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正好被随后赶来的马山看了个真切,他还没进屋呢,看见他们这般剑拔弩张的样子首先就气不打一处出来。
他举起手枪朝着天空“啪啪”的就是两响,同时在嘴里厉声的喝道:“都他妈的给老子住手,翻了天都,凶手不敢去抓,却在屋里搞起了内讧,回头我看县座怎么收拾你们。”
这一声吼,早把屋子里的保安团丁给唬住了。此时,刘怞铭的亲信自持都是顾县长的老跟班,以前李诌祝尚在的时候他们是碍于他的yi威,现在他死了,自然就觉得腰杆硬气了许多。
那个最先举枪的是刘怞铭的得力助手,平时最爱溜须拍马,还有一股子愣劲,大名就叫刘二愣子,自从他大哥把李诌祝从五峰山上招安下来之后,他们就一直都在受着李诌祝的窝囊气,现在,居然得寸进尺的把他大哥都给杀了,就这口恶气让他怎能忍受?
此刻,还是刘二愣子最先发话,他振振有词的说道:“马爷,您请明鉴,李诌祝狗贼历来就对我们大哥有仇,上次就是为了这个女人的事还杀了我们的一个弟兄,现在他又明目张胆的杀了我们大哥,您可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哇。”
“你血口喷人,马爷,你可别偏听偏信,你看我们团座是胸口中弹,这边的墙壁上还有打偏的弹痕,分明是他先要开枪想杀团座,我们团座只开了一枪,肯定是开枪还击……”李诌祝的死党也不示弱。
马山听了他们的对掐,却慢条斯理的走进屋里,他瞪着牛铃般的大眼阴冷的看着他们,冷厉的吼道:“都给老子把枪放下!”
两边人马看着冷厉的马山,倒也乖乖地都放下了手中的长枪,马山一步跨上檀木大床,蹲下身子仔细的查勘了李诌祝的伤势,还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确实已死。
他又故弄玄虚般的看了看墙璧角的弹孔,肯定的说:“这些弹孔确实都是出自王八盒子……”
这倒没有废话,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但是在眼下这个场合,他是这里的最高长官,他的所说的话自然就成了圣旨!
他又看了看倒在门旁边的刘怞铭,他是眉心中弹,张牙瞪眼的一看就是死翘翘的模样,他也没去查验,只是把目光转向了一边的王诗儿,肯定的说到:“你们别再掐了,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这是母庸置疑的,苍蝇还不叮无缝的蛋呢,这两个死去的家伙要不是为了寻欢作乐,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在这深更半夜的时间点到人家王诗儿的茶馆里来呢?
但是,他们有的都是强盗逻辑,他们不会说是他们的人骚扰了人家一个弱女子,反而说是人家一个弱女子祸害了他们。
现在,马山都说出这样的话了,那他们各自大哥的死就是王诗儿祸害无疑,对于这个结论,他们谁也没有异议。
马山看着都已闷声不响的下属,他得意的发话道:“事实就是这样啦,两位团座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而引起的误会,现在我们也不必争论,先把这个女人带回去再说。”
“是!”狗腿子们齐声答应,又有两个人靠近王诗儿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