的王法?”李彪气愤至极,他几乎是震天怒吼道。
李谛没有理会他的过激言行,他只是小心的说道:“为了王诗儿不被诬陷,我们好说歹说,顾县长最后才答应照顾诗儿,就是先不给她用刑,但是人还得关着,等他们哪天调查清楚之后才能放人……”
两害相权取其轻,王诗儿既然已经被他们抓进去了,没被用刑而遭善待这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李彪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知道二哥这已经是尽力了,自己可能是过于担忧诗儿这才做出如此并不明智的举动。
他感激的看着李谛,真诚的道声:“谢谢二哥,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可能是我的心里过于自责,这才……”
李谛摆手示意,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他知道三弟此时的心情,要不是他从中作梗,他们这对有情人或许早成眷属了。
他看着兀自郁郁寡欢的弟弟,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对李彪道:“三弟,我今天还特意要求他们让我见了王诗儿一面……”
李彪眼睛一亮,他即刻来了精神,拉住李谛迫不及待的问:“她还好吧?没受什么委屈吗,她还对你说什么了吗?”
李谛顿了顿,他当然不能够把王诗儿衣衫不整满脸污垢的实情告诉给他,他只是淡淡的道:“她说她很好,让你不要为她担心,还有就是让你帮她把她没有办好的事办妥。——到底是什么事啊?”
李谛有些好奇,他不知道王诗儿都已经身陷囫囵了还在恋恋不忘的到底是什么大事,他还为此特地追问过,但是刚好就有保安团丁经过,王诗儿也就坦然一笑说是“彪哥知道”。
李彪先是一愣,当他看到二哥期盼的眼神之时,他却意会出了王诗儿的意思,但他却只是轻描淡写的告诉二哥说诗儿是让他好好照顾她店里的小二。
李谛“哦”了一声,这让他越发看清王诗儿确实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