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客们朝着狗腿子消失的背影狠狠地吐了几口唾沫,又“啪啪啪”的鼓起掌来。
城南的保安团团部,李诌祝正在气急败坏的训斥着那几个从茶馆逃回来的眼线,“你们这些废物,谁让你们私自跑回来的?一个王有情几句煽风点火的话至于把你们吓成这样吗?”
“……团……团座,那个王有情说的话实在太能鼓惑人心了,所有在场的茶客们都在为他鼓掌呢……”那个暗探眼看着李诌祝却在嘴里怯生生的说。
李诌祝狠狠地瞪着他们,恼悻悻地的说:“那就更应该打压下去,这是他们一贯的笼络人心的伎俩,总爷每天好菜好饭外加袁大头的待见咱们,咱们就应该按照总爷的意思去办。”
“可是……他这次说的不同以往……他是为了打小日本子……他是为了让咱不做亡国奴……”暗探还在申辩。
李诌祝近前不容分说的“啪啪”两记响亮的耳光打得那个暗探晕头转向趔趄倒地,并且厉声吼道:“你他妈吃人饭拉狗屎的东西,胳膊肘居然还往外拐啦,把我当成冤大头呢。”
暗探侧躺在地上,用手摸着鼓起的腮帮,瞥见指缝间流出来的鲜血,嘴巴里即时涌上一股咸咸的腥味,他知道这是打落的牙血,但他碍于李诌祝的yi威,却不敢往外吐出,只能咽进肚里。
只见他喉结耸动,像是咽下一口涎水,却梗在喉结间停顿了许久,即连眼睛也瞪大了许多,却是被一颗打落的牙齿给噎住了喉管,这也着实让他感受到了一把打掉牙齿往肚里咽的滋味。
他没敢吭声,他也说不出什么来了,他只是瞪大了惊恐的眼睛使劲的喘着粗气。
李诌祝可不管这些,他抬起腿来又是一顿狠踢,嘴里依然骂骂咧咧的胡吼乱叫着。
就在一旁闲坐的刘怞铭依然还在剔着他的指甲,那些暗探本来就是李诌祝安排下去的,李诌祝为了在顾县长面前表功,做这些个事向来都是不遗余力的。
当然,他也好不到哪去,只是这些沾功的事早被姓李的抢了先机,他也就剩下一些边边角角的龙套活,为着一个王诗儿,他已经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心里早把姓李的恨得牙根痒痒。
现在看到姓李的在招呼他自己的手下,他是心中窃喜呀,一个阴险的计划已然形成。
他要趁机到县座那儿告黑账去,把他暗地里掌握下李诌祝私吞公款暗卖枪支的事情告诉县长。
他的脑子里正在飞快的转动着,这要怎么样才能让李诌祝这狗ri的在总爷面前吃不了兜着走。这个时候,他是唯恐天下不乱啦。
他一想到这些,嘴角便也即时涌上一丝不易觉察的阴笑,他同李诌祝讪讪地招呼一声之后,他就悄悄地溜了出去,径自走向顾普生的办公室。
“县座,我来向您汇报,李诌祝居然敢公然违抗您的命令,对您的指示阳奉阴违,把您吩咐暗中监视王有情的那几个团丁都召回到团部胡闹呢,还有他私自……”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