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打一回，为什么开枪打人？”

    “十八村都是我的地盘，到哪个村子里去宣传抗日都不行。让你们一搅合，人心就乱了。给我押下去。”

    “大姐，你听我说······”

    “不听。”

    “你抓了我们的人······”

    “抓了，你还能骑着我的脖子拔了我的头去？”

    “我要看看他们，他们在哪里？”

    “你想和他们一块死？”

    “我们是亲如兄弟的战友，我愿意和他们一块死。”

    “你英雄，你仗义。就让你再看一眼，明天就见不到了。”

    华婆子带领红枪会会员把沙指导员押到跨院里。院子里有一块青石板，有五百斤重。四个红枪会会员把青石板掀开，现出一个地洞，地洞很浅，只有齐腰深。

    华婆子说：“老弟，下去吧。”

    沙指导员问：“你抓的我们的人在哪里？”

    “就在这屋里。”

    “我要看看他们。”

    屋门上挂着一把大锁。

    华婆子说：“到阴曹地府里再见吧。”

    沙指导员欲走向屋门，被红缨枪逼住。华婆子说：“兄弟，你就消停点吧。就算你有钻天的本事，你也逃不出铁桶寨。”

    “大姐，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和八路军作对，你要好好掂量掂量。”

    一红枪会会员跑过来，“报告司令，皇军马上到了。”

    “来的正好。”华婆子对沙指导员说，“老弟，是你自己下去，还是······”

    沙指导员跳了下去。“你投靠国民党也没什么关系，现在是统一战线。你们不抗日，我们也不强迫，可是，你不能打八路军啊，咱都是中国人，全中国人民都在抗日，可你······”

    华婆子说：“你说这些一点用都没有。我们红枪会要吃要喝，你给？”

    “你投降了日本鬼子，那咱就不客气了。”

    “我倒要看看怎样不客气。”

    “我们调集了几千人马，包围了铁桶寨。我再最后一次劝告你，马上回头，还来得及。”

    “你就是嘴硬。没功夫跟你磨牙。”

    “大姐，你要认清形势，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要做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不能做遭人骂遭人痛恨的汉ji卖国贼。”

    “我们红枪会就是头撞南墙，铁石心肠。你说什么都没用。盖上，盖上。”

    沙指导员蹲下去，四个人架了石板，把沙指导员盖在底下。

    “大姐，你再好好想想。”

    “想你娘的个腿。”